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捧着长公主的信,风重华泪落满腮。

&ep;&ep;上一辈直到死,她都不知道文氏并不是她的母亲。

&ep;&ep;她甚至天真的以为风慎就是她的父亲。后来,风慎整整欺负了她十年,她过了十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ep;&ep;再后来,叶宪娶了她,这才让她过上好日子。

&ep;&ep;在她的生活中,从来都没有长公主三个字。

&ep;&ep;然而这一世,她才知道。所谓的平静生活,是长公主舍弃了自由,是韩辰舍弃了婚姻,替她争取来的。

&ep;&ep;长公主为了保住她一条命,在玉真观念经乞福了一辈子。韩辰为了让她远离京城,命令赵义恭化身叶宪娶走了她。

&ep;&ep;风重华不知道在她前世的生活中,韩辰替她挡了多少风浪。她只知道一件事情,既然前生后世两辈子,她都是长公主的女儿,前朝废帝的遗腹子。

&ep;&ep;那么本朝皇帝根本不可能让她活着。

&ep;&ep;没有长公主,没有韩辰,就没有她上一辈子后几十年的悠闲生活。

&ep;&ep;来给长公主送信的人,名叫玉簪。当年风重华去长公主府参加宴会时,曾服侍过风重华。

&ep;&ep;“玉簪姑姑,长公主身体如何?”风重华紧紧攥着玉簪的手。

&ep;&ep;上辈子离了京城之后,她就与长公主再没有半分联系,以至于她都不知道长公主是何时去世的。如果想来,长公主在上一辈子该何等孤独寂寞?亲生女儿根本就不认识自己,至到死都没能见到女儿一面。

&ep;&ep;玉簪是长公主身边仅次于童舒的人,对于风重华的身世也是知道的。见到风重华如此关心长公主,心中不由欣慰。

&ep;&ep;“长公主身体极好,奴婢来之前还念叨着您。就是前些日子受了些风寒,请了太医过去开了几副药,已然好了。”风重华每个月都会给长公主写信,虽然长公主一封都没有回,却一直将信珍藏着。

&ep;&ep;有好几次,玉簪都看到长公主手捧风重华寄来的信,面上的表情是满足与欣喜。

&ep;&ep;“是请的哪位太医,吃了几副药?现在可有再吃药了?”风重华急急地问道。

&ep;&ep;玉簪就将太医的名字说了说,又怕风重华不放心,背了一遍药方。

&ep;&ep;风重华急忙抄下药方,让良玉拿到外面请教大夫。

&ep;&ep;“长公主听说九边就要有战事,就让奴婢来问您。是不是先回京城,等到九边局势稳定了再回来。”玉簪担忧地望着风重华。

&ep;&ep;九边要打仗,现在是满朝皆知的事情。

&ep;&ep;自从去年永安帝拒绝向瓦剌借粮后,大部分人都预测到会有一战。

&ep;&ep;长公主怕风重华呆在九边不安全。

&ep;&ep;“这个时节,我怎好回京?”风重华连连摇头。

&ep;&ep;韩辰其实也让她回去,不仅如此,周夫人也写信让她回去。

&ep;&ep;可她若走了,剩下韩辰一个人在这里,岂不是更加寂寞?有她在,韩辰好歹也有人说说话。

&ep;&ep;九边形势复杂,这里的文武官员又都有各自的小九九。

&ep;&ep;韩辰已经够累了。

&ep;&ep;若是回府之后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岂不是累上加累?

&ep;&ep;玉簪叹了口气,知道再劝也无用。

&ep;&ep;俩人就说了会闲话,不一会良玉回来,说是已经请大夫看了药方,这最后一副方子只是腹的,心中实在不忍,就想为他们做些什么。”

&ep;&ep;“百姓没粮,官府不是应该开放粮吗?”莫嫣放下了手中的茶盅,略有些惊讶。

&ep;&ep;刘月儿心中腹诽,嘴上却道:“你果真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事情竟是一概不知。这放粮能是一句话的事情吗?得事先请求朝廷,朝廷允许了才可以放呢。”

&ep;&ep;莫嫣被刘月儿夸奖表情也羞涩了起来,挑了挑眉道:“怎么会?昨还听见小王爷念叨粮仓呢!”

&ep;&ep;“哦?”刘月儿眼前一亮,“小王爷都说了什么?”又怕莫嫣怀疑,忙解释起来,“我倒不是想打听什么,实在是替宣府的百姓焦急,百姓们无衣无食,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说着,刘月儿叹了一下。

&ep;&ep;“我还不知道你吗?”莫嫣连忙安慰她,“其实说给你也不怕,这件事你早晚都会知道。”她朝刘月儿处挪了挪,声音压的更低了些,“我们小王爷眼见百姓受苦,心中十分不忍,准备开仓放粮呢。”

&ep;&ep;“开仓放粮?”刘月儿先是一怔,而后面上露出喜色,双手作揖,“这是好事啊!九边的百姓一定会感念小王爷仁义之举的。”

&ep;&ep;“这是自然!”莫嫣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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