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刚想借着话头夸夸风明薇,怎么风重华却来了这么一句?

&ep;&ep;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阵嘲笑声。

&ep;&ep;“好大的口气。”风明薇满面讥讽,“定国公府几十年基业你说没有就没有了?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底气?说得好像你是朝中官员一般。这样的话,你敢在外面说吗?你敢当着定国公的面说吗?”

&ep;&ep;一阵微风吹来,撩动起风重华耳边的碎发。她不急不徐地将压了压碎发,而后就神情温和地望着风明薇。

&ep;&ep;仿佛风明薇刚刚说的话很有意思似的。

&ep;&ep;祖母治家是越来越不行了,庶媳妇与庶孙女都登堂入室了,院中居然没一个回禀的。纵是祖母年龄大了,可是小郭氏还年轻着,怎么也治不好家?就任由郑白锦与风明薇如此登堂入室?

&ep;&ep;“祖母,天色已晚,我先走了。”风重华笑着站了起来,“至于哥,您也不用着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哥是个有后福的,想必前程不错。”

&ep;&ep;风绍元虽是人品不怎么样,学问却是极好的。若他一心悔过,到时可以求舅舅帮他一帮。

&ep;&ep;她却不知道,风绍元已经见过赵义恭,也已答应了赵义恭的请求。

&ep;&ep;郭老夫人不愿在这当口上得罪风重华,深吸一口气,道:“时辰也不早了,即是要走就早些走吧。只是你父亲成亲那日,你还是要来的。”

&ep;&ep;“我今年还不满三年的母孝,若是参加父亲的婚礼,怕冲撞了新人。”风重华微垂眼敛,仪态端庄,“舅舅家里大表哥的亲事在预备中,还有周家表姐那边就要过来纳采换瘐贴,周家舅母从江南找了几个裁缝和绣娘过来,给表姐绣嫁衣。我时不时的也要过去帮一下,实在是走不开。”

&ep;&ep;这话一出口,就看见郭老夫人面上浮过一丝强压住的恼怒。

&ep;&ep;风明薇与郑白锦却是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ep;&ep;父亲这里成亲,她不方便。舅舅家的儿子成亲,她倒是跑前跑后地忙碌个不休。

&ep;&ep;“父亲成亲你怕冲撞,怎么你家大表哥成亲你就不怕冲撞了吗?”风明薇恨恨地道。

&ep;&ep;风重华勾了勾唇,并不接风明薇的话。转头与郭老夫人说话,“我给您带的老参您时常泡茶喝一些,即能生津止渴,神清气爽,也能养胃补气。我看您说话中气不足的样子,要得好好补补呢。”

&ep;&ep;要不然,这么早就气死了,可就太不划算了。

&ep;&ep;“难为你一番孝心。”郭老夫人嘴角抽搐了一下。

&ep;&ep;见到风重华不理她,居然还要走,风明薇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冷了下去。她缓步走到郭老夫人面前,撒娇道:“二姐这就要走吗?怎么也不多陪陪祖母?祖母整日念叨你,说十分想你。你来了就要走,怕是不太合适吧!”又回头对郭老夫人说,“祖母,您前些日子不是还说想二姐了?怎么今日她来了你却让她走?不如在家里住上几日,好好陪祖母说说话。”

&ep;&ep;郭老夫人冷冷地看着风明薇,脸上半点笑容都没有。她正在与风重华说风绍元的事情,没想到风明薇却闯了进来。

&ep;&ep;风重华一见到风明薇就要走,肯定是俩人之间出了什么事故。

&ep;&ep;现在一家人正是巴结风重华的时候,她不想因为风明薇惹风重华不快。

&ep;&ep;风明薇却没看到郭老夫人的脸色,她的眼睛往低头吃茶不动如松的文安然那里看去,“二表哥,要不然你也劝劝我姐姐,让她在家里多陪陪祖母。你知道吗?现在已经开始有人说我姐姐不孝了,说她守完母孝后不回府,不想在长辈面前尽孝。”

&ep;&ep;文安然早有些恼了,刚刚风重华与郭老夫人说的话,他都听到耳中。

&ep;&ep;对于风府的人,心中尽多鄙视。

&ep;&ep;他将手里的小盖盅放下,若有所指地道:“不孝?这天底下的孝不仅有对父之孝,亦有对母之孝。我只知道表妹为母结庐守孝,是陛下亲口夸赞的孝顺之人。风姑娘有这样的姐姐理应高兴才是,怎么在你口中她却是不孝了?”

&ep;&ep;风明薇没想到文安然这样说她,不由怔住了,强辩道:“不是我说的,是我听别人说的,我不过是转述而已。我怎会不希望姐姐好呢?你不要误解我。”

&ep;&ep;文安然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如果别人在你面前这样说,你应该维护你姐姐才是。你与你姐姐一父同胞,理当互相爱护扶持才对。”

&ep;&ep;一共几句话,这个风明薇居然接连用了五个‘我’字,足见其平时就是个自视甚高之人。上次在玉真观,她踩烂了表妹的裙子,他可是一直看在眼中。

&ep;&ep;风明薇气得面皮发紫,张嘴与文安然吵了起来:“事情是她做的,又不是我做的。怎么二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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