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风明贞真以为这是她娘家的事情吗?嫁到了会昌候府,居然置会昌候府的血仇于不顾,放任堂妹与徐飞霜勾结。

&ep;&ep;这一点上,她连风重华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ep;&ep;自从风明贞与张延年定亲之后,风重华凡是见到徐飞霜皆是不理不睬。

&ep;&ep;不管风重华到底是不是因为风明贞着想,最起码立场分明。

&ep;&ep;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会昌候府的姻亲。

&ep;&ep;怪不得风家能出风重华这样的人。

&ep;&ep;原来人家根本就不是风家的种。

&ep;&ep;“母亲,”看到婆婆动怒,风明贞不禁怕了,她伏低了身子,哀求道,“儿媳错了,求母亲不要不管儿媳。儿媳先父去世的早,少失其怙,自小就在周王府陪伴淳安郡主长大。若是儿媳有什么做得不周到的,还望母亲教我骂我,千万不要不要我。母亲……”

&ep;&ep;风明贞伏地磕头,泪如雨下。

&ep;&ep;然而,坐在炕上的会昌候夫人却被她的话气得脸色铁青。

&ep;&ep;风明贞是在说她是因为被淳安郡主影响,才变成这样的吗?

&ep;&ep;是在指责淳安郡主同样也没教养吗?

&ep;&ep;“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吗?”会昌候夫人觉得自己一番心思都付诸流水。她教了风明贞将近三年,还没将这根木头教会。

&ep;&ep;张延年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她和离?

&ep;&ep;不就是为她保留几分颜面吗?

&ep;&ep;如果痛痛快快离了,不仅嫁妆聘礼会昌候府不要,还会另外奉送一份遮羞费。

&ep;&ep;“母亲?”听婆婆这样一问,风明贞皱紧了双眉。

&ep;&ep;难道说,张延年果真心中有了别人?

&ep;&ep;除了淳安郡主,她再也想不出其他人。

&ep;&ep;“母亲,延年纵是与我和离,母亲也难遂其愿啊!”风明贞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世上有再嫁的公主,却没有为续弦的郡主。”

&ep;&ep;会昌候夫人的双腮剧烈地跳动起来,手指不由握紧了桌上的茶杯。

&ep;&ep;“若不想和离也罢!单凭今日的事,我会昌候府休了你,想必朝野上下也不会有几分异议。”会昌候夫人嘴里虽是在说严厉的话,可是面上的神色却是淡淡的,语气也极为平和。

&ep;&ep;乍闻此言,风明贞顿时慌乱了起来,她抬起头想要辩解,可是对上会昌候夫人那双阴凉的目光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ep;&ep;会昌候夫人的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了片刻,冷冷地道:“你若心中真有延年,怎会舍得用重物砸他?砸了他后,一不请太医,二不来请我,倒跟个没事人似的在院中悲秋伤月。你来见我,除了第一句问了问延年后,你可知道他现在伤势如何?是哪位太医替他诊治?他在何处养伤?你又可知他伤在何处?你可知他有没有昏迷?你可知他痛不痛?”

&ep;&ep;原本想给风明贞留几分体面,可是这份体面也在风明贞将张延年的后脑勺砸出血后荡然无存。

&ep;&ep;这到底有多大的仇,要往人后脑勺砸炕屏?

&ep;&ep;是想要张延年的命吗?

&ep;&ep;一想到儿子在暖阁的,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会昌候夫人就觉得心痛不已。

&ep;&ep;风明贞翕动了一下唇角,反驳道:“可是母亲,您又不容儿媳说话。儿媳是极想知道延年的伤势,然而,却无人告诉啊……”她怎会不爱张延年?

&ep;&ep;若是不爱,怎会在见张延年的第一面,心中就如小鹿乱撞?

&ep;&ep;“无人告诉你?”会昌候夫人不由眯起眼睛,心中涌起滔天恨意,“要你手下的嬷嬷和丫鬟有什么用?你为何不使人来打听?回娘家搬救兵,倒是跑得极快……”

&ep;&ep;风明贞的嬷嬷出门时她就得了回报。

&ep;&ep;她一想到风明贞做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赶紧救治她儿子,而是跑到娘家搬救兵。

&ep;&ep;就恨风明贞恨得要死!

&ep;&ep;听了婆婆的话,风明贞垂下头,攥紧了拳头。

&ep;&ep;左右都是想要休了她!

&ep;&ep;不!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ep;&ep;好不容易嫁给张延年,她又对公婆孝敬,没有大错不能休她。

&ep;&ep;她向来要强,此时心中计议已定,便咬着嘴唇,面上露出坚毅的神色。

&ep;&ep;看着她的表情,会昌候夫人心中的恨意更甚。

&ep;&ep;“下去吧!此事,我自会请亲家过府,说个清楚明白!”说完了这句话,会昌候夫人拂了拂袖子,往里间走去,她的儿子还躺在等太医诊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