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钥却是东看看,西看看。他这是第一次以天师的身份前来相看,经验不足,不是秦重锦提醒,他根本就注意不到这些阵法。现在苏钥再看这座庭院,就发现其中的门道还挺多的。

&ep;&ep;许多细小的地方,哪怕是一捧草,一座假山,都是按照阵法精心排列的。而这些阵法,无一例外都是聚财阵。

&ep;&ep;苏钥心内不禁想要吐槽,这位张先生是有多爱财,才能这么请人设计。但是常言道,物极必反,过犹不及。这么多聚财阵放在一起,如果这座房子期间发生了一点变动,或者有什么没考虑到的地方,只怕这些都会成为隐患。

&ep;&ep;不过他看了一眼张荣发,就知道对方当初请人设计的时候,肯定是没听设计者的意见的。苏钥虽然不像秦重锦那样有天眼,却能观人身上的善恶业。

&ep;&ep;他一眼就看到这位张先生身上恶业缠绕,连灵魂都有些微微发黑。只怕对方腰缠万贯,赚得不是干净钱,而且为了赚钱,估计都不在乎这些可能的后果。

&ep;&ep;客厅中的人伸长脖子,等待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张荣发带人回来了。他们连忙看过去,就见来人十分年轻,而且竟然闭着眼睛,眉心间还有一道鲜红的纹路。

&ep;&ep;秦重锦自然知道有许多人在打量自己,但是他神色毫无动容,坦然地接受了所有人的视线。

&ep;&ep;他不常出山,多在京城活动。他一般去的人家里都是大富大贵到不可言说的地步,因此极少有人见过天师界鼎鼎有名的秦老祖的相貌。但即便是这样,秦重锦面对这么多人,也毫无紧张的神色。

&ep;&ep;那猴腮男第一个沉不住气:“这是……盲人?盲人天师可不多见啊,有名气的更是没几个。就是有名气的那几个,又有哪一个哪里比得上杨老祖……”

&ep;&ep;他在这边碎碎念,杨德昌的脸色可不怎样好看。到头来这人就请了个奶娃娃?还是说这奶娃娃身上另藏玄机?

&ep;&ep;杨德昌的眼睛隐晦地看了一眼对方戴着黑色铁环的手和手里的卷轴。他站起身,柱了拄拐杖,威严道:“老朽杨德昌,这位小友是……”

&ep;&ep;“秦重锦。”秦重锦简洁地答道。

&ep;&ep;真皮沙发方向的众人全都睁大了眼睛。

&ep;&ep;他们没有听错吧?秦重锦?!那不是这世上唯一开了天眼,常年不出山的秦老祖吗?!对方不是都已经九十多岁一个老头子了吗?!

&ep;&ep;杨德昌拐杖差点没拿住。对方的年龄比他还大,他刚刚喊了秦重锦什么?小友?!

&ep;&ep;待在画卷里的穆采抱着死活要跟着他来的小桃树,透过秦重锦专门给他开的天窗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叹主角攻不愧是主角攻。

&ep;&ep;声名远扬的大天师一出场,单从气质和容貌就比别人出色好几个度,震碎了一群小天师们的下巴!

&ep;&ep;秦重锦不放心把穆采一个人留在家里,更重要的是,他想和穆采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因此他就劝说对方和自己一起到雍地来。

&ep;&ep;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费尽口舌的准备,却没想到刚起了个头,对方就很自然地答应了。秦重锦心里高兴,立刻就开始着手准备携带采采的事宜。

&ep;&ep;穆采身为艳鬼,穿着奇装异服,不好直接在外露面。秦重锦就细心地往画卷的庭院里添加了几个软绵绵的垫子,方便穆采更好地坐着。魂体无法正常吃喝,他就又往里面加了一只小猫咪,免得穆采路上无聊,可以逗弄小奶猫。

&ep;&ep;他还为画卷开了天窗,方便穆采观察外面的世界。秦重锦甚至还给自己戴上了和采采同款的黑色铁环,这样对方还能和自己直接对话聊天。

&ep;&ep;可惜采采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ep;&ep;秦重锦想到这里,心情变差了不少。他直接问身旁的张荣发,声线冷淡:“到底出了什么事?”

&ep;&ep;张荣发费尽千辛万苦才将这位秦老祖请回来,自然一点不敢怠慢。他也顾不上一旁震惊得无以复加的天师们,连忙说:“最近家里的东西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移动位置,问了保姆和家里人,都说没动。而且我那妻子和女儿总说时常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妈之前身体好好的,前几天突然就说肚子疼,现在肚子涨得老大,去医院都没用。”

&ep;&ep;张荣发说得满头是汗,又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汗,还自言自语道:“最近真是太热了,一直在不停地流汗,不过倒是瘦了些。”

&ep;&ep;穆采透过天窗看到那肥头大耳的男人手中的帕子一角上绣了个小小的爱心。

&ep;&ep;秦重锦听完对方说的话,没什么表情,继续道:“先去看看令堂。”

&ep;&ep;张荣发连忙道:“好的好的,老祖随我来。”

&ep;&ep;他这一下几乎把其他的天师全都忽略了。但是其他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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