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猴子那边已经开始干活了,陈永仁也没闲着。

&ep;&ep;当即便亲自修书一封,命人连夜赶路,送往韩元吉处,让其在五日之内,给屛石寨补足足够的甲胄、兵器。

&ep;&ep;另一方面,也给斐千叶送去信函,询问起关于范业那边的情况。

&ep;&ep;范业接近的日子将近,他最担心的就是那两人是否已经和范业串通好了,是听从范业的指挥,在开战前,先就焚毁他们的军备,范业再忽然发难……

&ep;&ep;为了预防范业会忽然杀来,陈永仁立刻再将寨中的小头目召集过来,将寨内的警戒系数提到最高,命令他们带着匪众们到山下加强范围。

&ep;&ep;做完这一切,陈永仁还是感到有些不踏实。心里乱糟糟地坐在堂中,盘算着这场大火可能会导致的后果。

&ep;&ep;缓过神来,才发现柳千曲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轻声劝慰道:“要不,你还是回去再歇一会吧?”

&ep;&ep;诸事都已经安排出去了,暂时来说,也没有柳千曲什么事了。她一女孩子家家的,跟着自己熬,也不太好。

&ep;&ep;这般时候,柳千曲哪里肯回去,摇头道:“现在哪里还睡得着,我再去看看,那些烧伤的弟兄怎么样了。”

&ep;&ep;陈永仁也能体会得到柳千曲现在的心情,毕竟受伤的人,多是与她相熟的。现在她内心的担忧,陈永仁也是能体会得到的。是以,并未加以阻拦,只是让她注意一些,便也放任她离开了。

&ep;&ep;在柳千曲离开后,陈永仁也走出了主楼,往二猴子的方向行去。

&ep;&ep;他们审问也有一个多时辰了,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应该也问出些东西来了才对。

&ep;&ep;如此想着,陈永仁加快了步伐。来到那间小屋时,只见其大门紧闭,时不时地就传出二猴子的叫骂声,还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

&ep;&ep;在其旁边的另一所小木屋里,也同样关紧了门,梁天、梁成两兄弟在里面审问另一个人。

&ep;&ep;这两所小屋外,还站着一圈匪众,把守着这里,不准任何人靠近。

&ep;&ep;当见到是陈永仁过来后,守门的人让出了一条道,请陈永仁入内。

&ep;&ep;陈永仁推门走进其中一所小木屋,刚走进去,就见那叫李培东的,正坐在长凳上,身体被绑在木柱上。敞开的胸膛,鲜血淋漓。被二猴子折磨得,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ep;&ep;也不知道二猴子用的什么法子来审问他的,就是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浑身就没有一块好皮了。

&ep;&ep;这种惨状,就是陈永仁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ep;&ep;但没有注意到陈永仁到来的二猴子,甩着鞭子,又往他身上招呼了两下,逼问道:“他娘的,还不老实。快说,谁让你们干这种事的?”

&ep;&ep;“盟主,救命啊!!”面对着大门的李培东见到陈永仁入内,忙嘶吼着求饶道:“我招了,我全招了。”

&ep;&ep;“你招个屁。”发现陈永仁进来了,二猴子打了声招呼后,又往李培东那本就皮开肉绽的胸膛上又鞭笞了几下,才道:“谁他娘的信你的鬼话?!”

&ep;&ep;陈永仁素来不喜欢这样虐待人,无论是对谁,他都给了对方一个痛快。只是,现在这情况有些不同,下手不狠一点,对方不会说实话。是以,陈永仁才会让二猴子等人去审问。

&ep;&ep;但听他说该招的全招了,陈永仁也让二猴子停下手下,问道:“他都说什么了?”

&ep;&ep;“姑爷,这厮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二猴子身上也沾着不少溅出来的鲜血,狠狠地在李培东身上吐了口唾沫后,才回话道:“他说没人指使,是他们自己这么干的。”

&ep;&ep;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陈永仁也不着急。挑了个地方坐下来后,才继续问道:“给我详细说说。”

&ep;&ep;二猴子喏了一声,弃了手中还沾着血肉的长鞭,走到陈永仁的边上,给陈永仁报告着李培东刚刚说的话。

&ep;&ep;这李培东、李土培两兄弟,在知道范业就快要剿匪时。认为陈永仁斗不过他,迟早还是会败北。

&ep;&ep;所以,两人一合计,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先偷偷放火烧了他们的库房,让他们的战力大打折扣。

&ep;&ep;等到他们被官兵打败后,再以此事去跟范业邀功,谋取他的援助。

&ep;&ep;“想得还挺周到的。”陈永仁冷笑一声,望着耷拉着脑袋的李培东,转而再问道:“具体又是怎么做的,他们是怎么放的火?”

&ep;&ep;“都问出来了。”二猴子恨恨地啐了口唾沫,才继续说道:“这两个王八蛋,早就有预谋了。”

&ep;&ep;原来,早在半个月之前,他们就已经起了这个心思。特意多领了一份灯油,然后再用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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