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军士们围了上来,卫允浑然不惧:“放肆,本县是陛下亲封的临章令,谁敢造次?”

&ep;&ep;沈金城面容阴鸷:“你还有脸提陛下,他若知道你勾结匪徒,恐怕也不会高兴吧?”

&ep;&ep;他眼中的笑意,慢慢化作鄙夷:“可笑你为一己私欲,竟与悍匪沆瀣一气。”

&ep;&ep;“真当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得了你,如此丧心病狂,真是罪不容诛。”

&ep;&ep;“你张嘴陛下,闭嘴陛下,本都尉倒要问问,你究竟将陛下置于何地?”

&ep;&ep;“懂事的赶紧跪地受缚,敢说一个不字,本都尉要你脑袋。”

&ep;&ep;曹德坤不失时机道:“大人恪尽职守,真是我辈楷模。”

&ep;&ep;沈金城勾起一丝笑容:“保境安民,理当如此。”

&ep;&ep;他恬不知耻的样子,让卫允冷笑:“沈都尉,说得好。”

&ep;&ep;“不知你把军饷揣进腰包时,是不是也这般大义凛然?”

&ep;&ep;沈金城的脸顿时变了:“卫允,不要东拉西扯,知法犯法,你还有理了?”

&ep;&ep;卫允摇了摇头:“都尉大人,你还真是言辞凿凿。”

&ep;&ep;“就因本县出现在这,你就认定本县通匪?”

&ep;&ep;“如此说来,沈都尉你也在此,本县是不是也可以说你通匪?”

&ep;&ep;沈金城万没想到,这时候卫允还敢反将他一军:“胡说,本都尉何曾通匪?”

&ep;&ep;卫允冷笑:“你不是通匪,本县就是,这是不是太搞笑了?”

&ep;&ep;“说本县通匪,证据呢,如此凭空指责,真当本县可欺不成?”

&ep;&ep;“今日不拿出个说法,就算到了吏部,本县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ep;&ep;沈金城狞笑:“你没机会去吏部了,今晚,就是你的末日。”

&ep;&ep;卫允根本不惧:“好啊,动手吧,私杀县官,听着都刺激。”

&ep;&ep;“只是你可要处理好这些人,最好灭口,不然此事一旦传出去,足够你抄家灭门。”

&ep;&ep;他这话一说,沈金城明显感觉所有人的脸都变了,警惕之色,溢于言表。

&ep;&ep;证据,他面容阴冷道:“从山上下来,就是最好的证据。”

&ep;&ep;“断龙山七拐八绕,你为何认路,加上悍匪横行,若非通匪,你又怎么活着下来的?”

&ep;&ep;“凭这条,本都尉就能将你送到三法司治罪。”

&ep;&ep;“你可千万别说,你不是通匪,而是来剿匪的。”

&ep;&ep;卫允点头:“没错,本县正是来剿匪的。”

&ep;&ep;“上山的路,是本县从捕获匪徒口中得知,他就押在县衙,可随时对质。”

&ep;&ep;沈金城嗤笑:“这么多年,还没人抓到过山上的贼人。”

&ep;&ep;“你一来,贼人就落网了,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信吧,两个人剿匪,当本都尉是傻子?”

&ep;&ep;卫允淡笑:“如今匪徒尽数诛灭,一直抓不到人,只能说明你没用。”

&ep;&ep;沈金城收起笑容:“卫允,本都尉是不是给你脸了?”

&ep;&ep;“你还真是属猴子的,给你个杆子,就想往上爬。”

&ep;&ep;“剿匪,你也是那块料,还有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你们还真当自己是人物了?”

&ep;&ep;“废话够多了,来人,将他们绑了,回营。”

&ep;&ep;见军士又围了上来,被骂成不男不女的段秀,顿时拧眉拔剑:“谁敢造次?”

&ep;&ep;沈金城等的就是现在:“上,敢有反抗,格杀勿论。”

&ep;&ep;卫允示意段秀冷静,这才开口道:“都尉大人不信,何不上山看看?”

&ep;&ep;沈金城冷哼:“这种拖延时间的把戏,很愚蠢。”

&ep;&ep;卫允嘴角一勾:“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本县说法不实,随你处置,如何?”

&ep;&ep;沈金城思忖片刻:“也好,那就让本都尉见识一下,卫大人的壮举,走吧?”

&ep;&ep;卫允却并不急着走:“等等,你若输了,又当如何?”

&ep;&ep;沈金城想都没想:“本都尉若输了,不光放了你们,还跪下给你道歉。”

&ep;&ep;卫允呵呵一笑:“当真?”

&ep;&ep;沈金城冷哼:“军中无戏言,本都尉一言九鼎,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不必担心。”

&ep;&ep;曹德坤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大人,这……”

&ep;&ep;沈金城冷哼:“你真当他们能杀光悍匪,痴人说梦。”

&ep;&ep;“卫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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