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转眼,你与辰儿成亲已近半月。可是细说起来,相聚的日子才只有四日。”说到这里,汉王妃像是想起来什么,招手唤过身边的崔嬷嬷,“最近我见你吃不好睡不好,可是府里的事情太多?崔嬷嬷是我身边的老人,你若是有不解的,只管问她。”却没说要将崔嬷嬷帮着风重华主持中馈的话。

&ep;&ep;风重华微微一笑,对于婆婆的好意心知肚明,“崔嬷嬷在您身边受教多年,自然是绝顶的好。说起来,我也有事求教崔嬷嬷,若是您能将崔嬷嬷借给媳妇些时日,那媳妇才真是轻省呢。”

&ep;&ep;汉王妃对于知情识趣的风重华很是喜欢,闻言不由大笑,“那可不成,借给你了我用什么?我离了她们可是不能活。”

&ep;&ep;见到她们婆媳如此融洽,几位嬷嬷不由得互视一眼,各个面带笑意。

&ep;&ep;汉王妃又道:“今去看了承哥儿,见他身子已渐渐好转了。方才你出门那阵儿,辰儿寄来了信,你看一看。”说着话,汉王妃将信递到风重华面前。

&ep;&ep;韩辰一共寄来了两封,一封给汉王与汉王妃,一封是写给新婚妻子的。

&ep;&ep;汉王妃让她看的,是韩辰写给父母的信中的其中一张。

&ep;&ep;风重华将张信快速的看完,脸色顿时煞白无比。

&ep;&ep;“怎么会是这样?”风重华将信双手奉还给汉王妃。

&ep;&ep;汉王妃叹了口气,挥袖示意左右的人下去,低声叹道:“这次承哥的亏是吃定了……”

&ep;&ep;风重华皱了皱眉头,将徐光与陶春这几天所查的事情一一地告诉给了汉王妃,“……那陈氏说承哥儿与小妾私通而有孕……可是媳妇请了一个稳婆算了算日子,那小妾受孕那一个月,承哥儿整月都在宫里巡查,并未出过宫……媳妇想着,许是承哥儿偷偷溜出来也未可知,便又求人查了宫门出入底档……那一个月,承哥儿只出宫了三次……每次都是有迹可查……倒是承哥儿的弟弟袁世子,近些日子来颇为怪异,听说他屋里的下人被陈氏打杀了好几个……”说到这里,风重华略略停顿了一下,“媳妇觉得,与父妾私通的并非承哥,而是袁世子……既然陛下也知道并非是承哥儿与父妾私通,为什么就不能还承哥儿一个清白?”

&ep;&ep;听了风重华的话,汉王妃呆了一呆,转头瞧向炕桌上插着茶花的宝瓶,轻轻地叹了叹,“阿瑛……雪曼的小日子这个月没有来……”

&ep;&ep;“您说什么?”风重华睁大眼睛,声音带颤。

&ep;&ep;袁雪曼有孕在身,宫中的格局也会发生变化。

&ep;&ep;这个时候,不管袁承泽到底有没有与父妾私通,都不重要了。

&ep;&ep;重要的是,永安帝不会再让这件丑闻起波澜。

&ep;&ep;想到这里,心里瞬间冷了下来。

&ep;&ep;“回去歇着吧!”汉王妃心中有些难受,挥手令风重华下去了。

&ep;&ep;出了恭寿堂,风重华的心情颇为沉重。

&ep;&ep;袁承泽这一辈子,就只能担着与父妾私通的罪名了吗?

&ep;&ep;她一向性格沉稳,又耐心十足。算计风慎,能一下子隐忍了三四年。

&ep;&ep;可是不知为何,遇到这件事情,却是一刻也不想忍。

&ep;&ep;凭什么?袁承泽吃了这么大的亏,却又因为袁雪曼疑似怀孕而不得不将此事放下。

&ep;&ep;“我们去看看承哥儿。”她低声吩咐身边的人。

&ep;&ep;得了她的令,一行人勿勿地拐了弯,往袁承泽平日里所居的院子走去。

&ep;&ep;刚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飘来几声清脆的笑声。

&ep;&ep;风重华的脚步不由放缓。

&ep;&ep;屋子里,孔嘉善正在替袁承泽擦着额头上的汗,她一手举着茶杯一手拿着帕子,嘴里还在不停地数落,“你说说养个伤也不好好养,非要下床走动,这下好了吧?刚刚结的痂全给撑开了……何苦来哉?”

&ep;&ep;袁承泽却是嘿嘿地傻笑,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孔嘉善。

&ep;&ep;孔嘉善擦干了袁承泽额间的汗水,又将手里的茶杯举到他的唇边,待他喝完,这才将杯子放下。

&ep;&ep;“你且放宽心吧!既然世子爷与阿瑛都应承了,罪名很快就能洗清。”孔嘉善安慰袁承泽。

&ep;&ep;袁承泽笑意一僵,轻轻握住了孔嘉善放在双膝上的玉手,“洗不洗的也无所谓,纵是洗干净你爹娘能许我娶你吗?”

&ep;&ep;听了这句话,孔嘉善面上的笑意瞬间收了,神色不安起来。

&ep;&ep;站在屋外的风重华,心如刀绞。

&ep;&ep;她想起卫阳传回的消息,说陈氏动手前,曾接了袁雪曼的信。

&ep;&ep;想到这里,她转身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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