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包拯叫住白玉堂,起身跟他道:“赵兄弟有她的苦衷,你莫要介怀。”

&ep;&ep;公孙策站在包拯后头,跟着点了点头。

&ep;&ep;“嗯。”白玉堂跟包拯拱手道谢,随即告辞。

&ep;&ep;公孙策打发下人拾掇三思堂的碗筷,跟包拯感叹,又该招厨子了。

&ep;&ep;包拯应承。

&ep;&ep;公孙策随后跟着包拯到书房,奉茶之后,他沉吟片刻,还没忍住。

&ep;&ep;“大人觉得,白少侠是否知道赵兄弟他是——”

&ep;&ep;包拯正提笔写字,听公孙策的话后,忙抬起另一只手示意他。

&ep;&ep;“莫提,此事到你我二人这里为止即可。这孩子心思纯善,十分喜爱做饭。若非帮咱们处置这桩案子,风头太过,许还能在此地多留些日子。”

&ep;&ep;“是。”公孙策叹气,转而眼中含笑道,“但此事而今想来,真有些不可思议,她竟然能想法子从那地方出来,到我们开封府成了厨子。若非亲眼所见,怎么都不会信竟会有这样的事,比戏文里的还夸张。”

&ep;&ep;“圣上老成持重,在臣子们面前,见不到他身上半点稚气,但到底年纪轻。比起我们,还是更喜冒险。郡主又是那等聪明的人物,俩人兄妹感情又好,凑一起干些大胆妄为的事,倒不奇怪了。”

&ep;&ep;包拯笑着感慨,和公孙策忆起他们当初年少时干过的一些蠢事,想想谁不是从那年轻的岁月里疯狂过来。

&ep;&ep;公孙策笑起来,也高兴地和包拯讲起来。

&ep;&ep;白玉堂悄悄将房顶的瓦片盖上,纵身轻轻一跃,从房顶落下,回了自己的房间。

&ep;&ep;次日,展昭来找白玉堂,告知他搜山结果出来了。

&ep;&ep;曲荣发被劫持后,就被灭口埋在了山中。因宋庭空事后又将杀害曲荣发的人灭口,所以其尸体到底埋在什么地方并不知道,只能大概搜索。

&ep;&ep;二人同公孙策一同出京看了尸体,确定身份之后,展昭便感慨这曲荣发死得惨。

&ep;&ep;“他弄权、鱼肉百姓的事没少干,死也活该。”赵虎叹道。

&ep;&ep;“也对,心若正派,又岂会那般任人摆布。”王朝应和。

&ep;&ep;“比起这个,瞎眼道士更该死,拐人玩弄那些残疾姑娘也罢了,还假装自己是曲荣发,戏弄她们。可怜那张大姑娘,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主人不是曲荣发,就是个伪装‘曲荣发’的臭道士。”马汉叹气,直摇头,“这案子太可怕了,可算是结束了。”

&ep;&ep;“走吧,回去。”白玉堂面无表情道,他率先下山,衣袂迎风而飘,器宇不凡,特别扎眼。

&ep;&ep;马汉小声赞叹:“可真潇洒,我什么时候也那般模样。”

&ep;&ep;马汉挺直腰板,甩了甩自己袍角,问赵虎他们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可能有一天像白玉堂。

&ep;&ep;“嗤!”

&ep;&ep;赵虎等人嘲笑两声,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ep;&ep;“展大哥,你瞧瞧他们,欺负我!”马汉告状之后,赶紧追上赵虎他们,又开始耍嘴皮子打闹。

&ep;&ep;展昭看着他们笑了笑,转而望向已经走到山脚的白玉堂,面色深沉下来。

&ep;&ep;“除了这话,赵兄弟在走之前,没再和你说什么?”展昭得机会可以和白玉堂单独说话,就问他。

&ep;&ep;白玉堂摇头。

&ep;&ep;“或许他怕离别。”展昭忙解释道,“我有位朋友就因怕离别伤感,每次来时欢欢喜喜,走时悄无声息。如此免了大家的心酸伤感,倒也好。人生苦短,何必要有太多愁绪。”

&ep;&ep;“我明白她的意思。”白玉堂看向展昭,“你不必劝了。”

&ep;&ep;展昭挑眉笑道:“那就好。”

&ep;&ep;随即听赵虎在前头喊他,他便策马去了。

&ep;&ep;白玉堂放缓马速,看着他们远去,方从怀里掏出那封写着‘再见’的信来,端详半晌。

&ep;&ep;夜里,他再探郡主府,见主屋亮着,便翻窗悄悄进去。

&ep;&ep;“是白少侠么?”

&ep;&ep;白玉堂径直走进里屋,看见秀珠正穿着一身绿罗裙,站在桌边笑看他。

&ep;&ep;秀珠忙请白玉堂坐,给他端了茶后,就在他对面也坐了下来。

&ep;&ep;白玉堂默然看着秀珠,此刻他完全没有喝茶的兴趣。

&ep;&ep;“郡主她回宫了,因要说的话太多,做完饭后时间来不及,就留了那样一封信给白少侠。白少侠可别误会,‘再见’的意思其实是……”

&ep;&ep;“再次相见。”白玉堂打断道,“相对于给开封府的家所留的‘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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