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做到这样了。这是典型的社会性行为,我可以说,这些有着明确分工的蜥蜴,其社会形态已经不亚于一万年前的人类祖先了。”

&ep;&ep;此时,那些小蜥蜴已经将巨蜥撂倒,兵蜥挥舞着巨大的屠刀,将巨蜥尸体切割成大块大块的肉团,在指挥蜥的嘶鸣下,每头搬运蜥有条不紊地搬起肉块,往密林深处运送。不多时,一头硕大的巨蜥连骨带肉被分拆开来,一点都没浪费,全数被运走,最后指挥蜥也攀跃着树枝离去了。卓木强巴等人正准备起身离去,被肖恩一把摁下两个,其余人也都没动。肖恩小心地道:“再等等。”

&ep;&ep;没多久,几枝树丫晃动了数下,众人这才发现,在他们观察范围外,还有几只伪装得极佳的侦察蜥,它们才是最后一批离去的蜥蜴。

&ep;&ep;“呼——”岳阳摸了摸额头的汗,轻声道,“总算没被发现。”

&ep;&ep;肖恩估摸着那些蜥蜴去得远了,马上道:“快走,从它们进入丛林的方向看,这里距它们的老巢不远,不要在这附近逗留。”

&ep;&ep;一行人下得树来,沿着平台边缘奔走。肖恩在担架上,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把卓木强巴叫来,将他精心收藏的那个青霉素瓶子交给卓木强巴,并告诉他,如果不幸被那些蜥蜴发现了,先用这个试试,这个东西,最好和手雷捆在一起用,将瓶子炸开,尽量让里面的液体覆盖面积更广。

&ep;&ep;卓木强巴迟疑道:“有效吗?”

&ep;&ep;肖恩肯定地点点头,道:“应该有效,这种信息素会让那些蜥蜴以为自己的同伙是死去的巨蜥,令它们相互攻击。”

&ep;&ep;刚刚接替了巴桑抬着担架的张立在后面问:“它们不是有眼睛吗?难道还不能分辨自己的同类?”

&ep;&ep;肖恩道:“这里面有个权限问题。嗯,怎么说呢?这样说吧,一个五岁的小孩,有一位陌生大叔和养育了他五年的妈妈,同时指着一个球状物,大叔说那叫排球,他妈妈说那叫足球。你说,以常理论这个小孩信谁更多些?”

&ep;&ep;张立道:“当然是信妈妈喽。”

&ep;&ep;肖恩道:“没错,因为小孩的整个成长过程都由他母亲陪伴,对他而言,母亲的可信赖度远高于那位陌生大叔,我们换一种说法,就是他母亲的权限高于那位陌生大叔。就生物几亿年的进化而言,信息素提供的权限,远远高于五官获得的信息权限,而越低等的动物,对信息素的依赖感就越明显。这种权限,与生物进化出的器官功能是成反比的,越简单、越直接的权限,所处的位置越高。就连进化到我们人类这么高级和理性的生命体,也要受到信息素和其他不易察觉权限的影响,我们把它称为直觉,或叫……第六感。”

&ep;&ep;张立愣了一下,得出结论道:“好复杂。”

&ep;&ep;肖恩一笑,又将那截巨蜥的发声腔交给张立,说道:“你和岳阳要负责侦察,最容易陷入险地的就是你们了。在无法突围的时候用这个,估计能起到一些震慑作用,只要使用得当,说不定还可以唤来其余巨蜥,到时候怎么做就靠你们自己应变了。”接着告诉了他一些吹奏的技巧。张立大喜。

&ep;&ep;谁也没想到,到了晚上,肖恩竟然开始发烧了,最糟糕的情况莫过于此。虽然只是低烧,但肖恩很是烦躁,对吕竞男和唐敏颇有些抱怨,这样简单的伤口都处理不好。肖恩被迫又吃了许多药丸,打了许多针剂。虽然肖恩自己也看过,知道若在平时,那些药物早已经控制了普通的发烧感染症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药物进了自己身体,就像是淀粉做的,一点作用都没有。

&ep;&ep;夜里,肖恩突然警觉,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有人就站在自己身边。那种冰冷的感觉,嗯,是巴桑,没错,今晚守夜的正是巴桑!

&ep;&ep;“巴桑,是你吗?”肖恩小声问道。良久,没有回答,肖恩感到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或者根本没有人来过,他不免有些担忧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接触,他还是了解巴桑的,这个人被训练成一台杀戮机器,若是自己真的没有用处了,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制裁。可偏偏现在自己的身体,难以和那冰冷的家伙抗衡,恐怕得做好防范措施了。肖恩在黑暗中摸索着,将一些药膏涂抹在身体容易致命的部位,心道:“我可不想这样莫名其妙地死掉,想杀我,得有用命来换的觉悟!”可他不曾想到,很多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越是不想发生的,反而越有可能就发生了。

&ep;&ep;第七日,肖恩的病情似乎又重了。

&ep;&ep;“体温又升高了。”唐敏有些忧虑地说道。她走到肖恩头前,蹲下身来,轻轻道:“我和竞男商量过了,准备给你换一组配方,这一次我们用新斯的明、强的松龙、阿普西林,另仍用中医针疗和按穴,你觉得怎么样?”

&ep;&ep;肖恩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唐敏的衣襟。拿我当实验品么?他心中恶毒地想着,终于还是忍住,脸上洋溢着令人信服的春风笑容,很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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