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韩辰摇了摇头。

&ep;&ep;见到韩辰不再说此事,方思义正了正冠,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ep;&ep;“永定河水位一路暴涨,可现在正是秋种之时,京阳伯一时抽调不到民夫,已在勤政殿外转了好多天了。”

&ep;&ep;韩辰沉思起来,“这么说,今年永定河又有决堤之险?”

&ep;&ep;方思义叹了口气,“但愿不会。”

&ep;&ep;今年京阳伯上任,可是文谦举荐的。如果决堤,文谦是要负连带责任的。

&ep;&ep;“拿堪舆图来。”

&ep;&ep;韩辰接过方思义递来的堪舆图摆在桌上,细细地看了起来。

&ep;&ep;永定河上游源于山西宁武县管涔山,河床流域夏季多暴雨、洪水,冬春旱也严重。河水混浊,泥沙淤积,河床经常变动。善淤、善决、善徙的特征与黄河相似,故有小黄河和浑河之称。因迁徙无常,又称无定河。

&ep;&ep;每年光是治理永定河,就要花几十万两银子。

&ep;&ep;韩辰曲指弹了弹图上河流的走向,沉声道:“若想治理,须得疏浚河道,加固岸堤。若真如此,须得一二百万两才好。”然而国库里,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

&ep;&ep;今年河南山东山西三省旱情严重,百姓们已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ep;&ep;赈灾,当然在第一位。

&ep;&ep;方思义也跟着叹了口气。

&ep;&ep;“这样吧,你拿我的片子去找一下顾焕成,借他手下的府兵一用,到时让京阳伯破费些就是。”

&ep;&ep;听到韩辰这样讲,方思义用诧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ep;&ep;为了文谦这个未来的老岳父,世子爷可真是下了血本。如果用顾焕成手下的兵修河道,那么世子爷欠的人情就大了。

&ep;&ep;可是既然韩辰这样说了,而且这件事情又不太过份,他这个做幕僚的,当然要遵从。

&ep;&ep;这件事情说定之后,俩人又说起了其他事情。

&ep;&ep;正讨论着,却见赵义恭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ep;&ep;“什么事情?”韩辰喝了一口八斤端来的茶水。

&ep;&ep;“卑下见过世子爷。”赵义恭进了书房,额头微微冒了点汗。见到韩辰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便拱手道,“府里送来的消息,是大管家派人过来的。”

&ep;&ep;大管家?难道是父王和母妃有什么急事?韩辰连忙坐直了身子,催促赵义恭往下讲。

&ep;&ep;赵义恭抿了抿嘴,喉节翻滚了几下,这才道:“大管家说,明德县君送来了信……”说到这里,赵义恭抬眼看了看韩辰,见到韩辰的心情更好了,不由松了口气。

&ep;&ep;但愿我一会说的事情,不会惹怒世子爷。

&ep;&ep;他在心里祈祷一番,这才又开口:“大管家说,杜知敬现在正与风慎走得极近,而且杜知敬似乎有将弟弟杜长风许配给明德县君之意。明德县君来信问大管家,她该怎么办……”这几句话,他说得又快又疾,说完之后就将脖子一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

&ep;&ep;“什么?”韩辰怒极反笑。

&ep;&ep;他刚把武定候的事情处理完,首尾还没弄干净。这个杜长风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ep;&ep;方思义怔了怔,眼睛不由自主往韩辰刚刚看的那首小诗上望去。

&ep;&ep;“查!”韩辰冷着脸,一双眸子如十月寒霜。

&ep;&ep;“是!”赵义恭连忙屁滚尿流地走了。

&ep;&ep;再不走,难道等着挨世子爷的怒火吗?

&ep;&ep;韩辰握紧手掌,冷笑不已。

&ep;&ep;这个杜长风,算个什么东西?

&ep;&ep;居然也敢肖想风重华!

&ep;&ep;然而想到风重华为了这件事情求到大管家那里,韩辰面上又不由自主浮出笑容。

&ep;&ep;他喜欢风重华向他求助,好像这样他们的关系就会越来越近。

&ep;&ep;这样的依赖,有别于以前她对他的疏离恭敬。

&ep;&ep;这才是他所想要的——

&ep;&ep;而不是以前那样疏远。

&ep;&ep;想到这里,他转首瞧向方思义,“读书人的事情,只怕义恭也查不出来什么。你修书一封回凤仪,问问先生吧。”

&ep;&ep;韩辰所说的先生乃是方思义的父亲方澄,他是名闻天下的凤仪会馆的山长。

&ep;&ep;凤仪会馆在龙眠河畔,方氏祖宅附近,是个专门用来结社讲学的会馆,也是东南学者的一面旗帜。

&ep;&ep;而方思义的父亲方澄,就是这面旗帜的领头人物。

&ep;&ep;方澄少年时游历天下,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