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样还不算,又让陛下抄了他的家。

&ep;&ep;这个贱种,以为一个山西臬台的帅爷就能满足他吗?

&ep;&ep;他风慎是有大志向的,不鸣则已,一鸣定要惊人。

&ep;&ep;他要让那些看不起的人,要让那些嘲笑过他的人,统统拜伏于他的脚下。

&ep;&ep;他要让文谦瞧瞧,要让风重华瞧瞧,没有文府,他会活得更好。

&ep;&ep;所以,盐课提举的官职,他非要不可。

&ep;&ep;这时正值仲夏,皓月当空,月光的清辉洒进来,书房内银烛高烧,将人影印在窗纸。

&ep;&ep;第145章威逼

&ep;&ep;柳氏进来时,手里端着一碗刚刚煮好的薏米红枣羹。

&ep;&ep;看到是她,风慎将脸别开,又伸手理了理衣襟,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ep;&ep;只要离开了京城,他就休了这个无君无父无夫的妇人。

&ep;&ep;居然敢打夫君——

&ep;&ep;这样的妇人,要来何用?

&ep;&ep;“二老爷,夜深了,吃碗羹汤养养胃吧。”柳氏笑盈盈地将碗放在了书案上,又细心地替风慎收拾书案上散落的书籍。

&ep;&ep;她知道风慎恨她,更不喜欢她。

&ep;&ep;这又如何?她觉得一点都无所谓,本来他们之间就无多少情谊。

&ep;&ep;她在乎的,是能不能生下嫡子,有了孩子在手,谁还管这个男人死活?

&ep;&ep;“知道了,你走吧。”风慎看都不看她一眼,语气尽显嫌弃。

&ep;&ep;柳氏也不恼,收拾完书案上的书籍,伸手理了理鬓发,状若无意地道:“妾听母亲说,好像老爷要高就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ep;&ep;风慎哼了一声,本不想理她,可是后来转念一想。

&ep;&ep;若是能先把这个蠢妇说动,再由这个蠢妇去说动风重华,指不定他的差事就成了。

&ep;&ep;他可是听说了,文府的大公子近来与张延年走得极为亲热。

&ep;&ep;想到这里,他就将定国公许他盐课提举的事情说了一遍。

&ep;&ep;柳氏一双虎目睁得的,什么盐课提举?这个风慎该不会是脑子锈掉了吧?人家明明许的是一千二百斤盐,怎么到他这里变成了六品的官职?

&ep;&ep;这个人————

&ep;&ep;柳氏真觉得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一朵惊世骇俗的大奇葩。

&ep;&ep;不过也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等到风慎知道定国公府许给他的真真盐引而不是官职的时候,那时才好笑呢。

&ep;&ep;想到这里,柳氏轻笑出声。

&ep;&ep;“哎哟,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我的二老爷,你可是真熬出来了。”

&ep;&ep;“此话怎讲?”风慎有些怔了,没想到一向喜欢与他唱反调的柳氏居然赞同。

&ep;&ep;他有种走在大街上,突然被百两银票砸中脑袋的眩晕感。

&ep;&ep;柳氏坐在他的身边,轻轻咳了一下,笑着道:“二老爷莫要觉得妾生长于市井,眼界就浅了。想我柳氏一族也是人丁兴旺,族兄族弟足足有二百多人。除去我父亲这一支是杀猪的,其他的像是行商做贩,替人耕田,治病行医的,族中的兄弟们都略有接触。”

&ep;&ep;听到这里,风慎眼中的嫌弃之色更甚。说白了,就是一族贱民,操持着贱民的职业。

&ep;&ep;什么治病行医的,多半是兽医。

&ep;&ep;对于风慎眼中的神色,柳氏只当没看到,依旧笑着往下讲:“我们族里虽然读书识字的少,可是下苦力的人较多。就像我的十五族兄一家就是在云南的弥沙井那里做个小小的班头。”

&ep;&ep;盐矿?做班头?

&ep;&ep;风慎一时来了兴趣。

&ep;&ep;“弥沙井那里那里山高谷深,轻易见不到日光,而且盐井在大山深处,往外运货只靠马帮。”说了这句,柳氏看了一下风慎,见他果然被自己所描述的事情吸引,禁不住冷笑两声,“这离城远了,盐井上的汉子们自然寂寞,平时无事时就靠打架斗殴取乐。我族兄在那里做了三年的班头,盐井里的汉子就死了近百。”

&ep;&ep;风慎听着柳氏越说越不上趟,有些急了,“你说这个做什么?我是去做官的,又不是去挖盐的。快把盐井上的风物与我说说,我也好听听新鲜。”

&ep;&ep;“这盐上的官,可不好做啊!”柳氏长长叹息,“就因为盐井上打架斗殴的事情多了,井上的盐自然交得就少了。盐交得少,官员自然完不成任务。完不成任务怎么办,可不得往死里督促?后来,我族兄那个盐井,去年因为交不出定额,聚众造反了一次。这一反,就反到县城,把城里的官上上下下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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