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信儿……”听了韩信的话,施华感触良多。但是韩广已然是个活死人,勉强苟延残喘并不符合他侯爷的身份。施华更愿意以另一种方式将尊严还给自己的丈夫。

&ep;&ep;更何况这个计划的制定者是西门燕雪!韩广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既然制定了这个计划,便代表着她的决心!施华反抗不了,也不敢反抗!

&ep;&ep;“母亲大人,您好生安歇吧。”韩信不想再多说什么,在这个无亲无义的家族之中,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ep;&ep;看着韩信离去的背影,施华暗叹了一口气。抚摸着韩广消瘦的脸颊,喃喃自语道:“夫君,是时候送你去见公公了。”

&ep;&ep;施华取出一只小瓶,将其中液体倒入韩广口中。不多时,韩广本来还算平稳的呼吸停止了。

&ep;&ep;“来人,去告诉老太君,她儿子已经去了……”没有过多的悲伤,一入侯门深似海,也许在这深门大户之中,情意本就是奢望罢了。施华命人将这个消息告诉老太太,这也预示着计划正式启动了。

&ep;&ep;接到施华的消息,老太太果真没有半点儿悲伤的神色,相反她很兴奋,喃喃自语道:“我的好孙儿,奶奶马上便要救你出来了!你再忍耐几天。”

&ep;&ep;然后,老太太上奏朝廷,宣布武阴候韩广死讯,并恳请其子韩义暂时出狱见其父最后一面,为其披麻戴孝送其一程。

&ep;&ep;但可笑的是,这个看似非常合理的要求竟然被皇帝陛下驳回了。理由竟然是韩家有两子,韩义坐牢,理应由其二子韩信为其披麻戴孝,所以老太太的要求不与采纳。

&ep;&ep;消息传回,老太太西门燕雪差一点儿砸了韩广的灵堂!没想到计划到了关键时刻出了差错!

&ep;&ep;“都怪你这个混账东西!你为什么是我韩家之子呢?!当初我就该当众将你逐出韩家!昭告天下!!!”西门燕雪抽着手中拐杖,一下一下打在韩信身上。

&ep;&ep;韩信并不躲避,老太太没有修习过什么武技,不过一个垂垂老妪而已,对于身为武者的韩信而言,并不会疼痛。而且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韩信的心中还满是开心。

&ep;&ep;见韩信不躲不避的看着自己,虽然面色冷峻,但眼角却流露出笑意,西门燕雪更加愤怒。她干脆扔下拐杖,怒声道:“你不要得意!即便皇帝陛下知道你的存在,我也不会承认你的身份地位!我不会让你做这个送终的孝子!我宁愿让他无人送终,也不会让你得了侯府公子的名分!你!对,就是你!今日你给侯爷披麻戴孝!!!”西门燕雪指着一名府内普通侍卫道。

&ep;&ep;“什么?老夫人,小的不敢……”护卫被吓坏了,这是逾矩之举!他若照做,回来必定死无葬身之处!

&ep;&ep;“你怕什么?!我说行便行!我现在就替韩广收你为义子!你以义子身份为他披麻戴孝!哼哼……韩信!我就是让你看看,在我韩家,你连个下人都不如!!!”老太太恶毒的道。

&ep;&ep;“只要你不怕别人笑话,随便。”韩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在这个家里,只要西门燕雪还活着,即便是儿子都不能给父亲送终!虽然韩信的表情波澜不惊,但他的内心是狂怒的。

&ep;&ep;最终,西门燕雪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奉茶仪式,将那名侍卫收为韩广义子,然后让他披麻戴孝送走了这位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最终却死在了家里的武阴候。

&ep;&ep;几天之后,韩广的丧事儿终于风风光光的办完了。整个儿过程都没有让韩信参与一星半点儿,好像从始至终他都是一名匆匆过客。

&ep;&ep;而今日,老太太西门燕雪带着母亲施华来到了韩信门外,冷着声音道:“你这个不肖的东西,还不赶快给我出来!”

&ep;&ep;韩信知道这一天终究要来,便一边走出屋子,一边道:“我已经不是韩家之人了,何来不肖?!有什么事情说便是了。”

&ep;&ep;“哼!你哥哥韩义几年没有见你,知道你回来了,特地想要见你一面,以全弟兄之义。你应该庆幸你有一个好哥哥!!!”西门燕雪刻薄的道。

&ep;&ep;“呵呵……哥哥?好一个想全兄弟情义的好哥哥啊。西门燕雪,说这话,你的内心不会不安?”韩信有些好笑。这是多么蹩脚的借口啊。从小到大,韩义处处踩着韩信,处处找他的麻烦,借着西门燕雪的威势对韩信毫不留情,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从来没有兄弟情谊。如今被关入了大牢,反倒思念起自己这个兄弟来了?就连韩信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可笑。

&ep;&ep;“不安?有何不安?!韩信,我告诉你,既然韩义有想要见你的心思,你就不配拒绝!今日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西门燕雪终于露出了丑恶的嘴脸。身旁韩府侍卫纷纷现身,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的架势。一旁的施华几次想要开口劝说这一老一小,却怎么也无从说起。

&ep;&ep;“哼哼……图穷匕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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