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永仁率领部队,停在了距离连城西门尚有百米远的距离,遥望着城楼上,一排排的士兵,正躲在城垛后方,严阵以待着。

&ep;&ep;“城下何人?为何聚众围城?!”见陈永仁了下来,主将马远达隔空喊话,询问着陈永仁。

&ep;&ep;老子是土匪,带人来还能是观光么?陈永仁对上头那人的问话有些无力吐槽了,出于礼貌,还是自报家门道:“本人乃神峰山屛石寨陈陈永仁。”

&ep;&ep;屛石寨陈永仁……马远达打量着城下那个做着书生打扮的年轻人。

&ep;&ep;要不是早先看过他的通缉画像,任谁都想象不出来,似他这般长相斯文,举止儒雅的儒生,竟然是怀东县众寨恶寇的首领。

&ep;&ep;见是他来,马远达也不得不提醒十二分精神,警惕地问道:“所来何事?”

&ep;&ep;“无事。”陈永仁咧嘴一笑,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应话道:“就是最近官兵追得有些紧,借贵地暂避一下。”

&ep;&ep;借地?马远达稍微愣了一下,旋即才反应过来,天底下哪有土匪借城池来避风头的,明明就是想要攻占城池,还说得这么好听。

&ep;&ep;反应过来后,马远达当即喊话道:“你可知,现在所做之事,乃图谋篡逆之举?!”

&ep;&ep;不是篡逆,咱还不干呢。陈永仁心中暗笑着,但脸上仍保持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再度回话:“某亦无意冒犯,只无奈官军逼迫,才出此下策。”

&ep;&ep;听着陈永仁的话,马远达骂娘的心都有了。近段时间,官军大败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县内谁都知道,现在官兵根本就不是土匪的对手。而且,这个陈永仁所率领的屛石寨更是一家独大。

&ep;&ep;现在说的这些,都不过是些忽悠人的鬼话而已。马远达脑子还没秀逗,不可能相信陈永仁的言辞,更不可能开城放人,当即便冲着下方的人喊话道:“你们私下聚众,围堵城门,已成谋逆之罪,依律得诛九族。何不趁此时刻,速速退去,已保万全。”

&ep;&ep;“我等既已前来,就没打算就此回去。”陈永仁也同样高声喊话道:“将军何不速速开门献城,免得无端流血?”

&ep;&ep;“逆贼,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来,是真以为我楚国无人了吗?”被陈永仁这么一说,马远达也来了脾气,大刀一竖,指着陈永仁叫嚣道:“看你生得白皮白齿,怎就与土匪勾搭在了一起,还不果断下马受降,我姑且能给你求个情,留你一条性命。”

&ep;&ep;“这厮也忒不知好歹。”陈永仁被骂,他本人还没觉得有什么。倒是身边的二猴子等人生气了,气呼呼地请命道:“姑爷,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干他丫的。”

&ep;&ep;“陈公子,方才探马来报,其余三个城门各有一队人马离城而去。”杨旭也在一边催促道:“恐怕是到附近各城去请求援兵了,还望速下命令。”

&ep;&ep;“不急。”陈永仁淡然一笑,从这里到各城去求援,来回一趟起码也要一个时辰,这时间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转头,又对身后的众人道:“你们当中,谁是连城中人,可出来劝降,否则,便只有硬攻了。”

&ep;&ep;自队伍中,走出二三十名心情复杂,脸色犹豫的官兵。踌躇过后,还是站了出来,往城头上喊话,言明只要开门投降,就不会伤及任何一人。

&ep;&ep;“我呸。”马远达一口唾沫往下吐,破口大骂道:“楚廷养你们多久了?现在居然弃明投暗,好好的官兵不当,跑去当土匪的马前卒,还有脸面来见老子。”

&ep;&ep;“你们这群王八羔子,当初没抽死你们,算你们走运。”马远达认出了出来劝降的官兵,有不少人还是他亲手训练出来了。眼看着这些昔日的属下,全跑到了敌方那边,还要帮助逆贼攻城,马远达一下子没忍得住,接连大骂道:“有本事,你们就给我进来试试,看老子不一刀一个,收拾掉你们。”

&ep;&ep;“现在,老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谁能把贼首的项上人头献上来,我可向城尉举功,就是封官加爵,也不在话下。”恶气出完了,马远达再给他们许下承诺:“只要你们能迷途知返,过往一切,都可以不再追究。”

&ep;&ep;陈永仁耐心观察着,见马远达一番话说下来,后方的官兵都显得有些摇摆不定了。要不是自己身边围绕着的都是些心腹,恐怕这些人还真可能会被策反……

&ep;&ep;“陈公子,莫要犹豫了。”杨旭也察觉了这一情况,生怕迟则生变,再度催促道。

&ep;&ep;“敬酒不吃吃罚酒!!”机会已经给足了对方,但奈何他们冥顽不化。事已至此,陈永仁也无需在跟他们浪费口舌,缓缓举起一手,下令道:“准备攻城!!”

&ep;&ep;“弓箭手!!”就在陈永仁刚刚下达命令的时候,马远达也同时在城楼上高喊着。

&ep;&ep;瞬间的功夫,一排弓箭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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