&ep;&ep;说起来宁云晋与黄治中也算是有几分渊源,因为他正好是宁云晋当年殿试时的主考官之一,在官场上这样的关系也可以称得上座师,当初宁云晋还在朝为官的时候,对他还免不了要多几分尊重,要不是现在他还挂着失忆的名头,见到黄治中就要多几分礼让。

&ep;&ep;等到文禛宣布开席之后,各人纷纷开始用餐。随着一阵丝竹声响起,九个披着淡红色纱衣的女子伴着香风开始翩翩起舞。

&ep;&ep;扬州闻名天下的除了美丽的西湖,再就是美丽的女子。能够被选中进入表演的这九个女人,无一不是美的,或者妩媚,或者妖娆,或者清纯,或者高洁,举手投足间满是风情。

&ep;&ep;其中八个女子的手中各自拿着不同的乐器,簇拥着一个抱着琵琶半遮面的女人,那个女子虽然只露出一双明眸,那双眼睛却仿佛会说话似的,明明只是视线匆匆扫过,却好像无比深情。

&ep;&ep;她的琵琶和舞姿更是一绝,虽然舞着、跳着,可是乐声却丝毫不乱,每弹奏一段乐曲,她就会脱去身上的外袍或者扯掉头纱,露出一身勾勒出玲珑身材的劲装。

&ep;&ep;一曲未尽,女子身上已经只剩下面纱和贴身的劲装,虽然整个舞蹈都没有丝毫j□j,宁云晋却觉得比后世的脱衣舞还要香艳,就连他都忍不住被吸引的视线,更不用说那些官员们,视线早已粘在女子身上,等待她的下一个动作。

&ep;&ep;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女子吸引的时候,宁云晋摸出一颗药丸,随手弹进身边那桌人的酒杯中。当他再次将视线望回到女子身上的时候,宁云晋却看到对面的黄治中正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

&ep;&ep;此时那女子双膝跪地已经将琵琶放置在地上,纤纤玉手取下脸上的面纱,仰着头望向文禛,娇滴滴地道,“小女子凝霜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这女子也不知道怎么生的,那花容月貌已经美到了极致,精致的脸如同老天爷最完美雕塑。如果说宁云晋的容颜是夺目的太阳,这叫凝霜的女子就如同天上的皎月,单以面貌而言,两人居然可以平分秋色。

&ep;&ep;只听席间突然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声“嘶”地吸气声,那是看清了凝霜面容的人发出的赞叹。她如今正伸展着身子跪在地上,贴身的劲装将她完美的曲线展现了出来,不少人都看得浑身发热,舌干口燥,忍不住端起手边的杯子一饮而尽。

&ep;&ep;宁云晋旁边那桌的两人自然也是如此,被他动了手脚的那杯酒被卢飞河喝进了嘴里,一杯酒入腹,卢飞河只觉得双眼发黑,一头栽倒了桌上,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ep;&ep;卢飞河这些年不算得志,虽然儿子再度与太子交好,可他的官途依旧不顺畅。不过卢家到底也是有家底的,好吃好喝之下,卢飞河吃成了一个胖子,他这一头撞伤桌子,动静可不小,立刻引起了人的注意。

&ep;&ep;“发生了什么事?”

&ep;&ep;“卢大人怎么晕倒了?”

&ep;&ep;不少人惊讶地探头张望,卢飞河旁边那人更是惊讶,大声道,“卢大人怎么才喝一杯酒就倒下了?”

&ep;&ep;宁云晋装作好心,上前扶了卢飞河一下,又替他把了下的脉,顿时惊讶地道,“卢大人的脉象有异,似乎是中毒了!”

&ep;&ep;他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的望向的江苏巡抚。

&ep;&ep;文禛站起身,果断地道,“来人,将卢卿送入内室,宣太医好生检查……”

&ep;&ep;就在这时,那一直跪着的凝霜突然将琵琶的底座掀开,摸出里面的东西朝着地下一摔,白色的烟雾顿时弥漫出来,阻隔了人们的视线,她自己则跳了起来,双手夹着琴弦直奔文禛而去。

&ep;&ep;宁云晋一直盯着场中的动静,凝霜一动,他也抓着若其一起朝着文禛冲去,嘴里大喊道,“来人,有刺客。”

&ep;&ep;他的声音虽然大,动作却并不快,等他和若其冲到台上的时候文禛已经与那凝霜交手了几个回合。

&ep;&ep;文禛本来就不是那女子能一击必杀的,等到宁云晋和若其赶到,三人联手很快就将凝霜制服。

&ep;&ep;宁云晋与若其一人压住凝霜的一条手臂,将她摁住,文禛这才走上前,停在凝霜面前,满脸阴沉地问,“你是何人,为何来行刺朕?”

&ep;&ep;凝霜啐了一口,“狗皇帝!要打要杀,姑奶奶才不怕。”

&ep;&ep;大厅中的官员们今晚饭没吃到,小心肝却一直起起伏伏着,如今见刺客已经被制服,这才捂着胸口松了口气。

&ep;&ep;可这时候趴伏在桌子上的卢飞河却抽搐起来,先是口吐白沫,接着手脚、身体都剧烈着抖动着,吓得原本围聚在他身边的人纷纷躲开。

&ep;&ep;接着卢飞河突然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动着,但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得见卢飞河的眼睛是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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