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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爹娘已到,最大的牵挂落下,那么目前摆在陈延眼前最重要的事,就剩会试了。

&ep;&ep;为了让自己尽快调整好状态,陈延在采买了一下京城市面上流通的会试考题之后,快速为自己制定了一张计划表,包括但不限于计划每天的时间、每天要复习什么书,写什么方向的策论。

&ep;&ep;并且,他还把自己列的书目和准备练习的题目送去了主院那边,让叶祖父帮忙完善了一下。

&ep;&ep;而陈延走后,叶公除了在想陈家这个后生能不能严格按照这个计划走两个月,也在想他画的那个四四方方的格子,看着像是账册里画的格子,放在记事上,好像也有点意思。

&ep;&ep;还有,他好像还忘记了交代一件事啊。

&ep;&ep;把人叫回来麻烦,他决定这件事儿还是交给叶家现任的家主来做好了。

&ep;&ep;是以,优雅探花郎叶衡刚从户部回来,就接到了这个听起来有点不靠谱的事。

&ep;&ep;叶衡:……

&ep;&ep;“爹为何不当场提点一下他这件事?”

&ep;&ep;叶公吹起胡子,“那还能是为何?自然是忘了。”

&ep;&ep;“下午时日长,您在,把他叫过来嘱咐一遍……”

&ep;&ep;“他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应对之策,我寻思这件事还是要让儿媳去做,让儿媳找孙媳说说,使写法子,多补一补,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ep;&ep;这么一说到也在理,叶衡无奈,“那我夜里跟夫人说一说。”

&ep;&ep;叶衡和他的夫人虽已成亲十数年,但叶衡自婚后未纳二色,无通房小妾,加上人也实在经老,这么多年,还是那么……芝兰玉树,所以二人的夫妻关系一直很好。

&ep;&ep;处得久了,也十分交心。

&ep;&ep;叶夫人就发现今天的叶衡好像有话要说,“夫君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何以欲言又止?”

&ep;&ep;叶衡清了清嗓子,把事儿交代了。

&ep;&ep;叶夫人的表情登时就有些怪。

&ep;&ep;次日,主院大丫鬟来报说主母找她,她洗漱完赶忙过去,还以为婆母是有什么大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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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陈延这厢还在温书。古人言,温故而知新,曾经读过的书、看的句子,如今再看,竟有另一方感悟。

&ep;&ep;灵感稍纵即逝,陈延立刻拿起笔把脑海中的灵光一现记录在纸上。

&ep;&ep;约莫上午十点,温书时间结束,该进入策论时间了,陈延从历年的考题里选了一道,脑海中逐步开始构建文章的框架。

&ep;&ep;心为骨,意与文为血肉,想好之后,陈延不再迟疑,立即下笔。

&ep;&ep;文毕,陈延长舒了一口,把它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扔进了一旁的炭火里,坐下,又放慢速度誊抄了一遍。

&ep;&ep;果然还是要多写,久不写这种‘带着镣铐跳舞’的文字,容易犯忌讳。

&ep;&ep;这种练习得多来几次,犯这样的错,直接就是一个废黜了。

&ep;&ep;差不多到中午,陈延感觉有些饿了,准备叫二树去厨房里提膳,就在这个时候,二树通传秀秀来了。

&ep;&ep;怎么这个点来了?想到今天叶问好像没有回府,秀秀说不定是找他一起吃中饭。

&ep;&ep;结果人一进来,陈延发现她好像是来送东西的。

&ep;&ep;陈延定睛一看,发现是几个罐子,便十分惊讶道:“你最近又腌了菜吗?”别说,他还挺想念当初那一口酸脆脆的,想起来都要分泌一点口水的那种。

&ep;&ep;然而正沉溺在吃当中的陈延并没有发现秀秀脸上奇怪的表情。

&ep;&ep;馋了就吃一点,反正没外人,他想着,抬手把白圆肚罐子的盖一揭开,发现里面竟然是……膏?

&ep;&ep;有点像是猪油膏,但是又比猪油膏黄一点。

&ep;&ep;他看向秀秀,眼神充满了疑问:“这是什么?”

&ep;&ep;“额。”秀秀轻咳了两声,“康弟,是这样的,这是京中老世家流传的一种美白秘方,家里托我拿过来的,你最好每天擦两道,早上一道晚上一道。要是你觉得擦身上很麻烦的话可以不擦,只要擦脖子以上能露出来的部分就可以了。”

&ep;&ep;世家美白秘方,听起来的确是很贵重的东西,但是——

&ep;&ep;他好好的,为什么要美白!难道京城容不下黑的人?

&ep;&ep;“哎呀给你放这儿了,我婆母拿来的,你记得要用哦,不然过些时日人家叫你去主院吃饭,你还这么黑黢黢的不好!”

&ep;&ep;陈延:……

&ep;&ep;后来,这个疑问在叶问休沐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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