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回来当神经病的事?”

&ep;&ep;“嗯。”

&ep;&ep;“没有。你让我不要说的么,我肯定帮你保密啊。”钱明倒也是个直性子。

&ep;&ep;可是,什么叫“回来当神经病”?何小曼还是没听懂。

&ep;&ep;“偷听”真是一门学问。要能随到随听,随听随懂,随懂随散,散完还不生气,这真是太太太不容易了。

&ep;&ep;“不过我也是不懂你。偷偷跟踪了人家三天,替她高考保驾护航,还不想让她知道,你这也高尚得过头了吧?”

&ep;&ep;钱明轻轻冷哼一声:“呵,我替人家扛个煤气罐都要邀功好几天,哪有你这样的。喜欢她,就更要让她知道你为她做的一切。”

&ep;&ep;“都是不期而遇嘛。我也没想到会发现向丽娜的诡计。”

&ep;&ep;“那你还帮何小曼把车祸的凶手给挖出来了呢。要没你去找那个姓刘的司机搞到证词,这车祸就当一桩普通的肇事案过去了。”

&ep;&ep;“这不过是当年没有替她讨回的公道,迟了两年,终于还是帮她讨了回来。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功劳。如果说内心有什么刻意,那就当我是在赎罪吧。”丁砚的情绪听起来有些低落。

&ep;&ep;“还赎罪……你真是在外国呆多了,中文都不会说了。你何罪之有?当年没看清肇事车辆也不是你的错啊,你还救了她呢。”

&ep;&ep;“不说了不说了,反正,如此我内心就安宁了。不想有任何愧疚。”丁砚笑了起来。

&ep;&ep;“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书呆子。一件事能在心里放十七八个弯弯绕绕……”钱明嘀咕,“偏偏碰到个何小曼也是倔脾气。她师傅还整天夸她,说她听话,我就说,你是没见她气势汹汹的时候啊……”

&ep;&ep;钱明的滔滔不绝,窗外的何小曼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呆愣住,她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ep;&ep;原来那个帮自己抓到向丽娜的神秘人,竟然就是丁砚!她不是没有过猜想,只是总觉得这个设想实在太大胆,丁砚在美国好好地当着研究生呢,怎么可能回来帮自己抓什么凶手?

&ep;&ep;而且,就连当初车祸的证词,也是他从肇事司机那里得到的。

&ep;&ep;也就是说,虽然当时丁砚的确没有第一时间捅出向家,但是自己能顺利高考、并且让向丽娜和刘东平绳之以法,都是丁砚暗中守护的结果。

&ep;&ep;而且他是从美国飞回来守护,等自己考完,竟然面都没露,又飞了回去。

&ep;&ep;这个自己不知道该不该原谅的人,背底里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情。

&ep;&ep;何小曼不由想起前夜,丁砚为了让自己早上能多睡一会儿,自己大半夜花了三个小时去排队买火车票。

&ep;&ep;是的,丁砚就是个神经病,一个执着的、单纯的、温和的、却又是疯狂的神经病。

&ep;&ep;何小曼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上前,屈起手指,叩了叩开着的窗户玻璃。

&ep;&ep;“谁啊!”钱明大声地问着,伸手打开了窗帘,顿时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气,“何!小!曼!”

&ep;&ep;何小曼站在窗外,望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钱明,脸色坚定而凝重。

&ep;&ep;“丁砚呢。让他出来。”

&ep;&ep;第143章誓言

&ep;&ep;别说钱明一下子懵了,屋里的丁砚更是吃惊不小。

&ep;&ep;立刻冲到窗口:“小曼!你怎么在这里?”

&ep;&ep;说罢,不待何小曼开口,非常自觉地开门跑了出来。

&ep;&ep;“我找你有事。跟我走。”何小曼颇有点说一不二的女大佬风范,说完,转身就向弄堂口的方向走去。

&ep;&ep;丁砚当然是立刻跟上。

&ep;&ep;急得钱明在窗口大喊:“哎,怎么说走就走,你们……你们不要打架啊!”

&ep;&ep;警察同志真是爱操心。

&ep;&ep;何小曼停下脚步,转头扔下一句:“谢谢关心,没钱警官什么事儿了。”

&ep;&ep;喵了个咪的,真是过河拆桥。钱明在窗口叉起了腰。

&ep;&ep;凭他的职业敏感度,他敢以不太饱满的人格担保,何小曼一定听完了“全场”。

&ep;&ep;这下好了,两个人估计要找地方“算总账”了。

&ep;&ep;外头,丁砚很听话地跟何小曼走。夜色里何小曼简直健步如飞,整整走出去一条街,都没回一下头。

&ep;&ep;这到底是来谈话的,还是来暴走的?

&ep;&ep;丁砚终于忍不住了,冲到何小曼面前,将她拦停:“何小曼!你这是打算走到什么时候?”

&ep;&ep;呵,都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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