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挽月不算是个正常人,她很孤僻,寡亲缘,更不爱交朋友。基本上是“天煞孤星”照进现实。

&ep;&ep;她活着的三十年里从来只顾着自己开心,当然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只是这样还不能说她不算正常,她气性烈,报复心极强,还很疯,想要的东西等不到隔夜,立刻就要得到。

&ep;&ep;最关键的一点,她智商还很高。IQ140。这就有点可怕了。

&ep;&ep;试想一下,如果你得罪了一个笨蛋,那他会拿你没办法,自己生闷气。

&ep;&ep;如果你得罪了一个聪明人,但聪明人很善良,那他会小惩大诫,也不会真的拿你怎么样。

&ep;&ep;如果你得罪了一个聪明人,但聪明人报复心强,那就只能“希望人没事.jpg”

&ep;&ep;万幸的是林挽月虽然聪明,但她很懒,力求过得舒服顺心,而不是传统意义的走上人生巅峰,所以从小到大,各类需要动脑的东西,都是得过且过,绝不浪费一个脑细胞。

&ep;&ep;她考试只考80分上下,学历只读到大学,中等偏上的院校。不优异也不吊车尾,稳稳地维持在中等水准,将中国人的中庸之道发挥到了极致。

&ep;&ep;工作了之后呢,只挑朝九晚五周末双休的工作,要是不顺心了就跑路,再战下一家。工资低点无所谓,她也不怎么愁钱花。

&ep;&ep;也就是这样,才导致她而立之年了,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小员工。

&ep;&ep;下午,意料之中的,批过她的领头上司王组长把她叫进了办公室:“小林啊,今天不好意思啊,我说话语气太重了。你别往心里去,你平时机灵能干,我都看在眼里…”

&ep;&ep;后面一大堆blabala的话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注意听了。她不指望谢希诚从高潮里缓过神来会大发慈悲放过她,所以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对着他一顿狂拍。尤其对着他的脸和打着蝴蝶结的骚鸡巴拍了个清楚。

&ep;&ep;裸照的把柄握在手里,他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是不敢把她的事捅出去了,还得给她打掩护。

&ep;&ep;让王组长给她低头认错这样的小事,她也就顺便支会了他一声。

&ep;&ep;几个菜啊敢教训她?

&ep;&ep;给他脸了。

&ep;&ep;下班回家,香沉地睡了一觉。

&ep;&ep;天早亮了,光线打在她的眼皮上。

&ep;&ep;林挽月半梦半醒间,感觉被人抱了起来。掀开眼皮一看,看到利落的下颌线和半张侧脸,应该是林天,双胞胎中的弟弟。

&ep;&ep;他们两兄弟外表太像了,不好分辨。

&ep;&ep;她合上眼继续眯着,没有动。

&ep;&ep;林天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抱到卫生间,洗手台面前有一把椅子,他坐上去,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搂在怀里,拿起旁边的毛巾开始帮她洗脸。动作流畅熟稔,好像已经这么做过千百遍。

&ep;&ep;温热的毛巾蒸腾开紧闭的毛孔,宽阔的胸膛支在她背后,林挽月惬意地动了动身子。

&ep;&ep;洗漱完,她被抱回床上,睡袍被脱下,手和腿被摆动着,套上了林天为她搭配好的一整套衣服。

&ep;&ep;“都收拾好了,姐姐。睡醒了吗?”林天朝气满满的声音响起。

&ep;&ep;林挽月眨了眨眼,朦胧地坐起身子。

&ep;&ep;嘴边已经乖觉地递过一根烟,转过眼,就能看到他阳光帅气的笑脸。

&ep;&ep;叼进嘴里,林挽月吸了一口,才说:“你刚叫我什么?”

&ep;&ep;“姐姐。”他重复一遍,声音清亮好听。

&ep;&ep;吐出烟圈,林挽月睨了他一眼:“叫错了。”

&ep;&ep;“…可我喜欢叫你姐姐。”

&ep;&ep;他凑过来,笑容灿烂,气息打散了她唇间的烟雾:“你看上去就像我的姐姐啊。”

&ep;&ep;“我没有弟弟。”她不认。

&ep;&ep;他的笑容一顿,又嘻嘻笑地靠上她的肩膀:“好啦,我错啦,小姑。”

&ep;&ep;推开他的头,醒了神她要出门运动了。

&ep;&ep;她懒散,怕麻烦,心态极好,很少有事情会操心,唯一绝不懈怠下来的事情就是锻炼,自从她小的时候,因为身体瘦弱被老师以“调皮”这两个轻飘飘的字眼定性的小男生欺侮了之后,她就开始学习散打。

&ep;&ep;欺侮,指当时的小男生扯着她的手不让她挣扎,掐她的脸。她那时候力气没他大,挣脱不开,细嫩的脸被掐得很痛。

&ep;&ep;小小年纪的林挽月捂着自己被掐得通红的脸颊,阴森森地盯着那个掐她的小男生,老师站在他们中间,拉起他们的手就要往一起放:“握握手,就和解了,以后还是好朋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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