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依孔嘉善的性子,若是嫁给袁世子,是不会有幸福的。

&ep;&ep;而此时,汉王正在与永安帝下棋。

&ep;&ep;“二弟,这些日子身体如何?”永安帝看着棋盘上黑子渐成,白子日落西山,心中有些小得意。

&ep;&ep;汉王哪里都好,就是不会下棋,一手臭棋篓子。

&ep;&ep;也不知道是怎么培养出韩辰那样的儿子。

&ep;&ep;说句实话,在儿子方面,永安帝是羡慕汉王的。

&ep;&ep;眼看白子快要死了,汉王气得将白子掷回棋盘中,嘴上却不满,“皇兄,你这棋艺几日不见就大有长劲,以后臣弟还敢和您下棋吗?您瞧瞧,我这气得病马上就得犯了。”

&ep;&ep;永安帝最爱的就是汉王这副无赖样儿,闻言不由大笑,“休得胡言,幸好此地没外人,若不然又得挨参。”

&ep;&ep;“怎么会是胡言呢?您这棋艺如此之好,谁都知道啊!臣弟又没说瞎话,谁敢参我?”汉王左瞧右瞧也瞧不出下一步该到哪个眼中,只急得连连长叹。

&ep;&ep;“你呀你!”永安帝遥指汉王,笑而不语。过了一会,他伸手拂乱了棋秤,“行了,反正你也下不过我,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好久没和二弟一起散步了。”

&ep;&ep;“好啊!”汉王正巴不得呢,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然后伸手扶住永安帝,笑嘻嘻地捏了一下,“皇兄这身子骨可是越来越好了,瞧这身上的虚肉少了许多。”

&ep;&ep;“胡闹。”永安帝虽是呵斥,面上却带着笑,“要不是你天天跟个催命鬼儿似的催我饭后百步走,我能会受这些罪?你是清闲着,我可是天天要批改奏折,哪有锻炼身体的空闲?”

&ep;&ep;“哎呀,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只要想炼,就没有炼不成的好身板。您总不会想和臣弟一样整日泡在药罐子里吧?咱们一共兄弟仨,还得长长久久地做兄弟呢。”

&ep;&ep;这话说得,永安帝不由伤感起来,“瞧瞧别人家里子女甚众,一到逢年过节一大家子几百号人。可是论到咱们家,也就兄弟仨和一个妹妹。如今福康远在玉真观,还留在京里的只有你和老三了。”

&ep;&ep;汉王垂眸敛目,没有回答这句话。

&ep;&ep;御花园繁花似锦,种了大片的月季,此时迎着阳光,开得绚烂无比。

&ep;&ep;小径两旁,站满了服侍的宫女。这些宫女如同艳丽的花朵,美得澎湃热烈,用热切的目光瞧着永安帝。

&ep;&ep;眉眼全是风情。

&ep;&ep;汉王微微退后半步,不敢与永安帝并行。

&ep;&ep;又行了一会,永安帝停在桥上。举目望去,天光水色一线,水波似金鳞,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目的光芒。

&ep;&ep;“老喽。”永安帝生心感慨,只走了这么一段路,就觉得气喘心跳。

&ep;&ep;难道说,真到了立太子的时候了吗?

&ep;&ep;一想到要立太子,永安帝的心猛得跳了一下。

&ep;&ep;立了太子,就证明他老了,国家需要继承人了。可他才四十多岁,还不到服老的时候。

&ep;&ep;“多锻炼,身体会慢慢好的。人总有七灾八难,总是能慢慢挺过去的。”汉王与别人不同,说话一向直来直去。

&ep;&ep;永安帝爱的就是他这份没心眼。

&ep;&ep;若是其他人这样说,说不定他早就怒了。可是如今,他却是缓缓点头,“听了臣弟的话,我每日走几百步。这身子果然一天好似一天。就是……最近总觉得无力,也不知为什么?找了几个御医都瞧不出来是什么病。”

&ep;&ep;汉王猛地抬头,心跳如鼓。须臾间,又垂下。

&ep;&ep;“往年去避暑行宫,身子都会慢慢好转,怎么皇兄今年不去了?”

&ep;&ep;“劳民伤财啊!如今九边战事将起,我岂能置身事外?”去一趟避暑行宫就需要几万两银子,如今国库空虚,他也不愿花这几万两银子。

&ep;&ep;“皇兄德沛天下,万民必会敬仰。”汉王拱手施了一礼。

&ep;&ep;“对了,”永安帝终于想到正事,“听说辰儿在九边很是干了一件漂亮事,将粮价终于稳定到了二两?”

&ep;&ep;一提到韩辰,汉王眉梢间渐起喜色,“此番也是仰赖皇兄的洪福,再加上手下用命,这才有了稳定粮价一说。”

&ep;&ep;永安帝见到汉王不居功,不禁微微点头,“若是天下间的臣子都如同辰儿一样,何愁有祸事?对了,我怎么听说此次平定粮价,有袁承泽之功?”

&ep;&ep;“是啊!”汉王笑了笑,“这孩子自从上次吃了亏,痛定思痛,总想干出几件利国利民的大事。此次臣弟从家里出来时,王妃还曾中嘟囔着,要给他寻门亲事呢?王妃说,如今辰儿成亲了,他这个自小养在汉王府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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