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了他的话,韩辰与风重华便互视了一眼,纷纷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ep;&ep;得了鼓励,三爷爷不由挺起胸膛,“此次治丧耗银共六百七十两,二房这两年没有什么出息,一时间拿不出这许多的银子。昨日柳氏派人求了我说她手里只有二百两,想问问其他的银子从哪里出?”他又看了一眼韩辰与风重华,一本正经地道,“总不能全部让姑奶奶与姑爷垫吧?”

&ep;&ep;一提到银子,厅堂里再度安静下来。

&ep;&ep;都知道二房没钱了。

&ep;&ep;风慎这个人守成不行创业更不行,前些年文氏在的时候,有文氏的嫁妆撑着。后来文氏去了,嫁妆被文谦夺回,二房自然就没了生息。再加上又被抄了一回家,柳氏纵是再有能耐也变不出银子来。

&ep;&ep;“柳氏不是有聘礼与嫁妆吗?哪里就拿不出六百多两?”一想到柳氏花着她的银子风风光光地嫁了过来,郭老夫人就恨得牙痒。

&ep;&ep;三爷爷微讶,“这治丧哪里有用媳妇的嫁妆和聘礼治的道理?风家二房虽没银子,可是大房不是还在吗?既然没分家,怎么这银子独独要二房出呢?”当初,风有声分家之时并未经过族里,只是草草地把家给分了。

&ep;&ep;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宅子并不是风家所有,而是属于长公主的。

&ep;&ep;小郭氏连忙道:“已分家了,三爷爷。”

&ep;&ep;“分家了?”三爷爷的表情更是惊讶,“族里怎么没见过分家文书?”说到这里,他环视了一下在座的族亲,见到众人纷纷摇头,不由恼怒,“原来如此!”说着话,他站了起来,“我们姓风的虽不才,也都是老实本份的庄稼汉。你们分家都不通过族里,显见得就没将族里的人放在眼中。既然如此,我们还帮你们治的什么丧?”说着话,他就往外走。

&ep;&ep;一见到三爷爷走了,那些族亲互视了一眼,纷纷站了起来。

&ep;&ep;宗族大于天,三爷爷是现任族长,他的话比圣旨还要大。

&ep;&ep;说句实话,族里的人要不是看在风重华与韩辰的面子,根本就不会来风府。

&ep;&ep;他们都瞧不起风家的为人。

&ep;&ep;以前老爵爷还在时,三不五时的还会接济族里的族亲,又为族里买了祭田。

&ep;&ep;等到郭老夫人当了家,不仅不许族里的穷亲戚进门,还与族里争起了祭田的收入。

&ep;&ep;更何况,他们这两天已看出来了,风家的姑奶奶与姑爷与风家的人根本不亲近。

&ep;&ep;郭老夫人在私下告诉他们,说风重华因为攀上了汉王府就瞧不起她,对她不尊重。

&ep;&ep;可为什么风重华对柳氏却极为尊重?

&ep;&ep;眼见族里的人挨个往外走,郭老夫人不由急了,冲着风重华喊道:“重华,你还不赶紧起来把你三太爷请回来?”

&ep;&ep;若是三爷爷走了,还治的什么丧?

&ep;&ep;韩辰毕竟是姑爷,再加上身份使然,根本就不可能在外面接待客人。

&ep;&ep;她与小郭氏都是寡妇,更是不能出现在前院。

&ep;&ep;现在除了风家的族亲,让她一时间上哪里找人治丧去?

&ep;&ep;这会见到三爷爷要走,她是真慌了。

&ep;&ep;听了郭老夫人的话,风重华却是连站都没站起来,“我是出嫁女,治丧之事岂有嘴的份?自然是你们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就是。”

&ep;&ep;郭老夫人听着这话,心口微滞,“难不成,要让我把柳氏喊过来吗?”

&ep;&ep;风重华垂眸不语,并不接郭老夫人的话。

&ep;&ep;韩辰静静地瞧着这一切,眉头微蹙。他随意地靠着椅背,冷冷地看着郭老夫人,“继岳母还未满月,受不得风。更何况,治丧之事岂能让坐月子的人参与?祖母纵是不为继岳母考虑,也得为月子里的弟弟着想吧?”他瞧着郭老夫人,目带冷嘲,“既然祖母不愿出钱,这治丧的费用我全包了,如何?”

&ep;&ep;郭老夫人不妨他说出这样的话,愕然地望着他。不知道韩辰为何如此大方,难道是说韩辰有意修复与风家的关系吗?

&ep;&ep;等到韩辰再催促了一遍后,她愣愣地点了下头。

&ep;&ep;韩辰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便站了起来招呼三爷爷重回厅堂坐下,当着诸位族亲的面,说道:“祖母方才说了,她诸事不管。既然如此,就请大伯母扶着祖母回去吧!”眼见郭老夫人与小郭氏一脸吃惊地望着他,他的目光更加阴冷,“我公务繁忙,若是你们还有事,不妨现在就说。若是无事,还请回去!”

&ep;&ep;听了这话,郭老夫人与小郭氏齐齐地打了一个寒颤。

&ep;&ep;与郭老夫人扯皮扯得有些烦躁的三爷爷,见到韩辰主动挑起了大梁,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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