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方相比,二皇子比大皇子更得大臣心。

&ep;&ep;当然了,国朝大事并不以心情来论。纵是二皇子再得大臣们的怜悯,长幼之序却不可废。

&ep;&ep;大皇子是长子,又养在袁皇后名下。

&ep;&ep;就占了大义。

&ep;&ep;不过,大皇子喜怒无常寡廉少恩,这也是满朝皆知的事情。

&ep;&ep;做臣子的,一定不希望将来的皇帝太难侍候。

&ep;&ep;比较之下,二皇子的刻薄无情就显得不算什么缺点了。最起码,他明面上是能做到待人以公。

&ep;&ep;韩辰却有些惊讶,“你怎么就一定断定大皇子会失败?”

&ep;&ep;风重华不好告诉他这是前世就发生的事情,就道:“立储当立嫡长,若无嫡长当立贤立孝。你觉得这两位皇子之间,论起贤孝来,哪个出彩些?”

&ep;&ep;听风重华这样说,韩辰沉默了。

&ep;&ep;论贤孝,自然二皇子出彩。

&ep;&ep;这么说,风重华与他一样,都认为大皇子不可能取得胜利吗?

&ep;&ep;他推断大皇子不能胜利,是基于以往对永安帝的了解和对朝局的判断,风重华凭的是什么?

&ep;&ep;就像他答应帮助二皇子,其实不过是顺手推了二皇子一把,让二皇子多与大皇子争斗罢了。

&ep;&ep;可是,风重华为什么一张口就说出大皇子会失败?

&ep;&ep;风重华则是浅浅一笑,“天下间的事情,只有不敢做的,万没有不敢想的。我判断大皇子会败是因为袁皇后……”她顿了顿,又道,“我总觉得陛下对皇后极为忌惮的样子,可是这种感觉却又说不出,你就当做是女人的直觉好了。”

&ep;&ep;虽然风重华说得有点乱,韩辰却听明白了。

&ep;&ep;一个男人对女人好不好,可以从日常的生活中看出来。

&ep;&ep;就比如他对风重华,那是爱到骨子里,一丁点的委屈也不愿她受。

&ep;&ep;还未成亲时风重华进宫谢恩,当天就有人在袁皇后面前落胎。若是永安帝心中有袁皇后,定会替袁皇后主持公道。

&ep;&ep;可是最终,此事却不了了之。

&ep;&ep;袁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却查不出是谁做的手脚,这说出去简直无法令人相信!

&ep;&ep;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袁皇后失去了掌控中宫的权利。

&ep;&ep;这一夜,夫妻俩人说了许多的话,直到五更鸡鸣才躺下休息。

&ep;&ep;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深入的交心,只觉得双方的感情彼此更近了一步。

&ep;&ep;天亮后没多久,韩辰就起了床。

&ep;&ep;今日许东会送粮入宣府,他需要配合唱一出戏。

&ep;&ep;在粮价这一点上,他与风重华的意见一致,那就是一定要尽快将粮价降下去。

&ep;&ep;许东进城之时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力,毕竟这些日子往宣府运粮的商人比以往要多了许多。

&ep;&ep;可是许东进城之后马不停蹄地直往宣大总督府而去,这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力。

&ep;&ep;不一会,许东就被总督府的门子迎了进去。

&ep;&ep;半个时辰后,许东满面红光地走出了总督府的大门。

&ep;&ep;有粮商对视了一眼,装作不经意地接近了许东。

&ep;&ep;许东这个人,一向是个极好说话的人,不过片刻的工夫就与几个粮商相谈甚欢。

&ep;&ep;尤其是听到几位粮商邀请他去酒楼饮酒时,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ep;&ep;二楼的雅座中,许东被几个粮商接连劝酒,还未过一巡便醉红了脸。

&ep;&ep;一个粮商喝着酒,状若无意地问许东,“今年九边粮价涨了不少,许兄此次贩粮想必赚的不少吧。”

&ep;&ep;许东哈哈大笑,将头摇得如擂鼓,“哪里赚钱了?没赚没赚!”

&ep;&ep;他越是这样,几个粮商心中越是痒,少不得又劝进了几杯。

&ep;&ep;三巡酒毕,许东终是说起胡话来。

&ep;&ep;从他的醉话中几个粮商断断续续地听出,原来他是小王妃的人……此次贩粮是受韩辰的授意……韩辰以六两银子每石收粮……

&ep;&ep;几个粮商倒抽了一口凉气!

&ep;&ep;六两银子每石,韩辰这是疯了吗?哪怕许东是小王妃的人,也不能以这个高价收粮啊?

&ep;&ep;“……手快有……手慢无……太常仓已快无粮了……”许东喝得颠三倒四的,说话也开始不清不楚起来。

&ep;&ep;几个粮商却听得面色大变,不由互视。

&ep;&ep;太常仓已无粮了?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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