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糟了,糟了!

&ep;&ep;古苍屏住呼吸,见萧景桓眸色里的阴冷气息,心头都跟着一跳。

&ep;&ep;五皇子这忽然变了脸色,只怕待会儿有人就会吃苦头了!

&ep;&ep;只是,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倒霉,竟然能惹得五皇子这般生气……

&ep;&ep;陆朝暮同宋靖宇聊天,说着说着,就感觉到似乎有一道阴测测、森森然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瞧得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ep;&ep;可她定定地左右一瞧,却又什么没发现,只当是错觉。

&ep;&ep;“朝暮,你怎么了?”宋靖宇如今是将自己这个外甥女放在心上了,见她左右环视,当即就问。

&ep;&ep;陆朝暮摇摇头,朝着宋靖宇又笑了笑:“没,没什么。”

&ep;&ep;然!

&ep;&ep;她这句话说罢,刚刚那股子阴冷低沉的感觉,又顺着脚尖儿爬了上来,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掉一般。

&ep;&ep;陆朝暮眉头微微一蹙,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ep;&ep;楼阁之上,明娘子也被萧景桓的低沉气焰吓了个半死,也不知这佛陀是怎么了。

&ep;&ep;明娘子想了想,就宣布今年的入学考正式开始。

&ep;&ep;首先,为了待会儿考试时方便,也为了避免有人夹带,入学考都是要这些小姐、姑娘重新换衣衫的。

&ep;&ep;天凤书院名气虽大,在整个大夏名声颇高,但正因为有这样的清贵名声,故而准备给这些姑娘们的衣衫都是简单的青衫长裙,头发只得一条布带缠绕,要多简单有多简单。

&ep;&ep;好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嫌弃这衣衫粗陋不勘,会磨红了她们的细皮嫩肉,始终不肯换上。还是天凤书院里的女学生,严厉告诉她们若是不换,就没有资格登记参考。

&ep;&ep;没办法,她们只好换了。

&ep;&ep;女子们换装之时,明娘子已经在前头领着新任县令和萧景桓往书院正堂里走了:“县令大人请,五皇子请!”

&ep;&ep;天凤书院绿树环绕,名花点缀,好一处风格雅致的场所。

&ep;&ep;明娘子笑说:“今年能得两位前来坐镇,是咱们书院的福气,更是这些姑娘的福气。只是,入学考毕竟只是女儿家的把戏,只怕会叫两位见笑了。”

&ep;&ep;新任县令性子仁爱谦和,他初到金陵,凡事态度都会和煦些。

&ep;&ep;新任县令朝明娘子抱拳,说:“明娘子过谦了。天凤书院,闻名大夏。便是京城的闺中小姐,都知道天凤书院的大名,吵着嚷着要来天凤书院。可想而知,也不尽是女儿家的把戏。”

&ep;&ep;肯定有其过人之处。

&ep;&ep;明娘子闻言笑了笑,任谁说书院的好,她这心里都是开心的。

&ep;&ep;可萧景桓就不一样了,他嘴上虽说:“我方才瞧着,这金陵城的姑娘一个塞一个的伶俐,还真想瞧瞧她们都有怎样的本事!”

&ep;&ep;但,他眉眼越来越阴沉,咬字一句比一句冷冽,听得明娘子都忍不住一颤。

&ep;&ep;心里就想:她之前请五皇子过来,是不是请错了?怎么这五皇子不像是来看热闹的,倒像是来见仇人的!这三年一次的入学考,不会让这佛陀的冷脸给搅和了吧?

&ep;&ep;不仅是明娘子,就是那位新任县令也察觉到了萧景桓的异样。

&ep;&ep;连连回首,认真瞧了他好几眼。

&ep;&ep;“五皇子……”古苍心里打鼓,小声想提醒几句,他们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又是人家大好的日子,能不能别黑着一张脸,跟要杀人一样?

&ep;&ep;可是……

&ep;&ep;“怎么?”萧景桓眼眸又是一冷,眼神里只有两个字:闭嘴!

&ep;&ep;叫古苍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低下头,再不敢多说什么。

&ep;&ep;一时间,明娘子带着的一行人也都闭上了嘴,安静得出奇,气氛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ep;&ep;他们说话的功夫,姑娘们也都换好了衣衫,一一登记了自己的姓名与家中地址。

&ep;&ep;如今换了衣裙,所有的人都瞧着一个样。再没有谁人因着好看的衣服首饰而独树一帜。

&ep;&ep;但,就是因为衣服都一样了,才更能显示出究竟谁才是真的容貌出众。

&ep;&ep;宋婉言本就是金陵城里一大美人,早就名声在外。

&ep;&ep;如今虽换了书院的衣衫,但她却有心计的在妆容上“另辟蹊径”,用了千金难买的点沙烟涂面。

&ep;&ep;这点沙烟如同其名,只需如同砂砾大小的一点,就能在这女子的芙蓉面上画出恰到好处的胭脂色来,并且就是刮风下雨也不会消退。

&ep;&ep;宋婉言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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