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苍天啊!润润喉咙?这喉咙有这么润的吗?!”谢谨言内心苦闷。不过形势比人强,论身份、地位、实力和关系,他谢家没有一样能比得上风云会的。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ep;&ep;“唉~”谢谨言叹息一声儿。看来今天若是不喝这酒,那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今儿这事儿,恐怕便不能善了了。一念至此,他唯有硬着头皮,捏着鼻子,将这一大碗酒硬灌了下去。

&ep;&ep;“好酒!”谢谨言喝完之后,将大碗双手递还给炎阳。这时候的他,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

&ep;&ep;“嗯,不错。到底是一家之主,有魄力。”炎阳微笑道。然后又倒满了一碗。道:“既然是好酒,那便多喝一点儿。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们是知己还是话不投机,由谢家主你来定。”

&ep;&ep;炎阳将酒碗递了过去。谢家主苦笑着将酒碗接了过来,看着因自己双手不稳而颤抖着的酒碗,感受着胃里如同着火一般的灼痛,他知道,今天过后,这件事能否解决还另说,但自己这医馆是去定了。

&ep;&ep;定了定神,鼓了鼓气,谢谨言到底还是拿出了身为家主的魄力,将这碗酒再一次一饮而尽。

&ep;&ep;“好!是个汉子!这第三碗……”炎阳眼中闪着兴奋。谢家主乃是一介商人,并非武者。一口气喝掉三斤酒,即便是他们这些有功夫在身的江湖人,也够呛啊。

&ep;&ep;“别!炎阳盟主,炎阳大哥!小弟实在是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死过去了……”谢谨言的双脚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双眼也是天旋地转,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已经硬了。

&ep;&ep;“好吧,看在兄弟你这么痛快的份儿上。这一次就这么算了。不过你谢家主比较对我的脾气,我便劝你一句。这孩子,得好好管教。出门惹事儿,只害了自己还无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但千万别连累了全族跟着遭殃!”炎阳终于将酒碗放下。

&ep;&ep;听了炎阳的话,谢谨言终于松了口气,看样子今天这场劫难算是过去了。于是他赶紧道:“炎阳大哥教训的是。回家我就好好的收拾收拾她!今天就先这样,改日我另摆酒宴,当面谢罪。告辞……”

&ep;&ep;说了漂亮话,谢谨言被谢雨嫣扶着走出了房间。一出门,谢谨言便迫不及待的跑到无人之处,这顿吐啊。若不能将这些酒大部分吐出,恐怕他今晚就真的要醉死在这儿了。

&ep;&ep;“谢雨嫣!你这个混账东西!谁不好惹,你偏偏要惹风云会?!如果谢家因为这件事有什么麻烦,看我不将你逐出家门!”谢谨言怒气未消的道。

&ep;&ep;谢雨嫣不敢出声儿。她丝毫不怀疑她父亲话中的真实性。对于一个家族来说,父女亲情根本不算什么,家族利益才是第一位的。今天这件事她谁也不怨。不怨那风云会的家伙。也不怨见死不救的孔秋仁。更怨不了从始至终都对此事不闻不问的天宝儿。她只怨恨一个人,那就是韩信!若没有韩信,她也不会感到被孤立。也就不会想方设法的引起孔秋仁的注意,当然也就不会惹上风云会!也不会挨父亲打骂!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便是韩信!

&ep;&ep;“韩信!别以为天家看中你,我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你等着,今日之仇,我一定要加倍还给你!!!”

&ep;&ep;而韩信呢?此时三人已经吃完了饭,孔秋仁留下了拜贴,说以后会经常去拜会韩信,毕竟两家都住在云顶山上,近的很。然后他便告辞离去了。这也是他有眼力劲儿。天宝儿对韩信的喜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可不想继续在两人之间碍手碍脚,引起天宝儿不快就不好了。

&ep;&ep;“喂,韩信,给你个机会送我回家。”天宝儿娇笑着,她喝了点儿酒。虽然不至于酩酊大醉,但借着微醺的酒意,许多平时不敢说出口的话,她现在可是毫无顾忌的。

&ep;&ep;而韩信其实也在等这么一个可以直抒胸臆的机会。他道:“你不会是喜欢我吧。我可是有夫人的。不方便单独送你回家。我不可能休妻,天家的小公主也不可能做妾。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

&ep;&ep;后面的话,韩信没有说出口。“以后少来往”这种绝情的话,说出来太伤人。毕竟天宝儿还是一名情窦初开的少女。韩信不想伤她太深。

&ep;&ep;“切……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喜欢本姑娘的男人能从我家排到城门外……”天宝儿撅着小嘴儿道。

&ep;&ep;“哦,那就好。是我自作多情了。那就让你家的侍卫送你回去好了。”说着话,韩信拱了拱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ep;&ep;看着韩信离去的背影,天宝儿的眼泪在眼圈中打转。不过很快,她便调节好了情绪。韩信的话她也能明白,这确实是她要面对的问题,而且避不开。所以她心中早就有所准备。

&ep;&ep;“哼!韩信!本姑娘喜欢的人,迟早会追到手上的!”天宝儿向着韩信离开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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