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还没走?”听到李富贵还在这里,陈永仁还感到挺意外的。

&ep;&ep;这几天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忙着调配物资,再有新兵加入的事要处理,都没有怎么关注过李富贵。还以为以他那德行,早就离开了,没想到那厮竟然还在。

&ep;&ep;“鄙人也不太清楚。”在得到陈永仁的肯定后,宇文石就一直着手准备着军队改制,也没有怎么管过事。稍微回忆了一下后,才应道:“这几天里,他就在城里瞎逛着,今早忽然找到我,说是想要见见你。”

&ep;&ep;“他找我还能有什么事?”陈永仁心里也疑惑。之前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是不可能用他推荐的那几套方案。

&ep;&ep;什么以德服人的王道,什么仁政礼制的儒法,还有无为而治的道法。对他而言,都是扯淡。

&ep;&ep;“鄙人不知。”宇文石摇头应道:“但若陈公子有时间,不妨看看他还有什么想说的。”

&ep;&ep;“他能说什么……”陈永仁冷哼道:“还想跟我说什么王道、儒法么……”

&ep;&ep;陈永仁话虽是这么说,但也还是同意了下来。跟宇文石一道,走入了主帐中。

&ep;&ep;当两人进来时,李富贵已经在帐内等候了。见到陈永仁进来,忙放下茶杯,起身行礼,打了个招呼。

&ep;&ep;陈永仁对他本就不抱什么希望了,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随手应了一声,便坐了下来:“虚礼就免了,李公子还有何高论,可以说说看。”

&ep;&ep;“在说这个之前……”李富贵站了起来,态度谦卑的躬身行礼,没有之前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慢态度,神情庄重,言辞诚恳地说道:“在下要为之前对贵军的言论说一声抱歉。”

&ep;&ep;“李先生何故如此?”看到李富贵态度的转变,陈永仁立刻就意识到,今天李富贵要说的话,恐怕不会再是之前那种敷衍之词,心里也变得重视了起来,忙回应道:“我们势孤力薄,天下人本就没几个看好我们的。李先生之前所谈,说的也都是实话,用不着为此道歉。”

&ep;&ep;“非也……”李富贵轻笑着,摇头道:“陈公子以一己之力,能将几十人的匪寨,做到拉起近万人的军队,已经让在下感到钦佩不已,更不敢有任何的轻视之心。”

&ep;&ep;“那先生为何有要那样说?”陈永仁也奇怪,既然他没有看不起自己这群人,为什么又总是露出咄咄逼人的样子,还把二猴子那些人全给激怒了。

&ep;&ep;“其因有二。”李富贵重新坐了下来,竖起两根指头,解释道:“一则,想看看贵军有没有血气。若是没有血气、任人唾骂的军队,那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ep;&ep;“二则,也想要借此机会,看看陈公子能否给予我足够的尊重……”李富贵再度笑道:“这样,也能知道陈公子会不会全力支持我……”

&ep;&ep;“所以,你才要我给你牵驴引路?”说到这里,陈永仁可算是明白他先前那些行为的目的了。为的,就是想要试探自己的队伍够不够格。同时,也是借着自己抬高他的身份。

&ep;&ep;“正是如此。”被陈永仁指点点破,李富贵也不见窘状,从容淡定地就肯定了陈永仁的猜测,接着又道:“我观各国历代变法改革,无不是因为当权者犹豫、忌惮而失败的。”

&ep;&ep;“这么说来,先生是有意要帮我们了?”听他这么说,好像早就已经计划好了。陈永仁不由得眼前一亮,追问道:“那现在肯定了?我们应该怎么做?”

&ep;&ep;“先前多番试探,就是想看看陈公子的决心。”李富贵没有直接回答陈永仁的问题,转而又说道:“儒法、王道、道法,都是其中之一。若陈公子采纳了那样的建议,便说明陈公子不过是目光短浅且看不透时势的蠢货……”

&ep;&ep;“但陈公子立刻予与回绝,可见陈公子决心之大,而这,也正是我还继续留下的理由。”李富贵虽然年轻,但论起道来,却显露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ep;&ep;“不过,想要真正的改制,只有陈公子的支持,是远远不够的。”李富贵继续说下去:“关键,还是在于民众是否拥戴陈公子,军队中人,是否全心效忠于陈公子。”

&ep;&ep;“所以……李先生这几天才会一直在城中闲逛?就是想看看民众的看法?”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似先前那般胡扯,陈永仁的兴趣也被勾了起来。

&ep;&ep;李富贵点了点头,又道:“在下几日走访了城中的百姓,也跟军队里的人交谈过。他们……拥护至极,确实有些超乎在下的意料。”

&ep;&ep;回想起与城中百姓的谈话,李富贵至今还有些不敢相信,那是对一个土匪的评价。

&ep;&ep;兴许,这也是因为陈永仁儒者出身,再加上在匪寨时,就已经积累了不错的名声。之后,来到了连城中,也与民众秋毫无犯,这才做到了军民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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