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小到大,感觉你的运气都比我好,明明没有我有钱、漂亮衣服没有比我多,可是为什么你每天都看起来这么幸福呢?所以我不服,在我的世界里,人只能有钱了才会拥有知心的朋友,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钱无法得到的。

&ep;&ep;「所以我也这么深信着,这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好朋友,没有。」

&ep;&ep;欧茗裳蹙眉,已经不晓得该如何与童水晶沟通,这种偏激的想法完全是童水晶入魔,即使她再想救她,似乎都无法再将其拉起。

&ep;&ep;童水晶默默地向后退,由于桥下的河床堆积的石块较多,所以她便这么一步步地离开陆地,踩在石块上。

&ep;&ep;「水晶,你在做什么?」欧茗裳发觉到不对劲,欲上前将她拉上来,却被童水晶阻止。

&ep;&ep;她拒绝上岸。

&ep;&ep;童水晶一步步来到较深的河中央,踩着石块,微微放大嗓音,说话:「若棠,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

&ep;&ep;欧茗裳没有回覆她,于是童水晶又问:「你是在担心我会做什么吗?别担心,若棠,我都离你这么远了,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呢?」

&ep;&ep;「水晶,我觉得,我们是朋友。」

&ep;&ep;「好!」语落,童水晶抬起一隻脚,轻轻虚踩在水上,看着欧茗裳,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我还是很讨厌你,所以我要让你,一个朋友都没有!」话一出,她便咚地一声如沉重地石块般没入河中央。

&ep;&ep;就算要我死,我也要让你一个朋友都没有。

&ep;&ep;欧寧商的脸色惨白,望着病床旁边仪器发出刺耳的声音,医生跟护士急急忙忙地过来抢救,而他却是默默的站在旁边看着。医生跟护士在离开前到底说了什么,其实他根本没在听。

&ep;&ep;欧茗裳身心俱疲回到宋书伶的病床,赫然发现欧寧商独自坐在陪伴椅上,盯着眼前的空白床单发呆,那个本该在他注视的病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离开了很久很久。

&ep;&ep;「哥?」欧茗裳没忍住声音的颤抖,缓缓走到欧寧商面前,谨慎地问着:「哥,书伶呢?她……去了哪里?」

&ep;&ep;欧寧商的手微微揉着太阳穴,感觉得出来他也相当劳累,仍勉强扯开一抹笑,回应:「没事,书伶只是……累了,想好好静养,可能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ep;&ep;就算不用再多的言语来解释,欧茗裳似乎也懂了,在童水晶彻底沉入水里前的那句话。

&ep;&ep;就算要我死,我也要让你一个朋友都没有。

&ep;&ep;因为纠结在真心与否这个问题上,她失去了近乎一切。

&ep;&ep;欧茗裳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脚步一个踉蹌向后跌,头部不慎撞上了洁白的墙面,她失去了意识。

&ep;&ep;vvvvv

&ep;&ep;童水晶做了一个梦,一个相当可疑的梦境。

&ep;&ep;梦里头的时间恰巧是八年前眾人离开那个玩躲猫猫地方的时候,下午六点半。

&ep;&ep;那天正下着滂沱大雨,四处漆黑的很,使她感到焦躁与害怕。

&ep;&ep;明明就已经是个成年的十八岁大人,身躯却回到了幼时,彷彿她穿越了时空,从十八岁回到了十岁那样,她依稀记得,小时候的自己很怕黑、畏惧着自己一个人,于是她沿路哭喊着,雨势就像是夹杂着万根细小不可以肉眼察视的针,根根没入她的身躯,痛得她只能不断哭泣。

&ep;&ep;「新东哥、家行哥,你们在哪里?呜呜……你们在哪里?我害怕。书伶、柯黎!」委屈地抱着自己的双臂,童水晶瞧见自己本来乾净的华丽衣裳被雨水冲刷变得泥泞,她更加难过得嚎啕大哭。

&ep;&ep;好不容易走到马路旁,看见一辆辆开着车灯在雨中奔驰的车辆,她雀跃地不停跳高,试图引起注意,这时一旁的暗处却传来细小的声音,似乎叫着她的名字,她困惑的停止目前动作,小心翼翼地凑近查看,映入眼帘的画面不忍直视──

&ep;&ep;何若棠十岁的身躯正下半身赤裸的仰躺在泥巴与雨水搅和的深黄色污水里,她的双眼无神,一双本该是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只剩下绝望、痛苦以及死亡,她的嘴巴被塞满了杂草,即使有雨水的洗涤,仍无法掩饰那草上不间断自口中流淌的鲜红。一名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双手使劲地抓着她的腰间,力道大得她白皙的肌肤早已紫紫红红的瘀血。

&ep;&ep;从童水晶的角度,可以看见男子猥褻的笑容,一副准备大快朵颐的拉下裤头,何若棠彻底丧失求生意志。

&ep;&ep;童水晶咬紧牙根,心底深处涌上的焰火熊熊燃烧着,当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变回了十八岁的身躯,她二话不说的举起一旁的石块,重重地砸在男子身上,沾染于石块上的血渍让她觉得舒坦。

&ep;&ep;将失去意识的男子推开,童水晶急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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