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转过头,看到风明薇半垂鸦睫,脸露得意之色。

&ep;&ep;“哎呀,姐姐你的裙子怎么破了?”风明薇大惊小怪起来。

&ep;&ep;徐飞霜嘴角不由勾了勾,满眼含笑地揶揄:“我听说明德县君得了风府一半的家业,怎么还是这么节俭啊?穿着破衣裳就出门了?莫非是在舅舅府上住,没有零花钱吗?”

&ep;&ep;“可不是吗?姐姐,你有没有带换洗的衣裳,要不要我借你一件呀?”风明薇吃吃地笑,与徐飞霜一唱一和。

&ep;&ep;风重华今日穿的一件鹅黄色细葛布襦裙,薄如蝉翼,是前些日子周夫人用许东所送的那几匹细葛布为她缝制的裙衫。

&ep;&ep;细葛布因为只有雷州才有产,有价无市。在雷州四两银子一匹,在京城就能卖到七八两银子。哪怕就是如此,也是要靠抢才能抢到。

&ep;&ep;做女子的裙衫,若是省点一匹尽够,可若是抛费些,两三匹也不够用的。

&ep;&ep;可是在徐飞霜和风明薇嘴中,如此上乘的布料,居然就成了破衣烂衫。

&ep;&ep;这俩人不是不识货,只是在故意侮辱罢了。

&ep;&ep;已走到斋堂门口的淳安郡主回了下头,看着小人嘴脸的俩人露出讥笑之色。

&ep;&ep;韩辰站在斋堂外几丛花前,笑着与四位皇子说话:“你们瞧,这花如佛焰,色如烈火,生在玉真观可惜了,应该生在大觉寺才是。”

&ep;&ep;几位皇子就将视线落在花上,纷纷点头。

&ep;&ep;这些不知名的花形似庙里面供奉佛祖的烛台,仔细看来恰似一枝插着蜡烛的烛台。

&ep;&ep;就有道姑上前解释,说起花的来历来,原来是远洋的商船不知从哪国运来的花种,玉真观随意种了几粒,没想到居然发芽了。

&ep;&ep;今年也是第一次开花,道观里的人都觉得有趣,就特意留下来了。

&ep;&ep;几位皇子听得津津有味,商量着要不要运一些回宫。

&ep;&ep;他们在外面说得欢畅,倒是一时把留在斋堂内的风重华给忘了。

&ep;&ep;风重华抚了抚头发,微笑道:“不过是一件衣裳罢了,破就破了,这世间的衣裳岂有不破的道理?”

&ep;&ep;风重华对徐飞霜的印象非常不好,第一次见面时,徐飞霜就故意针对她。

&ep;&ep;轻浮跋扈,这是风重华对于徐飞霜的印象。

&ep;&ep;这样的人,极好对付。

&ep;&ep;几位皇子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花上,一路谈笑着向凉亭走去。

&ep;&ep;韩辰跟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不时左右看看,似在欣赏玉真观的美景。

&ep;&ep;淳安郡主与袁雪曼落在最后,欣赏那几丛不知名的花。俩人一边说一边轻笑,不知从何处飞来几只五彩斑斓的蝴蝶,迎风翩跹,怱起怱落。引得她们飞扑过去,轻笑连连。

&ep;&ep;前面走着的人就停下了脚步,笑望向两位皇家少女。

&ep;&ep;春暖花开时,蝶舞蜂飞。少女身着罗裙,手执纨扇,在花间追逐嬉戏。不一会就香汗淋漓,细细。

&ep;&ep;“哪里来的这么多蝴蝶?”风重华向斋堂外看去,

&ep;&ep;徐飞霜的心顿时如同猫抓似的,奇痒难耐,踮起脚向斋堂外望去。

&ep;&ep;轻纨笑自捻,扑蝶鸳鸯径。

&ep;&ep;若是自己在花丛中,也会这么美!

&ep;&ep;恰巧这时韩辰也向斋堂里望来,冲着这里微微一笑。

&ep;&ep;徐飞霜心中一喜,脚下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

&ep;&ep;风明薇急了,向前踏了一步,却被风重华紧紧抓住手臂。

&ep;&ep;风重华冷笑,道:“风明薇,你知道的,你不喜欢我,我也讨厌你,所以你对我根本不用做任何的小动作。就像是今天你踩坏我的裙衫,我只会觉得你这个人像个小孩子似无知,却不会因此多尊重你几分,也不会因些而害怕你。你觉得一条裙子破了能让我出多大的丑?你未免太小看我了。你如果想损坏我的闺阁清誉,尽可以去站在斋堂前嚷嚷,我决不会拦着你。如果我是你,我会趁着你回家的时候掀翻你的马车,让你滚落在大街前,这才是真正的出丑呢。”

&ep;&ep;风明薇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ep;&ep;风重华就那么随意地站在她前面,表情轻蔑之极,还在言语上威胁她。

&ep;&ep;好像被踏破衣裙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ep;&ep;她气得浑身哆嗦。

&ep;&ep;“山高水长终有期,咱们走着瞧。”风明薇跺了跺脚。

&ep;&ep;风重华微笑着别开头,瞧向一直站在旁边的文安然:“二表哥,咱们回家吧。”

&ep;&ep;文安然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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