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韩辰冷笑着点头,“我身为府军前卫的总指挥使,又是掌管虎符的掌印。此时不让我入宫,足以证明宫中出了大事。”

&ep;&ep;方思义抬头与韩辰对视了一眼。

&ep;&ep;这一夜,避暑行宫警卫森严,灯火通明。

&ep;&ep;…

&ep;&ep;…

&ep;&ep;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ep;&ep;到半夜,雷雨突至。

&ep;&ep;韩辰推开糊着雨过天青色软烟罗的窗屉向外看去,只见院中风带着雨星,东一头西一头的向着地面乱撞。暴雨倾注之下,柳枝横飞,梧桐乱舞。

&ep;&ep;他想起还在京中的风重华。

&ep;&ep;才分别几日,怎么相思如此重?

&ep;&ep;风重华也在想他。

&ep;&ep;下着这么大的雨,也不知他有没有到避暑行宫。

&ep;&ep;有没有淋雨。

&ep;&ep;路上可曾安全。

&ep;&ep;风重华听着窗外的雨声,脑子里想着韩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p;&ep;睡着前,她还在想,卫管事派人去引诱郑孝轨也不知道成了没有。

&ep;&ep;这可是几千两银子,如果引诱不成,那就太浪费了。

&ep;&ep;……

&ep;&ep;……

&ep;&ep;一连好几天,这雨时大时小,竟没个停的时候。

&ep;&ep;风重华被困在西跨院出不去,干脆与风明怡和周琦馥打麻将。

&ep;&ep;许嬷嬷坐在下首给她们配个场。

&ep;&ep;风明怡在文府住了几个月,已经没有在风府时那股小家子气。她身上穿了一件粉色的小袄,外面套了件湖绿色的褙子,一副家常的打扮。

&ep;&ep;她身上的衣服是风重华的旧衣裳。

&ep;&ep;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爱拾风重华的旧衣穿。

&ep;&ep;风重华给她做了好几件新衣,她都不穿,只拣着风重华穿过的那几件来来回回的穿。

&ep;&ep;风重华说了几次,她也不改,也就不再说了。

&ep;&ep;“哎哟,自摸,快给钱,快给钱!”周琦馥‘啪啪’地拍桌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ep;&ep;“真邪门了。”许嬷嬷一边掏钱一边念叨。

&ep;&ep;一下午的工夫,周琦馥赢了快二十两银子。

&ep;&ep;虽然周琦馥不可能真要她的银子,到最后散场时总会把她输的还回来。可她就是心里不服气,打了一辈子麻将,就没见过一下午一圈不赢的。

&ep;&ep;“琦馥姐,你是赌神上身了吧?”风明怡看了看丫鬟面前没剩多少的碎银子,小嘴噘得老高。她的丫鬟刚刚接触麻将,本来技艺就不精,这一下午周琦馥就光赢她一个人了。

&ep;&ep;“快给钱,快给钱,别的话不要多说,省得坏了我的运道。”周琦馥哈哈大笑。

&ep;&ep;风重华瞪了周琦馥一眼,“肯定是前些日子你去千佛寺求来的好运道,早知道那天我也去了。”

&ep;&ep;“谁让你不去?可不就得你输?”周琦馥笑得神清气爽,命令身后的丫鬟替她收银子。

&ep;&ep;屋里正热闹地说着话,李沛白由怀雁服侍着,打着伞进了屋,“背着我偷偷玩麻将,居然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

&ep;&ep;屋里的人连忙站了起来。

&ep;&ep;“大嫂来了?”风重华与周琦馥连忙走上前。

&ep;&ep;自从那一日风重华说过李沛白太过客气后,李沛白再来西跨院时就不派人来通知了。

&ep;&ep;都是想来就直接来。

&ep;&ep;风重华觉得这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

&ep;&ep;一家人中,哪有去妹妹院子还得先去问问妹妹有没有空的道理?

&ep;&ep;风重华道:“我正好不想打了,嫂子上来打几圈。”

&ep;&ep;一听到风重华要跑,周琦馥立刻不干了,“哪有输了就跑的道理?你不能跑,你跑了我找谁要银子去?”

&ep;&ep;李沛白就知道,肯定是周琦馥在大杀四方,风重华输惨了。

&ep;&ep;“我就坐到明怡的位上吧。”李沛白见到风明怡输得小脸苍白,笑着道。

&ep;&ep;四个人重新落座,推起牌来。

&ep;&ep;今天周琦馥手气实在是太好了,哪怕是换了人,三个人依旧是输。

&ep;&ep;李沛白扔了一个红中出去却被周琦馥给杠上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ep;&ep;“对了,行宫那边出事了,你们还不知道吧?”李沛白推了几把面前的牌,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