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边。

&ep;&ep;言烟知道靳斯州不可能会撞她。

&ep;&ep;所以她直直地站在路中间,一双眼一瞬不瞬地与车窗内幽深的眼对视。

&ep;&ep;靳斯州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暴突,一贯轻佻随意的俊脸上阴鸷得能滴出水来,“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ep;&ep;言烟趁他不注意,跑到车门旁。

&ep;&ep;开门,上车。

&ep;&ep;靳斯州,“......”

&ep;&ep;“开到前面那个亭子的地方,我有话说,别说什么让我滚,不想听或者其他刺我的话,逼急了我就在到处喊你非礼我。”

&ep;&ep;靳斯州,“......”

&ep;&ep;车子还是开动了,他全程直视路面,紧绷的脸上面无表情。

&ep;&ep;言烟一直盯着男人的侧颜,心里纠纠的酸涩。

&ep;&ep;好像有整整3年没有这么好好看过这张熟悉的俊脸了。

&ep;&ep;无数个日日夜夜出现在梦里纠缠的人,现在就在她的旁边。

&ep;&ep;可是,他不信她。

&ep;&ep;所以她今天故意选在他的地盘,故意引起薄霆的注意,然后再“被迫”被他绑到包厢。

&ep;&ep;她在赌。

&ep;&ep;她不信靳斯州心里没有她。

&ep;&ep;幸好,他还是来了。

&ep;&ep;车子缓缓停下。

&ep;&ep;女人的目光太过炽热,他自然是感受到了。

&ep;&ep;只不过,之前觉得柔情蜜意的目光现在只让他反感,薄唇扯出一抹极冷的弧度,“你别再用这种故作深情的目光看我,我觉得恶心。”

&ep;&ep;“我要订婚了。”

&ep;&ep;车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ep;&ep;一声讥诮的冷笑打破了沉默,冷意阴鸷,没有温度地像是从牙缝挤出了四个个字,“关我屁事。”

&ep;&ep;言烟的脸色在听完这句话后,霎时惨白,无神的瞳孔渐渐失焦,呢喃的声音像是在低泣,“你不要我了?”

&ep;&ep;“言烟,别他妈再装这幅柔弱的样子给我看。”

&ep;&ep;“我没有......”

&ep;&ep;靳斯州没有温度的眸眼里蓄着冰冷的笑,凛冽如霜,挑起女人的下颌,“你以为我还会像叁年前一样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ep;&ep;言烟怔怔地看着她,“可是......你今天还是来了。”

&ep;&ep;靳斯州轻拍了几下言烟的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暗哑低笑,“我来劝劝薄霆,别到时候也和我一样被你在背后狠狠插一刀。”

&ep;&ep;...&ep;...&ep;...&ep;...

&ep;&ep;两人回到卿居已经是半夜1点多了。

&ep;&ep;男人估计知道她明天得早起去城北拍戏,破天荒地除了亲亲抱抱腻歪了好一阵儿也没做别的事。

&ep;&ep;沐清窝在男人宽厚的怀里,已经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今天薄霆说的话,困倦开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烟烟是故意的?”

&ep;&ep;“嗯,你之前和我提过她酒量很好,我们进去的时候她故意把好牌拆了,打得稀烂。”

&ep;&ep;她如果没记错,他们离牌桌不是很近,而且他从进门就好像没怎么朝那边看过.....

&ep;&ep;这是有多机敏的洞察力和观察力啊,传说中的目达耳通?

&ep;&ep;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你们今天说的那个路念是谁?......为什么薄霆会那么问?”

&ep;&ep;卿尘闻声靠过去,薄唇贴着小女人柔嫩的耳垂,随着黯哑的声音落下的还有他温热的鼻息,“靳斯州手下的人,薄霆一大把年纪不要脸,死缠烂打把人家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