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经颐性子软,没什么脾气的样子,对谁都是温温柔柔的,谢玉罔前两日还以为她只对自己那般宠爱,没成想她对所有小辈都是一样,就连罗阳凑到她面前喊经颐姐,她都笑呵呵的应声了。

&ep;&ep;这认知让谢玉罔既生气,又无措。

&ep;&ep;谢玉梧还在一旁看笑话,端着经颐做的糖水一口一口的喝,显然是习惯了的样子,轻飘飘的说:“跟你说什么来着,经颐只把你当弟弟的,嘚瑟吗还?”

&ep;&ep;谢玉罔从小跟他姐斗嘴斗习惯了,哪能被她这句话气着,慢悠悠的看了他姐一样,面无表情的说:“最起码我是个男的。”

&ep;&ep;差点没把他姐气出高血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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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没挨住罗阳的几十通电话轰炸,谢玉罔被叫出去踢球了,临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过一个小时就回来,就怕他姐趁机拐着经颐出去玩儿。

&ep;&ep;中场休息的时候江妍花枝招展的递水过来,倒也不是只给他一人的,人人都有份儿,谢玉罔也就没了理由不接。

&ep;&ep;“怎么把她带过来了?”谢玉罔皱着眉问罗阳,拧开瓶盖一口喝下去半瓶水,剩下的全部浇到了头上,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流到了胸膛里,红色的球衣紧紧贴在身上,愈发显得他背部线条的宽阔矫健。

&ep;&ep;罗阳还傻不愣登的问:“怎么了,球场上哪能没有女人,不然我这费劲巴拉的踢给谁看?”

&ep;&ep;谢玉罔瞥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ep;&ep;罗阳嘿嘿笑了一声,说:“下次不带她不得了吗?”想起什么似的,问:“要不然你把玉梧姐和经颐姐叫过来?不是我说,啧,这两位姐姐可真是漂亮,玉梧姐我是不敢肖想了,经颐姐···”

&ep;&ep;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玉罔踹了一脚,刚想喊疼,就瞥见谢玉罔用阴测测的看着他。

&ep;&ep;得,这是真生气了,罗阳赶紧做了个把嘴巴闭紧的动作。

&ep;&ep;没一会儿,他又说要去上厕所,前脚刚走,江妍就凑上来,些许是故意的,江妍也穿了球服,和谢玉罔身上那件儿一模一样,且,球服底下就穿了一条短到不能再短的热裤,露出两条大白腿来,又嫩又长,惹得不少男孩子往上瞥。

&ep;&ep;谢玉罔却半眼都没看过,眼下瞧这女的往自个儿身边儿凑了,抬起屁股就想走。

&ep;&ep;江妍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抓住谢玉罔的胳膊,直截了当的开口:“谢玉罔!我有话跟你说。”

&ep;&ep;谢玉罔甩开江妍的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没话跟你说。”

&ep;&ep;就这一句话差点把江妍的眼泪逼出来,可周边没少看笑话的人,她到底憋了回去,低声跟谢玉罔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我知道是谁,你不怕我告诉她吗?”

&ep;&ep;谢玉罔回头,嗤笑一声,眯着眼睛把江妍从头看到脚。

&ep;&ep;江妍让他看的既害怕又羞涩,有些后悔今天没有穿那条刚买的裙子来见他,忍着心慌,陪着笑说:“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就不把这事儿说出去。”

&ep;&ep;她是女孩子,本就心细,且两只眼睛整天都盯着谢玉罔,那天罗阳生日,素来冷漠的谢玉罔却不时往客厅里看,客厅里除了玉梧姐,只一个经颐在,后来他又索性撇下他们,腻在经颐身边,脸上是她从没见过的温柔讨好。

&ep;&ep;除了她,还能有谁?

&ep;&ep;刚想再说些什么,她就听见谢玉罔的短促的笑声,不是愉悦的欢笑,而是明显带着讽刺的嘲笑,留下一句“你算什么东西”后,谢玉罔转身就跑向了球场。

&ep;&ep;江妍的脸上的笑容僵住,看着绿茵地上那个奔跑着的矫健身影,满脑子都是那句‘你算什么东西’,终于还是没忍住,哭着跑了出去。

&ep;&ep;等谢玉罔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踢起球来哪儿注意的上时间,到了家,脱了球鞋就往客厅找人,可客厅空落落的,半个人影都没有,再挨个房间的找,也是没人,刚想着打个电话,就听见画室里传来声音。

&ep;&ep;谢家的这个画室原先是谢玉罔的,后来他荒废这项特长,就被谢玉梧改成影音室,现在专用来看电影。

&ep;&ep;推开门,白色幕布有一个男人抱着吉他慢悠悠的唱歌,沙发上谢玉梧和经颐挤在一块儿坐着,两个小脑袋也挨在一块儿,都在聚精会神的听歌,没人发现谢玉罔回来了。

&ep;&ep;闻了闻身上的汗味儿,谢玉罔没敢喊经颐,他不好意思臭烘烘的接近她。

&ep;&ep;回房洗了个澡,头发都仔仔细细的吹过一遍,稍微喷了一点儿香水,谢玉罔翻箱倒柜的试了好几身衣服,才漂漂亮亮的去影音室找人。

&ep;&ep;没成想一开门他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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