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成。”陈永仁果断否定了张寨主的提议,正言厉颜地解释道:“他们是对我们承认了,但还有许多人还不知道内情。”

&ep;&ep;“今日的审判大会,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犯下的罪行。”陈永仁进一步解释道:“也要让所有人清楚,我的手中,从不沾无辜之人的鲜血!!”

&ep;&ep;“读书人的规矩,还真是多……”陈永仁也一番说辞,把张寨主说得是哑口无言,小声嘀咕了一句,才对陈永仁说道:“既然如此,便照盟主的意思去办吧。”

&ep;&ep;其他人也想不出任何反驳陈永仁的理由,只得仍由陈永仁安排。

&ep;&ep;陈永仁这样的做法,既是在做给在场的诸位寨主看,也是让台下的一众俘虏们知道,他陈永仁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

&ep;&ep;而且,堂堂正正地审判这四个人,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再行处置。

&ep;&ep;这样一来,日后也避免了会有人拿此事做文章的可能。

&ep;&ep;就以这群匪首的尿性,保不齐还会有人投靠官府。再将这事拎出来,说他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洗清自己。

&ep;&ep;虽是麻烦了点,那为了安全起见,陈永仁的戏还是要做足的。

&ep;&ep;好在,这些个寨主还算是镇得住,没人敢出来提出一句质疑。

&ep;&ep;一切都按照陈永仁设定好的剧本在走。

&ep;&ep;确定众人没有异议后,陈永仁大手一扬,再度吩咐旁人道:“把人证传上来。”

&ep;&ep;片刻的功夫,李培东、李土培两兄弟就被带上了高台。

&ep;&ep;这两人刚走上台子,下方立刻就传出了阵阵的嘘声,几乎所有的俘虏们,都在指着这两兄弟破口大骂,多难听的话都有。

&ep;&ep;场下俘虏的躁动,让场面变得有些难以失控。在周围匪众们的一再镇压下,才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ep;&ep;俘虏的情绪虽然缓和,但口中的秽言浊语还是没有停下来,是不是地还有几个人冲着李培东、李土培两兄弟就吐唾沫。

&ep;&ep;被陈永仁摆到台上,再看下方昔日的兄弟,成了反目的仇人。

&ep;&ep;李培东、李土培僵笑着,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ep;&ep;陈永仁看到了他们的窘境,也没有为他们说一句好话,再度吩咐一声,让他们走上前来,才问道:“你们说,这四个人就是当日破坏火炮的罪魁祸首,可是属实?”

&ep;&ep;陈永仁拉着他们两人,走到这四人面前,一一指着他们,让这两兄弟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认。

&ep;&ep;都到这份上了,这两人只得硬着头皮,抬头匆匆扫了一眼,便快速地撇开头,小声应道:“是……属实……”

&ep;&ep;“我呸,你们两个狗日的杂种。”李培东、李土培两人刚一点,那四个被指认之人就忍不住咒骂了出来:“老子真后悔当初怎么就没一斧子把你们给剁了。”

&ep;&ep;看着他们情绪有些过于激动,虽然双手被绑。但每个人都对着两兄弟恨之入骨,个个都挣扎着,想要冲上前来,恨不得咬死他们似的。

&ep;&ep;怕这两人会有什么闪失,陈永仁忙叫人把他们都拉开。

&ep;&ep;指认完毕后,担心他们会受到什么危险。再者说,有他们在,台下的俘虏也难以平息下来,陈永仁便先让他们下去了。

&ep;&ep;待他们两个离开后,陈永仁才又重新走到这四人面前,冷笑着哼道:“你们,敢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ep;&ep;“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敢的承认的。”骂得最凶的一名汉子很是硬气,犟着脑袋,没有半分的悔改之意,恶狠狠地就答道:“就是老子干的,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ep;&ep;“你他娘的,还敢在这里给我横?!”陈永仁还没说话,那张寨主的脾气瞬间就上来了。从后面重重地一脚踹在那人的腰上,咒骂道:“老子多少弟兄,就他娘的给你们害死了。”

&ep;&ep;看着张寨主的行为有些过激,陈永仁忙再好言相劝,将其拉开。

&ep;&ep;稳定住了张寨主后,陈永仁才重新走到人前。

&ep;&ep;因为这种事,张大福不可能让太多的人知道。所以,吉立寨中,很多人都不知道张大福的所作所为。

&ep;&ep;再度走上前后,陈永仁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关于围剿战中为何惨败的原因,跟众多俘虏说了一遍。

&ep;&ep;待陈永仁说完,台下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ep;&ep;在这之前,他们已经隐约知道了内情,但没想到张大福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ep;&ep;如果这只是陈永仁的一面之词,他们兴许还会认为是陈永仁再往张大福身上泼脏水,毕竟已经死无对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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