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屋里光线黑暗,温叔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凑了过来,在地图上仔仔细细地瞄了大半天,才认了出来,恍然大悟道:“这个呀,这是水寨,红巾寨。”

&ep;&ep;“水寨?”陈永仁还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大感好奇,追问道:“这红巾寨又是什么来路?”

&ep;&ep;“水寨嘛,顾名思义,就是在水上讨生活的。”温叔讲解道:“咱们是山寨,在陆路上混的。而他们,是靠拦截过往船只,劫货为生的。”

&ep;&ep;陈永仁摸着下巴,啧啧有声地思量着。这不了解还好,深入了解一下,才发现这寨匪的文化,居然还这么发达。不仅有山寨,还有水寨这玩意的存在。看着有点儿意思,陈永仁又问道:“这水寨什么路数,温叔你知道么?”

&ep;&ep;“唔……”温叔沉吟了片刻,边回忆着边说道:“以前的话,咱们和这寨子隔着一个西田寨。我们也不太了解,不过,听道上的兄弟们讲起来过。”

&ep;&ep;“不妨说来听听。”反正现在也没辙了,陈永仁索性坐下来,静听着温叔的讲解。

&ep;&ep;“这寨子也有些历史了,老早以前就存在了。”温叔捋着本就不多的胡子,皱眉道:“虽然也是寨匪,但他们也算是有些道义。像是打鱼的、渡客的,他们大多不会侵扰。一般都会挑官面上的官船,或者是货船动手,据说还搞走私。至于是否真实,又不得而知了。”

&ep;&ep;这年头就有走私的概念了?陈永仁感到有些诧异,看来这个世界,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落后的嘛。再听温叔说,这些人居然还敢动官船,顿时就让陈永仁来了兴趣,再追问道:“他们寨子多少人,还敢动官船?”

&ep;&ep;“人数倒是不多……”温叔回忆着说道:“几年前,听说也就百来人,势力不算大。至于官船嘛……水路又不同于陆路。”

&ep;&ep;“这又有什么差别?”陈永仁纳闷了,这大家都是劫匪,咋他们还与众不同了?

&ep;&ep;“差别大了。”温叔轻笑一声,耐着性子继续说道:“咱们在陆路上讨生活,惹谁都不敢惹官面上的人。毕竟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要真把官面上的人惹急了,出动大规模的兵力围剿,咱们也只能等死。但他们却不同,他们生在水上,活在水上。船飘到哪儿,就抢到哪儿,居无定所的。就是有心想抓,也抓不到。”

&ep;&ep;原来是这么一个理儿……陈永仁明白了过来,对温叔的话,却没有完全认同。凝望着地图上,那条河上的标记,怔怔出神。

&ep;&ep;“我说姑爷,你该不会在打他们的主意吧?”从陈永仁的神态,就不难看出他在想些什么,温叔当即便问了出来。

&ep;&ep;“嗯……是有点意思……温叔你觉得如何?”既然已经当了匪,却也没有却干扰平民。抢有钱的货船,说明这水寨寨主也称得上是仁义之辈。且还有胆量去抢官船,便能看的出来,此人也是看不惯官府的行径,这倒是跟自己同仇敌忾了……

&ep;&ep;再者说,这寨子实力不算强大,即便是结盟了,再给予他一半的地盘,也不用担心会威胁到屛石寨。最为重要的是,他们主要是在水上讨生活,跟屛石寨并不冲突……

&ep;&ep;而且,从地理位置上来看。一旦结盟,两家变成唇齿之势,能相互依靠着。

&ep;&ep;陈永仁越想越合理,几乎都要断定,这就是最适合结盟的寨子了。但温叔却忧心忡忡地提醒道:“可是……姑爷,他们是水寨,跟咱们不是一个路子的……”

&ep;&ep;“这样才更好。”陈永仁应声道:“既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也就没有了产生矛盾的地方。即便是两家结盟了,也是各过各的生活,彼此不相扰。”

&ep;&ep;“话是这么说的没错。”陈永仁说得在理,但温叔怎么想都觉得不靠谱,又道:“可他们水上功夫不赖,但在陆路上,也不见得能帮我们多少啊……再说了,他们主要是在水上混的,陆地上的地盘,也不稀罕……”

&ep;&ep;“我还只听说过有人不会水,但还从没听说过有人不会走路的。”陈永仁轻笑一声,这温叔显然是有些多虑,慰藉道:“既然水上功夫不错,那地上功夫也差不到哪里去。”

&ep;&ep;“但他们居无定所,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呀。”陈永仁意志比较坚定,温叔还是放心不下,又道:“他们生活都在船上,随波逐流的。别说现在找不到他们,就算是结盟了,真有事找上门来,也指望不上他们呀。”

&ep;&ep;“居无定所?”陈永仁反笑一声,哼道:“这不可能!!”

&ep;&ep;“这话怎么说?”也不知道陈永仁是哪里得出来的结论,温叔都给他整懵了。

&ep;&ep;“你刚才说,他们主要靠掠夺货船、官船为生,对不对?”得见温叔点头,陈永仁再分析道:“既然如此,他们劫回来的货放在哪里?又要怎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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