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太黑,看不清。”二猴子摇头应道:“不过,听声音,年岁应该不大。”

&ep;&ep;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陈永仁不禁疑惑了起来。

&ep;&ep;他所认识的人,大多都已经在连城中了。如果还有别人的话,二猴子应该也认识……

&ep;&ep;骑驴的年轻人……陈永仁沉思着,着实记不得还有这么一号人。

&ep;&ep;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似是想起了什么,一个激灵,急忙吩咐道:“备马,我要亲自去迎接他。”

&ep;&ep;忽见陈永仁这么着急,二猴子不敢怠慢,应诺一声就下去准备了。柳千曲也不免好奇了起来,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ep;&ep;“还记得我们先前找杨先生所求之人么?”陈永仁故作神秘地笑了出来,没有直接点明。

&ep;&ep;柳千曲皱眉回想了片刻,才恍然大悟过来:“法家人?!”

&ep;&ep;“十有八九。”陈永仁也不是很敢确定,但能在这般时候,来到连城,还指名道姓地找上他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ep;&ep;再结合上之前委托给何老板的事情,今晚到这里来的年轻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法家子弟。

&ep;&ep;正说着话,二猴子已经牵了马匹过来,陈永仁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了。

&ep;&ep;特意吩咐柳千曲在此地等候,陈永仁与二猴子翻身上马,拍马便出了军营。

&ep;&ep;半道上,陈永仁再详细询问了起来。

&ep;&ep;原来二猴子是在把事情交代下去后,还感到不太放心,又一路把信使送到了城门外。刚回来时,便碰到了那骑驴的年轻人找上门来。

&ep;&ep;出于警惕,二猴子没敢打开城门,让他进来。只在城楼上问了几句话,就急匆匆地回来跟陈永仁通报了。

&ep;&ep;两人话未说完,眼看便到了连城的西门处。

&ep;&ep;陈永仁示意二猴子休要多话,便先行下了马匹,整理好着装,往城门走去。

&ep;&ep;二猴子紧跟其后,到达城门时,看陈永仁的眼色,命守门的匪军将城门打开。

&ep;&ep;随着偌大的城门被打开,果真见到一名年轻人,正骑着一头矮驴上,左顾右盼地打量着周围。

&ep;&ep;透过门洞,借着火光,陈永仁细细打量了一眼。见那来者也不过二十出头,着一身素色的长袍,儒雅温和的模样,倒是比自己更像是一名儒生。

&ep;&ep;来人虽然年纪不大,但陈永仁也未敢有轻视之心。领着二猴子,快步上前,躬身行礼,问道:“先生可是从晋城来的?”

&ep;&ep;“正是。”那年轻人斜斜地望了一眼陈永仁,轻蔑之色浮于表面,语气中带有几分不屑地反问道:“你便是把怀东县搞得鸡飞狗跳的陈永仁?”

&ep;&ep;“正是在下。”确定对方是晋城来了,陈永仁更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做足了礼数,再度拱手道:“在下已在连城等候先生多时了。”

&ep;&ep;“那人让我来助你,却不想竟是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者虽见陈永仁上前迎候,也未下地,更没回礼。仍坐在矮驴上,言辞轻慢地回话道:“就这穷苦旮旯,能成什么事?”

&ep;&ep;“这地方虽小,但也是我们弟兄用命拼来的。”陈永仁好涵养,也有足够的耐心。但二猴子却没他这般好脾气,看他这不屑的模样,早就气歪了嘴:“你丫的又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头论足了?!”

&ep;&ep;“二猴子,休得无礼!!”陈永仁冷哼一声,怒瞪回去,生怕二猴子鲁莽,冲撞了好不容易请来的法家子弟。呵斥完了二猴子,又特意对那来人请罪道:“弟兄多是山间匪寇出身,不识礼数,还望先生海涵,莫要见怪。”

&ep;&ep;“土匪嘛,都这德行。”来人呵呵一笑,并未将二猴子的粗言放在心上。

&ep;&ep;“先生原道而来,多有劳累。”陈永仁将姿态放到了最低,再请示道:“不如请先生到帐下一叙?”

&ep;&ep;“可以……”那人伸着懒腰,打着呵欠,满脸不在乎地说道:“不过……这一路走来,腿脚有些酸麻,还下不得地……”

&ep;&ep;陈永仁并未多想,立刻吩咐身边的二猴子:“快去为先生引缰。”

&ep;&ep;“好大的脾气。”二猴子这厮,虽说是个土匪,但在军中多少也有些地位。除了陈永仁,还没伺候过谁来。这会要他去为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牵绳引缰,一肚子的不满。

&ep;&ep;心里虽然有些埋怨,但陈永仁的话还是要听的。二猴子哼唧着,走上前去,准备为那年轻人引绳。却被那人连忙叫停:“别,这小子流里流气的,万一吓着我的驴儿怎么办。”

&ep;&ep;“你什么意思?!”自己给他牵绳,已经是看在陈永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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