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之恩。”

&ep;&ep;“不必如此!”秀秀连忙躲了过去,“当日公子也帮了我,不过是礼尚往来。”

&ep;&ep;她不认这恩,二人的对话便很难进行下去,于是,叶问迅速把大伯曾经骂自己的那套串了过来,“陈姑娘不知,当日若不是你当机立断,我要是伤了腿——”就不能行走,就不能科举,就没有未来!

&ep;&ep;所以这是大恩!

&ep;&ep;秀秀汗颜,红了脸。

&ep;&ep;叶家家教甚严,叶问在上京一心读书,甚少接触什么姑娘小姐,来江南之后也一直在书院中,可以说,秀秀是他真正动心思接触过的唯一一个女子。

&ep;&ep;陈秀秀红了脸之后,他也很想脸红,但他抑制住了,道:“说来惭愧,如此之久,还不知恩人姓名。”

&ep;&ep;男子问女子的姓名其实是有些出格的,但受救人问恩人……

&ep;&ep;应该不算什么吧?秀秀也不知道,本身出身市井农家,早些年秀秀还经常陪着李银花摆摊,说过话的客人男女老少都有,略小一些的时候,秀秀是不太懂什么男大女防的。

&ep;&ep;是后来,家境好了,她出门少了,加上陈延中了秀才,她也读了书,对于男女之礼才懂了些,但她懂的江南之礼跟珰珰说的又不一样。思来想去,她不懂,叶问应该是懂的。

&ep;&ep;于是秀秀便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ep;&ep;如此便已说的够多了,再多就真的失礼了,叶问再行一礼后,把秀秀送上了叶府的马车。

&ep;&ep;小小的马车在目光中逐渐走远,叶问有些失神的想,秀秀,是钟灵毓秀、秀外慧中吗?

&ep;&ep;……

&ep;&ep;在家中的陈延看见秀秀回来后,招呼她用饭,询问了一下她在叶府的见闻,在叶府过得怎么样。

&ep;&ep;得知秀秀过得不错,与叶珰有话聊后,陈延松了口气。

&ep;&ep;秀秀顿了会儿,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没把今日碰到叶问的事情说了出去。

&ep;&ep;一家人同吃晚食,梨花姐从绣娘班子回来,大家聊了会儿生意上的事,一家人和乐融融。夜晚,陈延去爹娘的房间内,跟他们谈了一下来年自己准备乡试的事情。

&ep;&ep;上个月爹娘摆摊回来的太晚,他还没来及的说。

&ep;&ep;“什么!”李银花简直不敢相信,“明年就……就乡试?康哥儿,会不会太快了些?”在江南府久了,有心打听,李银花也不是那个对科举啥都不知道的人了。

&ep;&ep;儿子才中秀才没多久,就又去乡试了?

&ep;&ep;陈多富也觉得,“家里不必这么急的。”

&ep;&ep;“是夫子让儿子下场一试的,儿子心里也有些把握,所以才想一试。”陈延道:“绝非莽撞行事。”

&ep;&ep;既然夫子都说去了,李银花和陈多富就说不出反对的话了,只拍拍陈延的肩膀,“我儿出息,只是举业辛苦,不如……不如娘再去你们山下租一个院子?让你爹带着几个人在这边开铺子,你中午也能吃些热饭热菜!”

&ep;&ep;“娘,我们现在课长歇的时间短,都在食肆里吃,来不及下山的,你和爹好好在城里开铺子,不用担心我。”

&ep;&ep;这哪能不担心呢,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嘛。

&ep;&ep;又关心了儿子在书院里的一干事儿之后,李银花催促着叶问赶紧去休息,“明天还要赶早呢,课业又多奔波又累,你早些睡!”

&ep;&ep;“好,爹娘我先走了。”陈延的确有些困了。

&ep;&ep;他睡着了,但今夜的李银花和陈多富却难以入眠。

&ep;&ep;无他,太兴奋了。

&ep;&ep;“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备着进京赶考的钱了?”陈多富热血难耐。

&ep;&ep;“可别在儿子面前说这个!”李银花拧了一下他,“这不是给他压力吗?若是没中还赶什么考?”

&ep;&ep;“也是,不在康哥儿面前说这个,一切顺其自然……不过银子还是要备着!”

&ep;&ep;“那可不。”李银花笑得见牙不见眼,“也得打听打听去京城的路费,还有一些别的抛费了。”

&ep;&ep;说完儿子,李银花又谈到女儿,“看来秀秀的婚事确实可以再等些日子了,秀才的妹妹和举人的妹妹可不同……”

&ep;&ep;“之前媒婆虽也介绍了,但我看那些人实在不行。”仗着自己是府城人就眼高于顶,家里开了个铺子,便有诸多条件,看着就是磋磨人的家庭。

&ep;&ep;“我还是想给咱们秀秀找个家里读书的。”最好是个秀才,能得秀才,生计是有些指望的。

&ep;&ep;陈多富也叹了口气,找女婿也难,“那我们也好好攒钱,将来给秀秀搭一套府城的小宅子,到时候她去夫家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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