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要说胆子,咱可没跟谁怂过。”在场的寨主们,都是直性子。要说谋略、计策什么的,他们估计没人敢吭声,可要说起胆量,他们谁也不逞多让。

&ep;&ep;陈永仁这话,明显有些在质疑他们了。张寨主第一个不爽,站了起来。可回头一想,念及陈永仁是打算对城里的官动手,又真有些怂了,缩了缩脖子,迟疑道:“可现在就打算对城里的人动手话?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ep;&ep;不仅仅是张寨主,就是其边上的其他人,也觉得陈永仁这个打算有些操之过急。

&ep;&ep;毕竟,他们刚刚才挫败了官兵。大伙的伤都还来得及调理,要这么着急地又要再对主城动手,他们都觉得没有多大的胜算。

&ep;&ep;“陈公子,这件事晚些再商议如何?”最后还是斐千叶出来打了圆场,规劝道:“攻城一事,非一朝一夕可成,需从长计议。”

&ep;&ep;“且,现今大战初告捷,各寨中尚有伤员未有救治,人心未定,不宜再行举事。”斐千叶思索片刻,分析道:“依我之见,现在还是让弟兄们稍作休息,修整一段时日后,再看官府动向而定比较好。”

&ep;&ep;“斐寨主所言有理。”考虑到各寨的现状,陈永仁也同意了斐千叶的看法:“那便先让各寨弟兄先养伤,日后再做其他打算。”

&ep;&ep;“在那之前。”斐千叶莞尔一笑,转身面向诸位寨主,欣然道:“我觉得要先设庆功宴,庆祝此次力挫官兵!!”

&ep;&ep;“对,受了这么久的憋屈气,总算把这群龟孙打得满地找牙,不好好庆祝一番怎么行。”一说起庆功的事,众人瞬间就来了精神,张寨主带头起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热烈了起来。

&ep;&ep;陈永仁实在没有兴致参与进去,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轻声笑道:“随你们折腾去吧。”

&ep;&ep;一言罢,便直接出了主楼,往寨子走去,查看送回来的伤员伤势如何。再到外面去,巡视了一圈,看那些投降的官兵是否老实。

&ep;&ep;入夜时分,天色稍暗,寨中便点燃了火把,将寨子照得一片通明。

&ep;&ep;得到了陈永仁的默许,众多寨主连带着寨中的匪寇们,在寨里尽情欢腾着。

&ep;&ep;陈永仁也知道,这次胜利对于他们来说,意义非凡。

&ep;&ep;长期以来,平民们都一直受着官兵的压迫。即使是上山当了土匪,也被官兵追杀着,对官府的怨气积压已久。

&ep;&ep;这一次挫败他们,既是出了一口恶气,也等于是报了往日的大仇。

&ep;&ep;这等快事,确实值得庆祝一番。

&ep;&ep;可在陈永仁来看,他们豁出性命不要,跟官府对抗。

&ep;&ep;但对方却只是送来一群最底层的兵卒,与他们相斗,死伤的人。对他们而言,无关痛痒,也对他们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更动摇不了他们的根基。

&ep;&ep;这次虽然是胜了,但陈永仁却总觉得这次胜利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ep;&ep;心中惆怅,陈永仁便没有跟着他们一起欢庆,任由他们却折腾,自己则走到了后山上,吹着凉风,望着星空,筹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ep;&ep;在他看来,此次官兵剿匪决心极大,召集而来的四千多人,也应该是全县的所有的兵力了。

&ep;&ep;现今官军大败,生还者又尽数归降于自己。此时的怀东县内,诸城空虚,如果能抓住这个时机攻克城池的话,有极大的把握能攻陷下来。

&ep;&ep;只要他们能进驻城池,无论是人员还是各方面的资源,都能得到有效的保障。而且,若是能占领一座稳固的城池,也就有了更大的发挥空间。

&ep;&ep;如果能占下一座城池的话,再依次为根据地,向外发展,则大事可期。

&ep;&ep;这样的想法,虽然有些异想天开。毕竟要以一寨之力与整个国家抗衡,有些不太实际。

&ep;&ep;可在陈永仁的推断中,此时七国百年停战协定快要到期,各国都已经派重兵驻守边防。

&ep;&ep;国内可以说没有多少兵力,若是真能在短时间攻陷一座城池,并在一年内发展起来的话,那便足以在成就霸业……

&ep;&ep;这虽然都只是陈永仁的推算,要是真做起来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

&ep;&ep;就可惜这群人……陈永仁轻叹一声,望着头顶上方闪烁着的星光,可惜这些土匪头子,都是鼠目寸光之辈,满足于这一场小小的胜利,而不思更大的成就。

&ep;&ep;“陈公子因何故伤身,再次独自叹气啊?”

&ep;&ep;身后突兀惊起的声音,吓得陈永仁一个激灵,忙扭头回望,却见来者是斐千叶,这才松了口气,苦笑应道:“在想今日之事,也在想日后之事。”

&ep;&ep;“今日之事已毕,明日之事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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