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一说完,陈永仁转径直走出了议事堂的大门。刚走出去,便见门外已有一个中年人在等候。那人打扮得个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留着一绺胡子,看上去很体面,而且面相和善,压根就看不出他是个土匪。

&ep;&ep;那中年人一见陈永仁走出来,立马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作揖道:“在下泰湖寨颐和堂堂主,见过陈当家。”

&ep;&ep;这些人不知道屛石寨的具体情况,只是认为现在屛石寨是陈永仁掌握着大权,便将其当成了寨主。但陈永仁也懒得再跟他们解释了,随口点头应了声,便又问道:“就你一个人来么?”

&ep;&ep;“在下已在山下备了马车,恭候陈当家多时了。”那中年人也知道泰湖寨有多重视陈永仁,所以即便是在面对比自己小了一轮的陈永仁,也不敢有丝毫的冒犯,言语间充满了敬畏。

&ep;&ep;“嗯……”对方说完话,便让了让身,请陈永仁动身。但陈永仁却没有立刻便走,转而问道:“我可以带个人去么?”

&ep;&ep;那堂主听闻陈永仁的要求,微笑着,应道:“既请陈当家为座上宾,自然可带随从前往。”

&ep;&ep;“那就成,二猴子,咱们走吧。”陈永仁往二猴子的方向招呼一声,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出门时,陈永仁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中年人身上了,这乍眼看去,让陈永仁差点笑出声来:“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ep;&ep;只见二猴子穿着一件不知道从那个倒霉蛋身上扒下来的外袍,那袍子金灿灿,甚是惹眼。从面料上来看,绝对算得上是上好的丝绸。但这袍子对于二猴子来说,明显有些宽大了,被他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就跟挂在竹竿上差不多,显得很是滑稽。

&ep;&ep;但作为当事人的二猴子,却丝毫没有感到难看,反而很是得意地昂着头,嘿嘿一笑地显摆道:“好看吧,这可是我抢来最好的衣服了,那人据说还是啥商会的会长。”

&ep;&ep;“得了,就这么着吧……”陈永仁很是无奈地叹了声气。他本来就像让二猴子穿得体面些就算了,谁知道他还整这么些玩意穿在身上。现在要他回去再换件衣服,时间上也来不及了,陈永仁只得放弃。

&ep;&ep;带着这么一个货出门,陈永仁笑得比哭都还要难看。不过,这些人过惯了土匪的生活,都是什么方便就穿什么。一时半会的,要改变他们的审美,还真不好搞,陈永仁也没心思去琢磨这方面的事情。

&ep;&ep;见时候不早了,陈永仁不再耽误。与那中年人通告了一声,三人便顺着小道,在众人的目送下,走出了屛石寨的寨门。

&ep;&ep;循着山路一直往下走,走到山脚时,便见一辆马车正停在路口处。那中年人往前领着路,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恭请陈永仁两人上车。

&ep;&ep;临行前,陈永仁忍不住回望了一眼。但在这个地方,回头看去,也看不到隐藏在山间的屛石寨了。

&ep;&ep;心中禁不住深深叹息,陈永仁转身钻进了马车里,二猴子紧随其后也上了马车。

&ep;&ep;待二人坐定后,那中年人与马夫坐在外头,随着一声长长的吆喝,马儿迈开了蹄子,载着陈永仁往泰湖寨的方向驶去。

&ep;&ep;陈永仁还是一次坐马车,感到有些新鲜。可等马车跑起来,就让陈永仁有些叫苦不迭了。这山道本就崎岖,加上车内坐的都是硬木板。坐在上面颠簸着,感觉屁股都要给颠散架了。

&ep;&ep;陈永仁感到不舒服,二猴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陈永仁碍于情面,没有吭声,可二猴子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颠簸了几下,二猴子就忍不住埋怨道:“坐这破车,还不如骑马来得自在。”

&ep;&ep;“应该不会很久,你就忍耐一下吧。”为了照顾对方的颜面,不让他们难堪。陈永仁忍着不适,安慰着二猴子。

&ep;&ep;“山路有些崎岖,必然有些颠簸,还请二位多多体谅。”帘子外,那堂主听到二猴子的埋怨,便回声致歉。

&ep;&ep;“无妨,应该不用多久吧?”见有话头,陈永仁便接着问了下去。

&ep;&ep;“不出意外的话,约莫一刻钟就能到。”这堂主似乎没有什么城府,陈永仁问什么,他便一五一十地答了出来。

&ep;&ep;借着这个由头,陈永仁便与其攀谈了起来。

&ep;&ep;这人姓刘,叫刘雄。并非本地人士,而是从外地逃荒来的。来到这里后,又找不到活计,只能上山当土匪,便加入了泰湖寨。后来得到了他们寨主的赏识,被提升为堂主。

&ep;&ep;谈到这里,陈永仁便借机问起了泰湖寨的事情来。据刘雄所言,那泰湖寨共分有四个分堂,他所属的颐和堂,是最小的一个,主要就是负责寨里的安保工作,比较轻松。所以,今晚也是安排他来接应陈永仁。

&ep;&ep;大概了解了一下泰湖寨,陈永仁有开始旁敲侧击地问起了他们寨主的事情。只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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