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时此刻,红巾寨、屛石寨,已经被逼到了悬崖上。只要一个不注意,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ep;&ep;想到寨中诸人就处在极度危险的处境,陈永仁再也坐不住了。

&ep;&ep;寨里千余人的血仇,范业让两家寨子破裂的算计。

&ep;&ep;越是这般想着,陈永仁就越是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来回度着步子。

&ep;&ep;他心里虽急,但也知道不能过于冲动。

&ep;&ep;陈永仁知道,范业的首要目的,不是全歼了土匪寨。他要继续侵吞楚廷的援助,就必须要有土匪的存在。

&ep;&ep;他的目的,也不完全在斐千叶身上。若真是想要抓到斐千叶,以匪寨现在的状况,只要他再剿匪一次,斐千叶自然而然也会落到他的手里。

&ep;&ep;他不知道范业为什么不这么做,为什么还要提出交换人质这种麻烦的条件。

&ep;&ep;他只知道,范业的第一目标,是他自己。

&ep;&ep;自从新义城之后,范业就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下,范业肯定还会大肆追捕他。

&ep;&ep;若他现在冲动行事,让范业知道他的存在。一旦自己也落到范业手里,那就真的是满盘皆输了。

&ep;&ep;在这之前……他必须要冷静下来,想要应对之策,才能在这一次险境中求得一丝生机……

&ep;&ep;不过还好,让他遇到了余震,又认识到了这一位何老板。

&ep;&ep;争取到了余震商会的资金帮助,再有何老板提供情报的话。要想出应对之法,不是什么难事……

&ep;&ep;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要知道屛石寨残留的旧部,到底去哪里了。

&ep;&ep;如果到红巾寨的话,他能得到斐千叶的支持,但红巾寨的水贼,却不一定会服他。

&ep;&ep;再者说,若无法与屛石寨的众人汇合,陈永仁也怕他们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ep;&ep;念及此处,陈永仁深呼一口气,再度问道:“请问何老板,可知晓屛石寨的人,都去了哪里?”

&ep;&ep;“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何老板摇头道:“只知道当日群匪被官兵击溃,后又烧了两个寨子。至于剩下的人,都作鸟兽散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ep;&ep;这可就麻烦了……陈永仁心中暗自思量着。

&ep;&ep;寨子被烧,屛石寨的人也就无家可归了。

&ep;&ep;他们都是一群被逼上山的人,除了寨子已经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了。

&ep;&ep;能落脚的地方,陈永仁也能想出几个来。可现在,没有准确情报的情况下,他也不敢肯定。

&ep;&ep;“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虽为匪寇,但也不失真性情。”看着满脸急色的陈永仁,何老板倒是收起了轻视之心,颇为赞赏的点头笑道。

&ep;&ep;“正是因为我已是匪寇……我们,除了寨里的弟兄,已无人可信任……”陈永仁很是无奈地苦笑应道:“他们信得过我,甘愿把性命交给我。如今,寨子落难,我不能不闻不问……”

&ep;&ep;“还挺讲情义的。”何老板又是一声轻笑,但言语间已经没了方才的轻佻。

&ep;&ep;“只是不知,红巾寨近况如何。”陈永仁又是重重一叹。

&ep;&ep;“那水寨?”何老板饶有兴趣地说道:“那水寨的名头,我倒是听说过。只是,那寨子极为隐秘,就连我的探子,都找不到位置,是在是帮不了你了。”

&ep;&ep;红巾寨在江岛上,寻常人根本找不到位置。何老板不知道寨里的情况,也实属正常。

&ep;&ep;对此,陈永仁也没有过分的执着。

&ep;&ep;“小子,你跟我说说,那水寨的女匪首,是什么来路?”看陈永仁愁眉苦展的模样,何老板主动开口问道:“我还真想知道,那范公子为何会如此在意一名女子。”

&ep;&ep;“我哪知道这些……”陈永仁边回忆着,便应道。

&ep;&ep;从那日的情形上来看,斐千叶与范业,应当算得上是故交。

&ep;&ep;不过,从斐千叶那冷淡的态度,不难判断出。斐千叶对那范业,似乎不太对劲。

&ep;&ep;但对着两人的过去,陈永仁知道的是在太少,也无法判断出他们以前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范业又为何如此在意斐千叶的事情。

&ep;&ep;既然有这个消息灵通的何老板在,说不定她能知道些什么。

&ep;&ep;陈永仁琢磨了片刻后,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斐千叶的过往,一一告知了何老板。

&ep;&ep;听着斐千叶的事情,何老板忽然笑了出来。

&ep;&ep;这无端端的发笑,把陈永仁都给整懵了,忙开口问道:“何老板,何故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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