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无把握,现在还不敢说。”陈永仁少见地没有了信心,苦笑道:“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呢。”

&ep;&ep;这一次,虽然他们召集了四千多人马,可官府那边也不差。

&ep;&ep;从数量上来讲,双方并无太大差距。可整体的素质、军备的优劣,还是官军那边更胜一筹。

&ep;&ep;而且,官兵只听命于一人。无论是执行力还是行动力,他们都比这些匪寨的人强上不少。

&ep;&ep;更何况,他们还配备了五门火炮,那可是陈永仁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ep;&ep;五门火炮,若是运用得当,就相当于多了一千多人的战力。

&ep;&ep;不过,他们胜就胜在,匪寨这边的人,全是亡命之徒,个个都是不要命的。

&ep;&ep;要论起拼劲,官府那边的兵马,可比不上这些每日都在刀口上舔血的粗汉。

&ep;&ep;更别说,他们之中,过半的人都与官府有着深仇大恨。

&ep;&ep;若是真拼起命来,那些惜命的官兵,跟匪寇们可没法比……

&ep;&ep;“那陈公子,又是怎么知道,把人隐藏在两边的山里,能擒住范业?”斐千叶同样眺望着远方,可她的目光,却全放在了平原两侧的矮山与树林中。

&ep;&ep;在那两边,隐藏着陈永仁事先安排好的百来人。

&ep;&ep;依陈永仁的计划,应该是在开战后,等局势混乱起来。他们再沉寂杀出,擒住地方的头脑,从而一鼓作气拿下整场胜利。

&ep;&ep;这样的设想固然是好,可斐千叶却想不明白,陈永仁怎么就知道范业会在那里?

&ep;&ep;如果范业带队冲锋,亦或者现在战圈中的话。那来百人,显然不足以做到这一点。

&ep;&ep;除非范业离队,身边又少人保护,这才又可能得手。

&ep;&ep;只是,这样的可能性也太小了。作为一军值之首,必然会受到严密的保护。况且,他还是县令之子,若是他有个什么闪失,随队官兵所有人都难逃其咎。

&ep;&ep;“道理其实很简单。”陈永仁轻声一笑,都到了战前时候了,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解释道:“人嘛,趋利避害是本能。”

&ep;&ep;“如果只是几千人之间的械斗,那局面就还在可掌控的范围之内。”怕斐千叶理解不了,陈永仁接着再说道:“若是可控,那即便深入敌群,身家性命就还能有所保障。”

&ep;&ep;“可这一次,是近万人的战斗。”陈永仁再道:“刀剑无眼,就算是范业,也不敢保证没人近得了他的身……”

&ep;&ep;“所以……”斐千叶似是有些明白陈永仁想表达什么了,猜测着说道:“范业很有可能不参战,只在后方指挥?”

&ep;&ep;“没错。”陈永仁点头肯定道:“他的性命,可比我们的金贵太多了。除非迫不得已,否则绝对不会以身犯险。”

&ep;&ep;陈永仁的这个战术,本来是出于对人性的考虑才制定的。处于范业那种地位,根本就犯不着跟他们这些流寇山贼玩命,只要镇守后方指挥便可。

&ep;&ep;即便没有参战,只要他们打赢了,功劳也一样是他的。

&ep;&ep;本来,陈永仁对这个战术还没有什么信心。毕竟,谁也不知道范业是怎么想的。万一真的急糊涂了,率队冲锋的话,那陈永仁早前的布置,就全白费了。

&ep;&ep;可是,在后来听闻官兵出动了火炮后,陈永仁就能百分百笃定,范业不可能会参战。

&ep;&ep;在火炮那种大范围的重火器面前,可真的是人人平等了。

&ep;&ep;所以,陈永仁才敢这么肯定,只要后面埋伏的人没有被发现,就必然会有所收获!!

&ep;&ep;“此战若胜,那陈公子就真的是一战成名了。”斐千叶缓了好长一会,才明白过来陈永仁埋设伏兵的用意与初衷,有些感慨地叹气道。

&ep;&ep;当他们都还在想着怎么能在与官兵对战中存活下来时,陈永仁所想的,却是如何能一招制敌。

&ep;&ep;而且,陈永仁目光之深远,更是大大超出了她们的想象之中。

&ep;&ep;谁能想到,在得知官兵即将出动的前几日,陈永仁就已经猜到了主战场在什么地方,更是对准了地方的命门,制定了最要命的战术。

&ep;&ep;如果这一次,在与官兵的对抗中,他们能站到最后,那陈永仁这个名字,就不单单只在怀东县中流传了,甚至会惊动整个郡。

&ep;&ep;“名声倒是其次。”陈永仁淡然一笑:“只希望弟兄们,能多活下来几个……”

&ep;&ep;“姑爷!!”两人交谈时,二猴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汇报道:“刚得到消息,官兵距离这里,已不过五里地。”

&ep;&ep;五里……陈永仁立刻收敛心神,目光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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