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趋利避害……陈永仁咀嚼着宇文石这话的意思,再回想到一直以来何老板对他的态度。

&ep;&ep;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无奈地苦笑一声:“该不会……她是担心我们这边输了,会把她也牵连进来。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把人撤走吧?”

&ep;&ep;陈永仁也曾设想过别的可能,但还是这个可能性最高。

&ep;&ep;本来,何老板帮他,就没有提过任何的要求,就好像一直都是在无偿帮助他一样。

&ep;&ep;并且,何老板办事,素来隐秘,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存在。

&ep;&ep;要说她被官府发现,因此遭到了监视或者是控制,那也不太可能。

&ep;&ep;更何况,她连宇文石这种高手都能往自己这边送。要说她身边没有别的高手保护,打死陈永仁都不会信。

&ep;&ep;既然这样的话,就说明晋城那边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何老板担心他们这边会败给官兵。因而会将她牵扯出来,所以才会选在开战的前夕,将人都撤走,彻底断绝跟他们的联系。

&ep;&ep;如此一来,即便他们被官府生擒了,将她供出来的话,她的人也能得到生命保障。

&ep;&ep;“恐怕就是这样。”宇文石沉默了半响,肯定了陈永仁的猜想:“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自保而已。”

&ep;&ep;“我能明白……”陈永仁轻叹一口气:“就算是这样,也大可与我明说嘛。”

&ep;&ep;“这就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了。”看到陈永仁的懊恼,宇文石莞尔一笑:“你跟她,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ep;&ep;这问题倒是难倒陈永仁了,他自己都无法去定义。怔了好长一会,才微微摇着头,不知应作何应答好。

&ep;&ep;“既然何老板在这时候将人撤走,那我们就得考虑接下来的计划了……”虽很不愿意承认,但陈永仁现在还真就少了她不行。

&ep;&ep;“官府那边的动向,可以靠匪寨那边的人去监视。”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陈永仁有些气馁地分析道:“只是,官府那边的兵员情况,还有他们的军械如何。这方面,才是大问题。”

&ep;&ep;以前有何老板帮助,他只要呆在连城里,就能完全掌握范业的动静。可现在不同了,在没有了何老板的情报后,这些信息,都要靠他自己去想办法收集。

&ep;&ep;如果在范业进攻之前,他都无法将敌方势力搞清楚的话,届时他们将彻底陷入被动。

&ep;&ep;“范业的情报,不难搞。”作为曾经的情报线,宇文石对何老板的运营方式还是比较了解的,沉吟了片刻,就给了建议:“可以派出一些弟兄出去打探消息。”

&ep;&ep;“只不过……”说到后半截,宇文石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范业一旦回到新义城,那就不好办了。”

&ep;&ep;范业想要养匪自重,就不太可能会将他们赶尽杀绝,最多就是把他们赶出连城。

&ep;&ep;可是,作为首领的陈永仁,他是志在必得的。在这个前提下,他还是会认真对待。

&ep;&ep;换而言之,现在的新义城、晋城等大城池,很有可能已经进入了半封闭的状态,也就是跟连城差不多,百姓只许进,不许出。

&ep;&ep;这样一来,就很难完成对情报的传递工作。

&ep;&ep;再者说,从这里出去的人,想要再进新义城,很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ep;&ep;也就是说,范业回城之前,他们还能掌控住他的行动路线。可一旦进入了新义城,他们又没有眼线,就彻底失去了对范业的掌控。

&ep;&ep;“也不是没有办法……”陈永仁沉思着,犹豫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在外面,倒是还有一批信得过的人。而且,说不定还能自由进出新义城……”

&ep;&ep;“哦?什么人?”听陈永仁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来了精神,下意识地就追问了出来。

&ep;&ep;“临冬县……”陈永仁实在难以决定,缓缓说到:“咏歌商会……”

&ep;&ep;事到如今,陈永仁只能最大程度地将手头上力量全部调动起来。

&ep;&ep;但涉及到咏歌商会,又叫他迟迟拿不定主意。

&ep;&ep;一直以来,他对咏歌商会的定位,就是一个敛财的机构。

&ep;&ep;靠着咏歌商会,为他们筹备军资。即使是他们全军覆没,只要有咏歌商会在,他们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ep;&ep;所以,无论如何,陈永仁都没有动过咏歌商会的念头。

&ep;&ep;但在这种节骨眼上,失去对范业的监视,就他们就成了瞎子。

&ep;&ep;若真这样下去,怕是被人打到家门口了都不知道。

&ep;&ep;也正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陈永仁才不得已地想要动用起咏歌商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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