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玉簪抹了抹眼中的泪水,微微皱起眉头来。这个莫嫣,实在是不识好歹。风重华待她不可谓不好,可是她呢,三天两头寻风重华的麻烦。

&ep;&ep;这时明知道风重华有客,依旧来请安!

&ep;&ep;这哪里是来请安,明明是想在客人面前刷个脸熟,让别人知道知道汉王府的侍媵是多么的讲究和有规矩。

&ep;&ep;想到这里,玉簪口中的话也不留情起来,“王妃何必理会她?把她当个人,她倒把自己当成个宝。”当初就是因为她韩辰与风重华才被迫来到宣府,怎么这会又装成无事人?

&ep;&ep;风重华笑靥缱缱,声音温润细软,“姑姑何必与她生气?命丫鬟赶走就好。”她不理会莫嫣,任由莫嫣蹦哒,因为这是她与韩辰定下的计策。

&ep;&ep;有的时候,韩辰做了什么让别人知道,可以通过莫嫣的口中说出去。

&ep;&ep;就像这些日子,宣府巡抚刘嗣昌的长女刘月儿经常寻风明怡和莫嫣玩耍。风明怡是个明白人,身边又有卢嬷嬷在,自然不会见刘月儿。可是莫嫣就不同了,她恨不得自己能在宣府所有的重要场合出现。

&ep;&ep;巴不得刘月儿天天寻她。

&ep;&ep;太常仓与常平仓无粮的事情,就是通过莫嫣透露出去的。

&ep;&ep;莫嫣是韩辰与她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环,所以,她可以容忍莫嫣。

&ep;&ep;只是这些话,她不好对玉簪讲。

&ep;&ep;“我准备了一些礼物,劳烦姑姑帮我带回京。”风重华为京中所有亲友都准备了一份礼物。

&ep;&ep;“不过是举手之劳,怎就当得上劳烦二字?”玉簪笑着道,她看着风重华已经展开的眉头,暗暗点头。

&ep;&ep;风重华今年十五岁,差不多到了可以生育的年龄。

&ep;&ep;韩辰能忍到如今,也算得上不错了……回去之后长公主若是知道,心中定会欢喜……

&ep;&ep;玉簪越想越是欣慰,脸上的笑容不由更深了,“要不要给长公主写封信啊?”

&ep;&ep;风重华连连点头,“是要写的,就是一时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玉簪的归期是几天前就定好的,给舅舅和舅母还有柳氏的信早就写好了,可给长公主的信却是写了撕,撕了再写。

&ep;&ep;许是因为近乡情恸的原因,越是与长公主亲近越觉得有些胆怯。

&ep;&ep;玉簪又坐了一会,就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ep;&ep;风重华就坐在临窗大炕上给长公主写信。

&ep;&ep;韩辰从衙门里回来时,就看到风重华趴在临窗大炕上不知在写着什么。

&ep;&ep;阳光从窗外照耀进来,在她发间闪动着乌亮的光芒。一身浅绿色的夏衫,更衬得她身段袅娜柔美。

&ep;&ep;韩辰站在门边看了一会,顺手从桌子上拿了把扇子,替风重华轻轻地扇起来。

&ep;&ep;阳光正好,微风不噪,美得令人陶醉。

&ep;&ep;韩辰唇角含笑,望着伏案的妻子。

&ep;&ep;直到将信写完,风重华才察觉身边有人,她一把夺过韩辰手中的扇子,嗔道:“怎好让你为我打扇?”房间里有冰山,本来就不热。

&ep;&ep;“看你写的专心,连鬓角出汗了都不知道。”韩辰轻柔地笑,抽出帕子替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天气热,不要再捂着了,尽出痱子。在自己屋里,能少穿就少穿些。”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风重华写的东西,“在给姑母写信?”

&ep;&ep;“是啊,一时间不知要写些什么才好,结果耽误了好几天才写。”风重华将信摊到韩辰面前,笑着道,“帮我看看,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没有?”

&ep;&ep;韩辰只是略略地看了一眼,就将信推了回去,“你写的,能有不周到的吗?对了,可给姑母和舅舅准备了什么礼物?”

&ep;&ep;一听到礼物,风重华顿时兴致勃来,“你觉得我们送什么才好?”

&ep;&ep;俩人就坐在一处商量起了礼物的事情。

&ep;&ep;过了一会,方思义的妻子方太太求见。

&ep;&ep;韩辰不便见方太太,就把屋子让了出来。

&ep;&ep;方太太与方思义住在奇芳阁,离颍川堂距离并不太远,旁边就是袁承泽所住的云林斋,风明怡住在内宅中的妙香斋。

&ep;&ep;自从风重华上次看到方太太让洪哥儿与风明怡伏案同桌之后,就不太让风明怡去奇芳阁了。这些日子,风明怡跟着卢嬷嬷在学行礼和读书,整日不出屋子。

&ep;&ep;方太太许是知道了什么,有一段时间没在风重华面前出现。

&ep;&ep;进了屋,方太太先是行了礼,而后才道:“听说府里的贵人就要回京?”

&ep;&ep;听到方太太打听玉簪的归期,风重华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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