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她如此聪慧,韩辰不由放心。

&ep;&ep;遂低低地与她说起家常话来。

&ep;&ep;可是俩人的闲话并没有持续太久,韩辰被从京城勿勿而来的农管家给请了出去。

&ep;&ep;半盏茶工夫后,韩辰一脸怒容地走了进来,“你替我收拾一下,我要马上回京。”

&ep;&ep;风重华不知出了什么大事,忙站了起来,吩咐悯月与良玉为韩辰整理行装。

&ep;&ep;韩辰身边没有侍女,平时也只有八斤服侍着。

&ep;&ep;风重华嫁过来后,就为四个大丫鬟重新分了工。

&ep;&ep;由悯月与良玉分担一些韩辰那边的事情。

&ep;&ep;见风重华没有反对他回京,韩辰原本绷着的面容稍稍松缓了一些,“农管家来送信,说承哥儿被陈氏被关起来了。说要杀了承哥儿……”

&ep;&ep;“陈氏?”风重华不由惊讶,陈氏是袁承泽的继母,很少过问袁承泽的事情。而且袁承泽一向受汉王与王妃的庇护,陈氏怎么这么大的胆子要打杀他?

&ep;&ep;“具体的情况我现在也不太清楚,”韩辰眸中流动着冰冷的光芒,“农管家说,好像是承哥儿与武定候的一个小妾私通,令那小妾怀了身孕。今日事发,陈氏知道后就将承哥儿抓了起来。我必须快些回京,否则承哥儿就危险了……”

&ep;&ep;“不会吧!那武定候是什么意思?”风重华是见过袁承泽几次的,袁承泽虽是看起来顽劣些,却不像是能做出与父妾私通的人。

&ep;&ep;更何况,她还隐隐觉得,袁承泽似乎是与孔嘉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ep;&ep;有孔嘉善珠玉在前,袁承泽怎么可能瞧中父亲的小妾?

&ep;&ep;更何况,袁承泽与武定候的关系已是水火不相溶。

&ep;&ep;袁承泽就是再傻,也不可能招惹武定候的女人……

&ep;&ep;“武定候现在远在避暑行宫,更何况以他和承哥儿的关系,恨不得承哥儿死,又怎么可能替承哥儿开脱?”韩辰冷冷一笑,“想来陈氏也是千算万算才选了今日发动。我与你来玉真观拜祭一时半会回不了京城,爹娘虽在京城,却也不能公然与武定候府翻脸,更做不出闯府救人的事情。他们最多也不过是坐镇在候府中,令承哥儿不被陈氏杖杀罢了。”

&ep;&ep;汉王与汉王妃不可能在候府过夜,一旦他们离开候府,袁承泽就危险了。

&ep;&ep;风重华显然也想到此处,脸色不由白了,忙催促道:“你还是快些回京吧!若是再晚了,只怕承哥儿真是性命不保。”与父亲小妾私通这样的罪名,陈氏做为继母完全可以打死袁承泽的。

&ep;&ep;哪怕汉王与汉王妃也带不出人。

&ep;&ep;人家做母亲的教训孩子,你这个姻亲插的什么嘴?只要说了这一句话,汉王与汉王妃就无可奈何。

&ep;&ep;也只有韩辰这个小辈,可以武定候府,强行将袁承泽带出。

&ep;&ep;见到风重华并没有因为自己不陪着她而难过,反而催促自己回京去救袁承泽,韩辰不由得心生愧疚,“原本说好要与你在玉真观住上几天,可是万没想到……”

&ep;&ep;韩辰的目光落在风重华的脸上,烛光下的她看起来肌肤更加冰雪莹人,一双眸子盈若秋水,却又清澈明亮。

&ep;&ep;如同一株清莲,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ep;&ep;他浅浅一笑,抚了抚风重华乌黑明亮的鬓角,“你且在玉真观等我,等我事情办完就回来寻你。”

&ep;&ep;风重华轻笑,“你是去做正事,我怎会生气?”她略顿了顿,又道,“你与承哥儿一向交好,这件事情你居然一点口风也不知道。要么是承哥儿自知做了丑事连你也瞒着,要么就是承哥儿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你回了京城,第一要紧的事情就是先把承哥儿从武定候府接出来。然后再派人控制住那个小妾……我最怕的就是等你回到京城承哥儿被人五花大绑地绑起来,那小妾却来个一尸两命……到时死无对证,就麻烦了。”

&ep;&ep;这后宅的事情,风重华比韩辰知道的要多些。

&ep;&ep;如果陈氏真的要给袁承泽定一个与父妾私通的罪名,这个小妾就非死不可。

&ep;&ep;到时,只要这小妾来个‘因不堪受辱自尽身亡,再留下一封血书’的事情,那袁承泽就是百口也莫辨。

&ep;&ep;这句话如醍醐灌顶,韩辰感激地看了风重华一眼,“若是承哥儿洗清冤屈,回头定让他来谢你。真好,老天爷把你给了我,定是知道你能与我互补……”他望着她,眸若星灿,眼角唇边有淡淡的笑意。

&ep;&ep;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欣赏和爱意。

&ep;&ep;风重华被他的话说得脸色微红,忍不住垂下头去,“快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她转过头,看着已经收拾好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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