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永仁坐在高头大马上,从高望远,循着人声望去。从人群后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ep;&ep;是屛石寨的人!!

&ep;&ep;听到那一声叫唤,小木屋里立刻就探出了几个脑袋。

&ep;&ep;当他们看见来人果真是陈永仁时,脸上顿时就浮现出了惊喜之色。彼此相告着,呼喊着:“真的是姑爷,姑爷真回来!!”

&ep;&ep;随着这一声呼喊,原本平静的小渔村,顿时就沸腾了起来。

&ep;&ep;匪众们一窝蜂地从小木屋中蜂拥而出,将陈永仁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ep;&ep;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陈永仁的内心,感到无比的安慰。

&ep;&ep;相隔数日,一切已经物是人非。但留下来的这些人,始终还在这里等候。

&ep;&ep;“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人群中,一道纤瘦的人影,挤了出来,带着哭腔说道:“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散播谣言,说你死了。要让我知道是谁说的,看我不砍死他。”

&ep;&ep;“你小子,嘴上留点德吧,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来者,正是陈永仁最为熟悉的二猴子,看到他没事,陈永仁的心也就放下一大半了。

&ep;&ep;二猴子这小子,虽然体型不够壮硕。但这脑子绝对都机灵,而且他还挺能打的。

&ep;&ep;对陈永仁来说,二猴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得力帮手。

&ep;&ep;在温叔已经战死的现在,二猴子的存在,极为重要。

&ep;&ep;“姑爷,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大伙想死你了。”二猴子脸上挂着笑容,但双眼却布满了血丝,通红着眼睛,仍带着哭腔说道。

&ep;&ep;“说来话长。”陈永仁感慨地叹了声气,他的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提起这个,陈永仁转而问道:“大伙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ep;&ep;“死不了,但也活不成……”二猴子抹着眼睛,轻轻抽泣着,哽咽道。

&ep;&ep;“死不了,就活得成。”被二猴子这模样感染着,众人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了下来。

&ep;&ep;看大家情绪不甚高涨,陈永仁啧声道:“都给我说说,大伙都咋样了?”

&ep;&ep;“这里不方便说话,大家还是到屋里去说吧。”人群中,似是渔村头领模样的人提醒了一声:“正好陈公子也回来了,咱给洗洗尘才行。”

&ep;&ep;山里人,就好个热闹。现在又碰上陈永仁这个主心骨回来了,众人也格外的兴奋,纷纷叫着好。

&ep;&ep;给匪众护拥着,进到木屋里。

&ep;&ep;因这地方狭窄,容不下那么多人。二猴子驱赶着人群,让他们先回屋休息,跟陈永仁也歇歇。

&ep;&ep;当众人散去后,陈永仁才将二猴子叫来,问起了近况。

&ep;&ep;提起这个,二猴子的眼泪顿时就流下来了,断断续续地说道:“姑爷……你回寨子看过没有?”

&ep;&ep;“嗯……”说起寨子,陈永仁心里也是堵得慌。原本欢喜的心情,也冷了下来,点头应道:“我看过了……”

&ep;&ep;“那群狗日的,杀我们弟兄还不算……”想起寨子被烧毁,二猴子眼中就充满了怒火,抹着眼泪,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要放火,烧了我们寨子。咱们的人,可都在里面呢……一个都没逃出来。”

&ep;&ep;话未说完,二猴子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ep;&ep;“这笔账,先记下。我早晚还他们偿还,分毫不差地还回来。”对此,陈永仁心里也是愤慨不已。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ep;&ep;这二猴子,虽是土匪。但终究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遇此大变,难免会心生彷徨,哭几声,发泄出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ep;&ep;等二猴子止了哭腔,陈永仁又安慰了几句,这才问起剿匪那天发生的事。

&ep;&ep;陈永仁虽已经从何老板那里听过,但具体的过程,还得从这些身处其中的人,才能问个清楚。

&ep;&ep;二猴子喘匀了气,精神有些恍惚地望着桌上的油灯,回忆着那天的情形,边给陈永仁讲述着。

&ep;&ep;那日,在陈永仁离开后。温叔因不敌范业,被其斩杀。二猴子与柳千曲,也身陷敌群中,一时间难以脱身。

&ep;&ep;看着眼就要被官兵乱枪刺死,柳千曲奋身相救,拼尽最后一份力气,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ep;&ep;但柳千曲已经没有力气逃窜了,只得奋力将二猴子推出了敌群。

&ep;&ep;二猴子顺利脱困,但柳千曲却被重重包围。

&ep;&ep;在那时,范业也抽身赶了回来,认出了柳千曲来。喝退了官兵,留下了她的性命,只让人将其生擒。

&ep;&ep;在柳千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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