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孙英符的家眷?!”陈永仁大感头疼。也不知道孙英符留下的这些家眷要该如何处置才妥当。

&ep;&ep;往堂中望去,只见一名夫人跪拜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也看不清她的面容。而其身侧,则围着三名孩童,大的已有十余岁,面带憎恨之意,望着堂中诸人。

&ep;&ep;小的也才几岁,根本不知现在自己的处境。懵懂着脸,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

&ep;&ep;“依温叔之意,要拿这些人怎么办?”要是面对的是有威胁的敌人,陈永仁能毫不留情地下令斩杀。可这些,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孩童,陈永仁是真下不了手。

&ep;&ep;“这……”温叔也面露难色,他本就是因为拿不定主意,才要将陈永仁找来。但这会,陈永仁又将皮球提给了他,这让他也犯难了。

&ep;&ep;“无妨,大家都说说,集思广益嘛。”见温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陈永仁再想众人询问。

&ep;&ep;堂中的之人,除了还在忙活的几个堂主以外,都是屛石寨的长辈。他们经验老到,在这种事情上,问他们的意见,总是没错的。

&ep;&ep;听到陈永仁发问,当即便有一人进言道:“这些人,要留下来,就是祸根……”

&ep;&ep;“说得没错。”其中一人跟着附议道:“孙英符留下来的祸种,不能留下。否则,日后必成大患。”

&ep;&ep;“姑爷,温叔……”听此一言,其余诸人也感到了心动,请求道:“不然,就给他们一个痛快,以免有后顾之忧。”

&ep;&ep;听着众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目的相当的一致,就是留她们不得。

&ep;&ep;不过,陈永仁只听众人言,却并未有任何的表态。待场面差不多静下来了,才又转头向柳千曲与斐千叶二女问道:“那……依两位寨主之意呢?”

&ep;&ep;堂中众人的意愿虽然已经达成了,但最后拍板的,还是这两位寨主。

&ep;&ep;斐千叶心知众人所言,不无道理。但要真对着孤儿寡母的下狠手,多少也有些于心不忍,便没有立刻作答。

&ep;&ep;反而是旁边的柳千曲,咬着薄唇,皱着俏眉,面露难色地看着堂下的母子四人,久久未有做出定夺。

&ep;&ep;看样子,她也下不了这个决心来。

&ep;&ep;两个当家的都拿不出主意,斐千叶正踌躇间,见陈永仁神态自然,脸上还挂着微笑。一见便知,早已有了决定。

&ep;&ep;但看他这副神态自若的模样,不知为何,斐千叶也心宽了下来,轻笑道:“陈公子怕是早有决策,不妨先说说你的看法?”

&ep;&ep;见被人看破,陈永仁哈哈大笑一声,没有立刻作答。一边正纠结着的柳千曲倒是等不及了,催促道:“要怎么做,要说便说,胡乱笑些什么。”

&ep;&ep;陈永仁止了笑声,先冲着堂上二女行礼,再朝堂中诸位长辈一一行过礼后,才站起了身来,走到大堂中央,立在那母子四人面前。

&ep;&ep;这四人中,妇人俯首以跪,不敢抬头。年幼的二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有那大子,丝毫不畏惧陈永仁的威严,昂首与其对视。

&ep;&ep;盯着那孩童的眼睛,相持片刻后,陈永仁才笑着问道:“你恨我么?”

&ep;&ep;“恨!!”那孩子看上去也不过十三四岁,脸上稚气未消。但神情无比地认真,怨恨地盯着陈永仁,咬牙切齿地回应道。

&ep;&ep;“为何对我生恨?”陈永仁对那怨愤的目光熟视无睹,再度发问。

&ep;&ep;“因为你杀了我爹!!”简短的回答,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ep;&ep;“我再问你。”陈永仁似是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心中未起任何波澜,再行发问道:“我为何要杀了你爹?!”

&ep;&ep;“这个……”这孩子年幼,还未涉及寨中事务,自然不知两家交恶的缘由。陈永仁这句问话,使其语塞。

&ep;&ep;“不知道?那我便告诉你。”陈永仁哼笑一声,抬头望着堂门,缓缓解释道:“如今大争之世,你爹与我,皆有起事称雄之心。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你爹身死,乃因其自身实力不足,能力不够。这才为我屛石寨的弟兄所杀。”

&ep;&ep;“我爹是因你而死!!”父亲被人斥贬,那孩童也是心性孤高之人,立刻加以反驳:“若非因你,我爹也不会死!!”

&ep;&ep;“当今世道,你爹欲行之事。即便今日不为我所杀,也会为他人所杀。”陈永仁并不着急解释,反而耐着性子,再行说教道。

&ep;&ep;“我爹死了,你胜了,你想说什么都可以。”那孩童冷笑一声,对陈永仁的说辞没有半分的认同。

&ep;&ep;这小孩看似不大,却能懂得这般道理。着实叫陈永仁感到有些诧异,轻笑着,再问道:“看你这意思,即便我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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