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经过一夜的奔波,陈永仁也是身心疲惫。看着柳千曲睡得这么香甜,靠在床头上,也缓缓睡去。

&ep;&ep;当陈永仁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睁眼一看,床上已经没了柳千曲的踪影。

&ep;&ep;急忙忙地出门找寻,才知道柳千曲先他一段时间醒来。不久前还跟二猴子说着话呢,刚刚才见到她出了村子。

&ep;&ep;这小妞,怎么还敢这么乱跑,是没怕过么?陈永仁恨恨地跺着脚,循着那人所指的方向找去。

&ep;&ep;出了渔村后,顺着江边一路往前找寻着。不多时,便在岸边看见了柳千曲的身影。

&ep;&ep;此时再看到她,见其正坐在岸边,怔怔地看着江面出神,背影显得很是落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p;&ep;可算是找到她了,陈永仁心中稍微松了口气。缓步走了上去,轻声道:“干嘛乱跑,万一碰上官兵了呢?”

&ep;&ep;“碰上了刚好……给温叔报仇。”陈永仁的出现,让柳千曲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仍是望着江水,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地回应道。

&ep;&ep;“你都知道了?”陈永仁有些诧异,本想晚些再告诉她。以免再刺激到她,不过这些事情,她早晚也会知道。陈永仁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了她的身侧。

&ep;&ep;见柳千曲眼眶泛红,便知她刚才应该是哭过了。

&ep;&ep;“二猴子都告诉我了。”柳千曲的声音中,仍带着哭腔。但语气却显得很是平和,顿了顿,才又继续问道:“杀我弟兄,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烧我寨子?里面的人,可都是无辜的啊……为什么?”

&ep;&ep;“不用管是为什么。”陈永仁深呼一口气,同样将目光投放到荡着涟漪的江面,沉声道:“我会让你亲手为他们报仇。”

&ep;&ep;“报仇?”柳千曲忽然笑了出来,笑容中却是无比的苦涩:“凭什么?就凭我们现在这点人?”

&ep;&ep;“我们现在是人少。”陈永仁语气坚定地回答道:“但是,我会重振屛石寨昔日的雄风,会重新整合怀东县的匪寇。让范业看看,咱们绿林的汉子,没有一个是孬种!!”

&ep;&ep;柳千曲愣愣地转过头来,似是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一般。

&ep;&ep;他是儒家学子,是个书生,一个读书人。却比寨里的弟兄还要更像土匪,还要更有血性。

&ep;&ep;每一次,都是他在出谋划策。每一次,都是因为他,屛石寨打了一场又一场的胜仗。

&ep;&ep;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总是会提出一些看似天马行空的想法。也正是这些异于常人的点子,让屛石寨一步一步地壮大。

&ep;&ep;可如今,寨子已经被烧毁。弟兄们,也只剩下几十人。

&ep;&ep;单靠着这些人,连一个最基本的寨营都没有,他又为什么敢说出这种豪言壮语?

&ep;&ep;以柳千曲对陈永仁的了解,她心里很明白。这个男人,只要说出来的话,就肯定有办法能做得到。

&ep;&ep;只是,这一次。

&ep;&ep;她是真的看不到半点希望了。

&ep;&ep;寨子被烧,老儒妇幼葬生火海,半数以上的弟兄战死,寨内长老包括温叔,全部丧命。

&ep;&ep;现在的他们,还被全县通缉。只要走出这里,就有可能会被人认出,会被人举报官府……

&ep;&ep;这次她逃脱出来,官兵肯定会加强追捕力度。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追查到这里来。

&ep;&ep;如今,他们已经是过街老鼠,自身都难保。

&ep;&ep;他又凭什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ep;&ep;看着柳千曲发呆,陈永仁也知道一时半会的,很难跟他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

&ep;&ep;但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也不知道为何,陈永仁总感觉,不用跟她解释什么,她自然就会懂得自己。

&ep;&ep;是以,陈永仁也没有再试着跟她说明什么,只轻笑着,反问道:“你相信我么?”

&ep;&ep;柳千曲含泪带笑,无言地轻轻点了点头。

&ep;&ep;从陈永仁在他父亲面前,立下血誓的那一天起,她就选择了相信他。

&ep;&ep;相信他会带来一个朗朗乾坤,还世间一个太平盛世。

&ep;&ep;得到柳千曲的信任,更是增添的陈永仁的信心。见她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陈永仁便站了起来,轻笑道:“回去吧,大伙都挺担心你的。别在这吹冷风,要是染了风寒,还耽误事情。”

&ep;&ep;“用不着你提醒。”柳千曲话虽这么说,脸上也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ep;&ep;但还是听从了陈永仁的话,随着他一同回到渔村里。

&ep;&ep;当两人进村时,发现一群人正围在码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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