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七爷忙松开她,“咬疼你了?”

&ep;&ep;“不是,”严清怡摇摇头,“肚子痛。”

&ep;&ep;七爷心中绮念顿消,手指抚着她圆滚滚的肚皮,“哪里疼,我给你揉揉,是不是生莲子吃多了?”

&ep;&ep;“不知道,这会儿又不疼了。”

&ep;&ep;七爷“嗯”一声,揽住她肩头柔声道:“早点睡吧,明儿早早起来到湖边钓鱼,中午炖鱼汤喝。”

&ep;&ep;严清怡应声好,窝在他怀里闻着浅浅淡淡的松柏香,刚迷迷糊糊地睡着,觉得肚子突然又疼起来。

&ep;&ep;她不欲扰了七爷歇息,只苦苦忍着。

&ep;&ep;好在,不过痛意不过数息就消失了。

&ep;&ep;便是这样,隔上三两刻钟就会疼一阵子,一直折腾到三更天。

&ep;&ep;严清怡估摸着自己可能要生了。

&ep;&ep;七爷已经请了两个稳婆,都住在府里,一个姓周一个姓吴。稳婆告诉她女人头一胎生产,少说也得疼上三五个时辰。魏欣也说过,她从早上开始阵痛,一直到入夜才生下孩子。

&ep;&ep;严清怡想着不用急,可她心里仍是莫名地紧张,还有些害怕。

&ep;&ep;又捱了些时候,窗纱上开始显出朦胧的鱼肚白。

&ep;&ep;她腹部的痛越来越剧烈,肚皮紧绷绷得往一起收,好像要崩开似的。

&ep;&ep;严清怡再忍不住,闷哼两声,手不由自主地捧在肚子上。

&ep;&ep;七爷骤然惊醒,忙问:“媛媛,怎么了?”

&ep;&ep;严清怡咬牙捱过这一阵儿,有气无力地说:“七爷,我怕是要生了。”

&ep;&ep;七爷愣了数息,随即跳下床,抓起衣裳胡乱往身上一披就往外跑,走到门口定定神吩咐月牙,“去告诉辛姑姑,说王妃要生了。”

&ep;&ep;月牙看到他衫子里外反了,想说又不敢说,忙指着两个小丫鬟道:“你去叫辛姑姑,你去告诉稳婆,说王妃肚子痛,怕是发动了。”

&ep;&ep;小丫鬟应声就往外跑。

&ep;&ep;七爷回到屋子,神情紧张地盯着严清怡,“太医不是说产期在月中,怎么突然就要生了?”

&ep;&ep;“七爷衣裳反了,”严清怡勉力笑笑,“周稳婆说早两天晚两天都常有的事儿,前天她说我这肚子沉下去了,保不齐就这两天,还真被她说中了。”

&ep;&ep;正说着,肚子又往里缩。

&ep;&ep;她咬了唇,闭着眼,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床单。额头慢慢沁出一片细密的汗珠。

&ep;&ep;七爷掏帕子给她拭去,低低唤着她的小字,“媛媛,媛媛”,又朝外面吼道:“稳婆怎么还没来?”

&ep;&ep;阵痛过去,严清怡松口气,笑道:“大清早的,稳婆许是还没起身,哪有那么快。七爷帮我把衫子拿过来。”

&ep;&ep;七爷抖开床头已备好的衣裳,先给她穿中衣,衣裳是穿上了,盘扣却不好系,两只手跟不听使唤似的抖抖索索地就是对不上。

&ep;&ep;严清怡忍不住揶揄道:“七爷解扣子倒是极快的。”

&ep;&ep;七爷面色一红,却是镇定下来,亲一下亲她额头,笑道:“这话没错,以后还会更快。”

&ep;&ep;终于把中衣穿上了,再将银条纱的袄子帮她披上。

&ep;&ep;袄子是系带的,不用扣。

&ep;&ep;严清怡自己系上,笑道:“七爷快把衫子换过来,刚才就这么出去,也不知别人看到没有。”

&ep;&ep;七爷“哼”一声,“看到也没什么,还敢说出去不成?”

&ep;&ep;两人穿戴整齐,辛姑姑先过来了,瞧着严清怡面色还好,匆匆去厨房吩咐饭菜。

&ep;&ep;不多久,两位稳婆也喘着粗气赶过来。

&ep;&ep;她们两人明白,肯定离生还早,但是七爷既然发话,她们势必要在眼皮子底下立着。

&ep;&ep;这阵子,严清怡又捱过两次阵痛。

&ep;&ep;周稳婆默默估算着时候,对严清怡道:“离生产怕还有两个时辰,王妃先吃早饭,待会儿就往产房去。我跟吴姐姐就在产房等着,哪儿也不去,王妃不用慌。”

&ep;&ep;严清怡点点头,心里安定了许多,洗漱罢,将头发结成一条麻花辫垂在脑后,与七爷一道吃过早饭,便走进产房。

&ep;&ep;产房布置得清静淡雅。

&ep;&ep;架子床安在背风处,上面支着淡绿色的绡纱帐子,帐顶额外缝了块白色素绢,素绢上绣着个手持莲花的白胖男婴。

&ep;&ep;墙角摆了只广口瓶,里面供着平安竹,窗边另有只梅瓶,插了两支松枝。

&ep;&ep;严清怡四下打量番,在床边坐下,对辛姑姑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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