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果从湖广那边运粮食到山西山东等地,能赚不少银钱的。

&ep;&ep;可是这些黑心的商人,却还嫌赚的少……

&ep;&ep;不过半个月的时候,九边的粮价由四两涨到快十两。

&ep;&ep;陆氏抬眸看了看风重华,又快速地垂下。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在进府前就在心中盘算了千万遍。

&ep;&ep;“听说你家夏天开了一株腊梅?”风重华开口问道。

&ep;&ep;陆氏立刻反应过来,一脸喜色地道:“是!说起来这株腊梅还是婆婆当年栽的。我夫君自来了宣府就极为爱护,经常剪枝松土。天不复有心人,竟然在盛夏开了花。”她抬头看了看风重华,“由此可见,上天也是保佑着我们宣府,不管眼前有多少灾难,总是会有过去的那一天。”

&ep;&ep;真是会说话!风重华莞尔一笑,“盛夏开腊梅,倒真是一奇。只可惜我身子不好,纵是想去也去不成。不过……”她指了指身边的方太太,“今日方太太还和我说你家的腊梅,说想过去看看。到时若是方太太登了门,你不会怪她不告而去吧?”

&ep;&ep;“怎么可能?方太太是我请也请不来的贵客!”虽然没想动风重华,却请到方太太。听说这个方太太是方思义的妻子,极得风重华尊敬。陆氏又惊又喜,连忙曲膝一礼,“小妇人就在府里恭候方太太的大驾。”

&ep;&ep;风重华笑了笑,端茶送客。

&ep;&ep;等到陆氏一走,方太太就站了起来,笑着道:“就是不知道我去了之后,该说什么话!”

&ep;&ep;“即是去玩的,说什么都无妨,你只管安心去玩就是。”风重华笑着道,一双眸子熠熠生辉。

&ep;&ep;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如果马家真的要往九边运粮,那九边的粮价会立刻降下去。

&ep;&ep;方太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ep;&ep;今日风重华让她来做陪接待陆氏,来之前方思义告诉她,让她事事听从王妃的安排。王妃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ep;&ep;若是有不解的,只管出声发问。王妃是个体贴人,不会对她发怒。

&ep;&ep;果然,方思义说的没错,风重华确实是想让她去做什么事情。

&ep;&ep;这是风重华第一次用她,方太太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ep;&ep;方才,陆氏的意思她也隐约听明白了。

&ep;&ep;陆氏是来替马家来做说客,想利用漕运往九边运粮。这么说,马家想投靠向汉王府吗?

&ep;&ep;方太太一路腹诽着回到了奇芳斋,就看到方思义坐在院中葡萄架下听洪哥读书。

&ep;&ep;方思义穿着绸杭直裰,头上戴着羊脂玉的玉冠,胡须随着微风轻轻飘在胸前。

&ep;&ep;在他身前,洪哥一脸孺慕地望着他,“爹爹,《古今贤文》背完了。”

&ep;&ep;方太太急忙闪身,将身子隐在墙后。

&ep;&ep;竖起耳朵仔细地听方思义说话。

&ep;&ep;“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多看事实,少听虚言。这句话是在告诉我们,要多方面听取意见,才能明辨是非。要多看少说,注重事实,不要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ep;&ep;听着方思义的解释,洪哥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ep;&ep;方思义呵呵地笑,伸出手摸了摸洪哥脑袋上的茶壶盖,“你还小,有些事情现在理解不了。等你再长大几岁,有了明辨事非的能力,那时你就明白了。”

&ep;&ep;洪哥儿眨了眨眼睛,眼前猛地一亮,“爹爹,是不是我多吃饭多睡觉就会长大了?”

&ep;&ep;“哦?”方思义呵呵地笑,“为什么这么说?”

&ep;&ep;“是娘说的呀!”洪哥儿挺了挺胸脯,“小的时候我不爱吃青菜,娘就告诉我,要是不吃青菜就长不大。后来,我就很听娘的话,肉也吃菜也吃。”

&ep;&ep;方思义哈哈大笑,拿手弹了弹洪哥儿的鼻子。

&ep;&ep;墙后的方太太,此时泪流满面。可她还不敢哭出声,拿帕子死死地捂住嘴。

&ep;&ep;从她抱着公鸡拜堂开始,就幻想着将来能有一天能像现在这样。

&ep;&ep;这一刻,她等了多少年?

&ep;&ep;方太太将脸埋在帕子里边,哭得肝肠寸断。

&ep;&ep;马思远与陆氏是个心细的人,知道风重华要派方太太去参加马家的赏梅宴,就在第二天早上给方太太下了一份请帖。

&ep;&ep;一接到请帖,方太太就来到颍川堂向风重华讨要主意。

&ep;&ep;让方太太代替风重华去马家,这是韩辰与风重华商量好的。

&ep;&ep;风重华是什么身份?九边身份地位最显赫的人,整个西北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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