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不了就去御前打官司,看到时谁更丢脸。

&ep;&ep;更何况,风重华又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单只看她处理文氏的事情即可知。既然已打定了主意,文谦便不再将安陆伯府放在眼中,只等着风重华守孝结束。

&ep;&ep;到夜里,文谦领着一家人回了府,这才将文氏的事情说给周太太听。

&ep;&ep;周太太乍听之下固然是吃惊,更多的却是欢喜:“妹妹没事就好,只是不知道现在安顿在何处。”

&ep;&ep;文谦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与她说起了家常:“你可还记得前几月,华姐儿向我们借了几千两银子?”

&ep;&ep;他这么一说,周太太顿时怔住了,蹙眉道:“老爷的意思是,几个月前华姐儿就开始谋划此事了?”

&ep;&ep;文谦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青瓷茶盏,一团白雾自茶盏中升腾起,映得眼前的人都有些模糊:“如我所猜不差,约是从那日她们母女被赶出府后便开始了。”

&ep;&ep;谋划了这么久,可他们却直到文氏死亡一日才知道。这番缜密的心思,这番的胆大包天,令周太太背上升起一层虚汗。

&ep;&ep;“可现在圣旨已下,若是让圣上知道?”周太太悚然一惊。

&ep;&ep;文谦抬眸,目光落到妻子身上,眼波微闪,“说不得要借琦馥一用了。”

&ep;&ep;“什么?”周太太没有听明白。

&ep;&ep;文谦笑了下,身子向后靠了靠:“阿福,你老实与我说,琦馥是不是不想去辽东?”

&ep;&ep;他这么一说,周太太的脸腾地红了下来。

&ep;&ep;周家男丁兴旺,女儿运却艰难的很。周太太是她那辈唯一的姑娘,而周琦馥却是这辈中唯一的姑娘,怎不如宝如珠?上至老祖宗,下至各房兄嫂都爱护备至,可也养成了她泼辣蛮横的性格。

&ep;&ep;“还不是她那个爹,若不是他,琦馥能跑到京城来求我?”周太太矢口不提琦馥的错处,先把帽子扣到她弟弟身上,“辽东苦寒之地,他一呆就是数年,居然还将琦馥也叫了过去。定岳就不说了,那是儿子吃苦受累应该的。可咱们琦馥自小娇生惯养的,何必吃那苦处?莫说是她,换做是我也不去。”

&ep;&ep;周太太睨了一眼文谦,将手里的青瓷茶盏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其实,周克令周琦馥去辽东还有另一层用意。他看上了山东布政司王真的公子,想结秦晋之好。可是周克之妻鲁氏却有忧愁,她担忧一旦周府与王真结亲,会引来永安帝猜忌。便向周太太送了信,请她在周琦馥入京之后加以拦阻,不许她入辽东。

&ep;&ep;周府先后两代都与衍圣公府结亲,这一代身为长孙的周定山又娶了颜氏女。孔孟曾颜四家,同为四大圣贤,居然齐齐将女儿嫁到了周家,这不能不说他们对周氏一门的看重。

&ep;&ep;就因为这份看重,身为次子的周克主动弃文从武。周府与四大圣贤之家联姻倒无妨,可若是周克与王藩台联姻,那才是真真的强强联合。一个是辽东都指挥使,手握重兵,一个是山东布政司,手握民政,只怕永安帝夜里也会睡不好觉。

&ep;&ep;可是,王藩台的儿子王瀚实在是太优秀了……

&ep;&ep;鲁氏想了又想,只好用女儿的刁蛮和任性来阻止这门亲事。其实,有一点鲁氏没在信上说明,若是女儿真能回心转意的,那就请周太太代为将周琦馥送到辽东。

&ep;&ep;一阵茶盏撞击茶托的脆响传来,文谦的背立时挺得笔直,赔笑道:“哎呀,为夫错了,太太莫要生气,莫要生气。”心里却是大摇其头,妻子哪里都好,就是这个护短的毛病总也改不了。

&ep;&ep;王家太过优秀,实非良配,可是也用不着在他面前如此掩饰。难道他还去管周府的家事不成?简直是笑谈。若不是家里有两个未弱冠的儿子,琦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琦馥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表姑娘,不是来投亲的穷亲戚。若是名声受到损害,那可是一辈子都后悔的事情。

&ep;&ep;文谦清了清喉咙,想起了他曾偷看过的鲁氏来信,试探道:“阿福,若不然,请琦馥到乡下农庄居住?或是,住到外宅?”

&ep;&ep;周太太却沉思起来。

&ep;&ep;文谦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是想借着送琦馥到外面居住的机会,把文氏也趁机塞到马车中,这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是这样一来,琦馥那方不好交待啊。

&ep;&ep;明明是来投奔姑姑,可是转眼间却被塞到外面去了。不仅琦馥这里不好交待,弟妹那里她更是不好说话。

&ep;&ep;“若是重华与琦馥一同住在府里就好了。”文谦叹息道。同为表姑娘,俩人同住在府里也有个伴,倒也少了闲话。

&ep;&ep;周太太颌首,心中也同意丈夫的看法。

&ep;&ep;若是家中有长辈,留下琦馥倒无可厚非。可现在家中即无长辈又无女儿,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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