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愈之,可见我前些日子与你说的计策,今番要使出来了。”韩辰嗤嗤冷笑。

&ep;&ep;“那些商人们岂会上当?”方思义瞪大眼睛。他有些担心,这些商人们狡猾如狐,有丁点风吹草动跑得比谁都快。

&ep;&ep;“说不得,我要借助于一下王妃的家人了……”韩辰双眸微眯,冷光熠熠。

&ep;&ep;刘巡抚?

&ep;&ep;身为朝廷巡抚,不思安民不思保境,竟然纵容家人与商贾一起哄抬粮价?

&ep;&ep;这可真是朝廷的好巡抚啊!

&ep;&ep;……

&ep;&ep;隔了几天,市面上突然流传一则惊人的消息——因今年瓦剌要对国朝用兵,所以粮价将会疯狂上涨。由原先的二两暂定涨到四两,以后若是随着战事吃紧,粮价还要不断上涨。

&ep;&ep;一听到这个消息,九边的军民们不由群情激愤。

&ep;&ep;现在内地的粮价,一般是八钱到一两银子一石。银子由内地运往九边肯定要涨价,若是遇到丰年,就一两五钱。若是灾年,就二两银子。

&ep;&ep;现在竟然卖到四两银子,在百姓们看来,粮商们简直是在逼他们死。

&ep;&ep;可是粮商们也是无奈,面对挤在商铺门前的百姓,哭得泪水涟涟,“因为要开战,内地要往九边运粮。这军队用的粮多,粮食肯定会涨价。现在我们的进价都已经超过二两银子了,再加上人吃马嚼,就是涨到四两银子也是入不敷出啊。”

&ep;&ep;百姓们能怎么办?九边又不产粮食,除了这些粮商运粮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ep;&ep;他们若是不吃粮商的粮,就只能等死。

&ep;&ep;宣府巡抚刘嗣昌连夜召了数名粮商商量对策,可是粮商的态度很是坚决。运粮不易,商人不易,粮食若是不涨价,商人就得赔死。

&ep;&ep;刘巡抚劝了半天无果,声称自己没有办法。他是宣府巡抚,却并没有督导钱粮之责,只是处理民政和司法两权。

&ep;&ep;而督导钱粮之责的,是宣大总督。

&ep;&ep;想到宣大总督,刘巡抚轻声叹息。他这个巡抚若是在内地,自然是一省封疆大吏。可是在九边,下受县令掣肘,上受总督管辖。

&ep;&ep;如同小娘养的一般,在九边毫无地位。

&ep;&ep;遇到战时,由总督与总兵指挥军事,他这个巡抚就是个摆设。

&ep;&ep;……

&ep;&ep;接到线报,韩辰冷笑了数声。这个刘巡抚,他早就想收拾了。

&ep;&ep;空占职位,不尽职守!这样的人,与咸鱼有何分别?

&ep;&ep;而风重华却是有些担心,“也不知许东能不能唱好这出戏?”

&ep;&ep;韩辰命令许东从内地买粮运来,就是想让他做个商人都往九边运粮的表率。等到商人们知道九边的粮食只要运来就能卖掉,不怕没人往九边运粮。

&ep;&ep;等到粮食堆积如同,还会再涨价吗?

&ep;&ep;“他运粮,我来买,有何唱不好的?”韩辰笑着宽慰风重华,抬手将她抱在怀中。

&ep;&ep;自从莫嫣来了之后,风重华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头。韩辰知道风重华是心里头有些吃味,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尽量小心翼翼地。

&ep;&ep;有的时候韩辰都怀疑,自己到底是娶了个老婆还是养了个女儿?

&ep;&ep;不过转念一想,许是他与风重华还未圆房的缘故。

&ep;&ep;现在风慎去世已有段时间了,是时候考虑与风重华圆房的事情了。

&ep;&ep;一提到圆房,风重华身子猛地一震。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件事情略有抗拒之感。

&ep;&ep;似是感觉到了风重华的不安,韩辰的动作更加轻柔了,“我已年过二十,现在连半个嫡子也无。为子嗣计,纵是大臣们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ep;&ep;风重华微敛羽睫,那轻轻颤动的睫毛表明了她内心的紧张。

&ep;&ep;韩辰将她的手指放在手心,一根一根细细地抚弄着,“难不成,你准备让我们汉王府先出来一个庶长子?等到孩子们长大了,只怕争王位也会争个头破血流。”他唇角带笑,一双眸子熠熠有光,动作轻柔无比。

&ep;&ep;他早就看出来了,风重华对这件事情不甚热衷,甚至还有抵触的情绪。

&ep;&ep;风重华今日穿了件白底淡青花大袄,下身系了条杭绸素面裙子,衬得她身段婀娜,气质脱俗。

&ep;&ep;一双杏眸里噙着羞涩,令韩辰又爱又怜。

&ep;&ep;听到韩辰说庶长子,风重华不由气结。腾地一下自韩辰怀中起身,冷声道:“既然王爷想要个庶长子,那就去要个庶长子。又和我在这里说什么?”

&ep;&ep;双唇紧抿,眼中隐现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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