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停!!”就在侩子手钢刀即将落下的前一刻,陈永仁大手一挥,将人喝停。

&ep;&ep;复又将目光投向了城上,望着惊恐未定的县丞范启,高声哼道:“怎么,你还有话要对他说?”

&ep;&ep;“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范启这次是真的拿陈永仁没有办法了,对方是铁了心要攻打新义城,而他们甚至还没有任何的反制手段。

&ep;&ep;自己唯一的儿子还在他们手上,范启顿时就软了下来。

&ep;&ep;“我想怎么样?”陈永仁呵呵冷笑一声:“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么?要么,就献城;要么,就等我们攻进去。”

&ep;&ep;“问题只有一个!!”陈永仁再度高喝:“你到底降还是不降?!”

&ep;&ep;“降不降?!”话音刚落,陈永仁身后两万将士同时高吼,喊声震天动地,好不吓人。

&ep;&ep;面对着来势汹汹的义军众将,再加上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范业。

&ep;&ep;范启既心虚,也心疼。

&ep;&ep;“范县丞。”给足了对方思考的时间,陈永仁不愿再拖下去,再度催促道:“我的兄弟,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耐心!”

&ep;&ep;“别急,别急!!”范启嘴里说着别急,实则自己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心中天人交战。

&ep;&ep;依目前的情势上来看,想要保住新义城不容易。再者说,范业还在对方手里。

&ep;&ep;若是真与对方开战,必然会先杀范业。

&ep;&ep;如果真是这样,即使他守住了城,后继无人又有何用……

&ep;&ep;“如果……”这般想着,范启已经动摇了起来,试探性地问道:“我说如果,我真愿意开城受降,你怎么能保证我的安全?”

&ep;&ep;“你放心。”见对方终于松口了,陈永仁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若你真能弃暗投明,我自不会伤你分毫。”

&ep;&ep;“你如何保证,总不能空口白牙的,就让我给你打开城门吧?”范启心里终究还是没底。

&ep;&ep;“范县丞……你怕是误会了吧?”陈永仁顿了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认为,现在还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ep;&ep;天时地利人和,全都站在这里这边。

&ep;&ep;而且,无论是手上的筹码,还是兵力上的差距,也都是义军这边占了上风。

&ep;&ep;范启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ep;&ep;“你现在,只能选择相信我。”陈永仁最后补上一句:“我说不伤你,便不伤你。别把我当做跟你一样,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ep;&ep;陈永仁的名声,早就在怀东县传了遍。

&ep;&ep;身为县丞,范启又岂能没听说过陈永仁的大名。但见他拿自己的名誉作为担保,也算是有了几分保障。

&ep;&ep;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确实如陈永仁所言,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ep;&ep;“好!!”念及此处,范启一咬牙,跺脚道:“只要你答应不伤我家眷,我可以给献上新义城……”

&ep;&ep;“且慢!!”范启话未说完,就被陈永仁挥手打断:“在这之前,我必须要一个人的命。”

&ep;&ep;“谁?”范启内心没由来地打了个突,也不知道陈永仁忽然间又要谁的人头。

&ep;&ep;“十余年前,曾有一名官府的人,因看上了他家护院武夫家的女眷,因强抢不成,便还得别人家破人亡,流落在外……”

&ep;&ep;陈永仁缓声说着,简单几句话,把当初迫害柳千曲一家的人给点了出来,直言道:“我现在就要你查出来是谁,带着他,一同出城。”

&ep;&ep;“这……”陈永仁忽然闹的这一出,把范启都整懵了:“事情都过去十多年了……这怎么能找得到?”

&ep;&ep;“那武夫名叫柳衡道。”陈永仁丝毫没有理会他的为难,直接道:“若你不交他出来,就准备跟你儿子一同,共赴黄泉吧。”

&ep;&ep;“别、别、别。”一关系到范业的性命,范启立刻就来了动力,嘴里也不叫难了,连声疾呼着:“我立刻就下去查!!”

&ep;&ep;说话间,便已经吩咐起身边的人,追查起十几年前的那桩事。

&ep;&ep;不得不说,捏着范业这张筹码在,对方的动作确实很快。

&ep;&ep;不过一刻钟,范启便又出现在了城头上。

&ep;&ep;他的身后,还绑着一名干瘦的中年男子。

&ep;&ep;“事情我已经查清了。”范启指着身边的干瘦男子,急忙道:“当年,就是这人迫害了柳衡道一家。”

&ep;&ep;当初因为他的事,范启还为他开了全城通缉令。这种事情,一般都有记录在案,是以,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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