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不能在娘心情不好的时候,一直和她说下去。今个儿你已经提了一次了,咱们再等等,等到娘心情好了,再好好跟娘说说。”

&ep;&ep;祝氏边说边给陆孟弗顺心扶气,“二叔的闺女我也心疼呢!小时候,我还亲自给她扎过风筝呢!你忘了?你放心好了,娘那儿,我会经常找准时机,再劝劝的。”

&ep;&ep;陆孟弗又沉了一口气,才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去。

&ep;&ep;等他走了之后,祝氏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旁边有嬷嬷想要替她打伞,但祝氏却拒绝了。

&ep;&ep;她看着天,神色有些忧愁,“哎,想当初我给朝暮丫头扎风筝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艳阳天,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我才能再见到她。”

&ep;&ep;嬷嬷就劝说:“夫人,别伤心了,您对朝暮小姐的一片心意,她会知道的。都快一年了,您劝了老夫人多少次啊,可老夫人心里对朝暮小姐气得狠了,不仅不听劝,甚至还对您都责骂过。奴婢觉着,要不,您还是为自己想想,少说几句吧?”

&ep;&ep;“胡说!”祝氏面色有些严厉起来,“当初二叔和二弟妹待我有多好,待我的孩子有多好,你还不知道么?乱说什么!如今他们不在了,朝暮就是我的孩子一般!我定然会想法子,让老太君重新接纳她的。你这话万不能传到老爷那儿去,往后更是不许再提,听到没有?!”

&ep;&ep;嬷嬷点头,“是,我知道了。”

&ep;&ep;……

&ep;&ep;又过了几天。

&ep;&ep;京城传来的圣旨,就到了金陵城。

&ep;&ep;虽然金陵城的雨还没停,路面上依旧是湿漉漉的,到处泥泞一片,可百姓们听到有圣旨,还是好奇的都围了过来。

&ep;&ep;毕竟,他们很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能够瞧见圣旨长什么样子。

&ep;&ep;所以,当宫中的梁公公,带着一大批人浩浩荡荡的出现在金陵城县衙门口之后,很快就有无数的人都围了过来。

&ep;&ep;百姓们热烈的气氛,欢闹的样子,半分都没有因为连连大雨而变得阴沉、低落、失望、绝望。

&ep;&ep;梁公公不由得就在心里点了点头,怪不得皇上要特地降下圣旨奖赏张沐呢!

&ep;&ep;他们一行人从京城一路南下,越往南,见到的情形越是触目惊心。

&ep;&ep;反而一到了金陵城的地界,那些饿肚子的流民就全都消失不见了,实在是神奇极了。

&ep;&ep;梁公公瞧着时候差不多了,便让人将用金盒子装着的圣旨拿了过来。

&ep;&ep;“金陵城县令,张沐接旨——”

&ep;&ep;梁公公尖细而阴柔的声音响起,莫名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威严!

&ep;&ep;“下官张沐接旨。”

&ep;&ep;张沐率领县衙里的人出来,全都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

&ep;&ep;百姓们见状,也都跟着一齐跪在了地上。

&ep;&ep;梁公公见众人都如此恭敬,轻轻笑了笑,就将手中的圣旨展开,将里面的内容宣读出来。

&ep;&ep;皇上先是说张沐治理金陵城如何有功,又说他再折子里提出的应对雨灾的法子很有效,一通款赞的话说个没完。

&ep;&ep;梁然跪在张沐身后,听得梁公公念着圣旨,心里忍不住就为张沐而感到高兴。

&ep;&ep;张大人如今能得了圣上亲口夸赞,往后张大人的前程,自然是不可限量的!

&ep;&ep;可是,梁然心里还没高兴多久呢,就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

&ep;&ep;圣旨上,将张沐夸赞一通之后,还提到了庆桂的名字,再往后面还特地提到了陆朝暮的名字。

&ep;&ep;梁然心里咯噔一声,他不是在拟定奏折的时候,故意将陆姑娘的名字给隐去了么?怎么现在皇上的圣旨里还有陆姑娘的名字?

&ep;&ep;梁公公念到这里,眸光往前面扫了一眼,没发现有什么姑娘啊。

&ep;&ep;面色当即就有些不好了,“张大人,怎么?这陆姑娘是一尊大佛不成?还要杂家特地派人去请么?”

&ep;&ep;显然是觉得陆朝暮像是躲着不肯出来一样。

&ep;&ep;张沐其实自己也有些忘了,那天晚上他喝多了,起夜之后写下些什么自己都有些不记得了。

&ep;&ep;也是梁公公提到陆朝暮的名字,他才想了起来。

&ep;&ep;张沐又叩了叩首,“梁公公,陆朝暮她,她或许是知道这个消息太高了,怕自己一时失态才不敢出现,唯恐让梁公公见笑。”

&ep;&ep;“得了吧。少拿这些话来唬公公我。”

&ep;&ep;梁公公眼睛转了转,这样解释的话,说得还算顺溜,念着他们得了皇上的青睐,他也不打算真的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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