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地道的普通话,就像常说的川谱普通话,应该是四川人。这个人最早出来,大概也就一二十分钟,他就下楼出门了,没看见再回来。剩下的三人嘛……都没说过话,看到的都是侧面,感觉都凶气腾腾的。前面那个人,个头好像比你高一些,哦……这人有胡子,上颌有两撇小胡子,我瞥见过一眼。面相凶横,体格嘛……好像比较魁梧。后面那两个印象模糊,挎包的那个身高似乎跟你差不多,对,他也有胡子,在嘴唇上边,侧面看上去感觉比较凶狠,身材一般吧。背你的那个弯着腰,身材魁梧,应该比你高,没有胡子。衣装嘛,四人基本上都是一身黑,黑大衣黑风衣之类,黑裤黑色皮鞋。可能前头那个是棕色皮鞋。那个背你的家伙,大概在开房人离开后半小时也出门走了。我看侧影和服饰,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他。这人也没瞅到转回来。那两个有胡子的人,我没盯到出门。”

&ep;&ep;吴雪急急忙忙地问:“你能肯定吗?曹大爷,这么说来,那两个家伙还在这栋房子里?”

&ep;&ep;“傻丫头,大爷也是人,要上厕所,要溜达溜达活动活动。比整个黑夜还要漫长的工作时间,都憋在这小屋里呆坐,哪个受得了!十多个小时呀!”

&ep;&ep;曹老汉哈哈一笑,声音增高,“再说,坏人有那么傻吗?等着你去抓他,准是悄悄溜走啦!”

&ep;&ep;吴雪想想也是:天底下没有笨到如此地步的坏蛋。

&ep;&ep;纠结的心令她不想放弃,吴雪又问道:“曹大爷,你出去溜达或者上厕所,没有人顶替你吗?”

&ep;&ep;“倒是配有一位女服务员,四十多岁。她现在已经睡觉了,就睡在厅角的小房里。”

&ep;&ep;曹老汉站起身伸臂指示方向。

&ep;&ep;吴雪顺着老汉手指方向望去,隐约看到一扇黑黝黝的小门。

&ep;&ep;“她工作时间也长。主要做客房服务,整理打扫房间,换洗床上用品,端茶送水等等。退房时间到了她就得去忙活,跟我一样工钱也低。大家熬更守夜挣点辛苦钱,当然要互相支持,相互体谅。我耽误个几分钟,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她!除非我要离开较长时间,才会去麻烦她。明白了?丫头。”

&ep;&ep;曹老汉说完微微一笑。

&ep;&ep;“明白了,曹大爷。”

&ep;&ep;吴雪略微向老汉点头,思随心动接着提问:“曹大爷,你注意到有没有女人,跟那帮人是一伙的……譬如说,个头与我差不多,头发有些卷长长的,长得非常漂亮,非常艳丽。”

&ep;&ep;“哈哈,你这姑娘,这里进出的女人经常比男人还多,绝大多数都很漂亮。个头高的也不少,有的比你还高。有些还带着帽子和有色大框眼镜,把脸捂得严严实实,我怎么去分辨?所以呀,这种花柳地方,只能让我这种糟老头子守门最合适。年轻男人来守肯定心飘神动,熬耐不住。年轻女子来守那更是目乱心飞,自毁前途!”

&ep;&ep;曹老汉话锋猝然一转,“反正我没看出来,有哪位女人是他们的同伙。”

&ep;&ep;“明白了。”

&ep;&ep;吴雪想想再没有疑题需要询问,于是告辞,“曹大爷,打搅你这么久,非常谢谢你,再见。”

&ep;&ep;“没关系,我一人枯坐门房无聊的很,和你聊聊天,心里高兴呀,这不瞌睡也没了。”

&ep;&ep;曹老汉咂咂嘴吧,语重心长劝告吴雪,“你这丫头,以后多长个心眼,要提放陌生人。不熟悉的人千万不要跟他们喝酒,更不要跟他们到不熟悉的地方去。”

&ep;&ep;他稍微停顿又道:“出门后注意安全呀,赶紧撘个车回家。”

&ep;&ep;“知道了。曹大爷,你真是个大好人,太谢谢你啦。”

&ep;&ep;吴雪说完向老汉深深鞠躬,直起身来对老汉淡淡一笑,又挥挥手,“再见。”

&ep;&ep;话音一落,她迈开大步向门口走去。

&ep;&ep;曹老汉探头出窗瞅着吴雪背影,轻声自语:“这丫头,心性宽呀!才遭遇那种事,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ep;&ep;吴雪出了大门,转身仰头望去,果然一幅“林雨旅馆”字样的大招牌、赫然贴立墙面之上。

&ep;&ep;头晕晕的她,木呆呆瞅视着招牌,哀苦思绪自心底冉冉蒸腾,愈发浓盛。

&ep;&ep;想起此烟柳之地非常复杂十分危险,又想到曹老汉嘱咐之言,吴雪转身沿着街沿缓缓走动,双眼时时扫视路面,留意着计程车。

&ep;&ep;稍过一会,见一辆空车提示灯亮起的出租车迎面驶来,她急忙挥动起右手。

&ep;&ep;吴雪靠坐在出租车后座上,依旧头疼脑晕手冷脚寒,惊疑不定悲痛不已,眼内泪水悄然打转,心间愁思辗转不断:

&ep;&ep;几经辛苦历经周折,甚至费尽心机,昧着良心伤害了自己的好姊妹,才得以跟心爱的人走在一起。却没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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