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何老板……”拜月斋的掌柜,站在流苏外头,恭敬地弯着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请示道:“那伙人形迹可疑,看样子不像是好人,要不要报官处理?”

&ep;&ep;“报官?”相比起掌柜的谨慎,何老板倒是显得轻松许多,望着窗外的星空,不知在想着什么,顿了顿后,才做出回应:“先不要惊动他们,看他们想做什么。”

&ep;&ep;“可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掌柜的仍是感到有些不放心,再道:“若是他们窝藏在此,为非作歹的话……恐怕会连累到我们。”

&ep;&ep;“多大点事。”何老板似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像是对那群陌生客人有极大兴趣一般,再道:“我倒是想看看,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ep;&ep;“这样的话……”何老板的乖张脾气,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掌柜的自然也知道何老板的为人,但放任那些人在此的话,又恐怕会再生事端,甚至有可能会将拜月斋都牵连进去。

&ep;&ep;为了拜月斋着想,掌柜的仍想在规劝两句,却被何老板一言打断:“怕什么,我这拜月斋,还没人敢动……你盯着他们就行了,若是有什么异动,也不要去阻挠他们……”

&ep;&ep;“我明白了……”何老板都发话了,掌柜的自是不敢再多言。回禀一声后,便告辞离开。

&ep;&ep;掩上房门后,何老板独自来到窗前,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心中暗自思付着。

&ep;&ep;咏歌商会……默念着这个名字,何老板的脸上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笑容。

&ep;&ep;是怕我认不出来这是你的人么……取了个这么明显的名字,还特意来我这里留宿……

&ep;&ep;陈永仁那小子,也真够心急的。刚刚才将将人救出,这么快就有新动作了。

&ep;&ep;陈永仁的这番作为,他想打的是什么主意。在得知这咏歌商会落住在自己的拜月斋时,何老板便已经猜出了大概。

&ep;&ep;他的这种做法,无非就是想拖自己下水……

&ep;&ep;一旦他的人事迹败露,被官兵发现。那收留他们的拜月斋,自然难辞其咎……

&ep;&ep;同时,陈永仁也是在向自己宣告着,要么就帮他帮到底,要么就大家抱着一起死。

&ep;&ep;这算盘敲得是响亮,不知不觉间,把自己也绑在了他的战船上。只是,这样的做法,也未免太小瞧自己了……

&ep;&ep;被陈永仁算计了,何老板心中虽有不悦。但更多的,还是期待着,看那小子还能折腾出什么风波来。

&ep;&ep;是以,她才会吩咐掌柜,令其不要为难那个咏歌商队的人。

&ep;&ep;咏歌……陈永仁……余歌……

&ep;&ep;重复着这个商会名称,何老板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ep;&ep;与此同时,守在房间里的韩元吉,也不是在干等。

&ep;&ep;在等待的时候,已经吩咐属下,前去打探清楚了那诚轩商会会长的住处。

&ep;&ep;入夜后,看着街上的行人渐少,眼看着时机到了。

&ep;&ep;韩元吉也不耽误命令两名信得过的心腹,让其在房中把守。自己则带着书信,出了拜月斋,亦步亦趋地往余府的方向赶去。

&ep;&ep;因怕夜长梦多,韩元吉走的很快。不多时,便已经来到了余府的大门前。

&ep;&ep;扣响朱门,门童揉着惺忪的睡眼给打开了门。见来者是个陌生面孔,狐疑地问道:“先生何人,来此何事?”

&ep;&ep;“在下……咏歌商会派来的商队,有要事需与你们会长商议,还请通报一声。”韩元吉依照礼数地先自报了家门,再请门童去通报。

&ep;&ep;那门童心里也是纳闷,这段时间,怎么尽是些生人登门……

&ep;&ep;虽是疑惑,未免耽误老爷的正事,这门童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禀报了。

&ep;&ep;虽已夜深,但余震尚未歇息。听到通报,说外面有个咏歌商会的人来求见。

&ep;&ep;余震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悟出了里头的含义。

&ep;&ep;忙不迭地吩咐下人,速速请起进屋谈话。

&ep;&ep;韩元吉在仆人的引领下,进到了余府,在会客厅中,见到了余震。

&ep;&ep;那余震看到来者不是陈永仁,心里也是长长出了口气。

&ep;&ep;天知道他这些天里,因为陈永仁闹得有多忧愁,就怕陈永仁那小子会忽然又跑到城里来找他。

&ep;&ep;见到来者是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而非陈永仁,也让余震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ep;&ep;两人分主次坐下后,余震品着香茗,打量着这名中年人,用富人独有的那种慵懒强调,缓声问道:“咏歌商会……我可从未听过啊。”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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